一天两夜,要不是谯松追到这里,猛砸房门无果,让两个保镖一人一脚不间断的又撞又踹,终于撞开后,才阻止了言昶馑疯狂的兽性行为。
谯松一辈子都忘不了门一开,床上的男人倏的转头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还是人类吗?阴闪的眸光,狠戾的眼神,狰狞的面容,哪哪都透着一股凶光。
谯松和两个保镖生生被怔在了门口。
“滚。”
如兽嘶鸣的男人的吼声才震醒了谯松,他忙让保镖出去,自己壮着胆走近床。
“我让你滚。”好似谯松再不走,床上的猛兽就要一跃而起,把靠近的猎物撕成碎片。
谯松读了一辈子的书,当了一辈子的金领,没见过这么摄人心的场面,腿都在抖索。
可他不能走啊,走了老板现在这个状态指定完,不死都要脱成皮,更不要说他身下的那位,都不用医生,他就可以宣告没有抢救的空间了。
两条人命,谯松走不了,和老板这么多年的情谊也走不了。
“老板,再不送医院,钱一一就要死了。”谯松其实不止这句话,可越走近越心慌,只能喊出一句,关键的一句。
猛兽一般的男人猛的扭头回去看着身下的女人,眼前一片血雾,他使力的眨了眨眼,慢慢看清了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
所有的动作一下就停止了。
破碎,完全不足以形容女人现在的情形。
她就如一具尸体,摆在床上,没有一丝的生气,胸口也没有一丝的起伏,脸白白的,就连双唇都和苍白的脸一个颜色,透着青。
谯松来之前,直到钱一一前几天就没有吃饭,就被言昶馑堵在房间里,两人一直都没有出来,听保镖说里面战况激烈,他也想过这女人现在状态肯定不好。
可也没想到,是如此的不好。
这还是一个活的人吗?全身青紫,好像被人狠揍了一顿。
浑身透着死气,但凡还有一点生气给人的感觉都不会是这样。
身上到处欢爱过后的残留物------。
谯松一时都忘了害怕,微张着嘴,这,这妥妥的强奸现场啊。
床上的男人好像也回了一丝神智,双手卷缩了一下,好像这犯罪现场不是他造成的。
“老,老板,”谯松嘴都在哆嗦:“这,这怎么办?”
谯松的声音彻底唤回了言昶馑的脑子,他眼里的血腥迅速退去,涌上来的就是无尽的心慌:
“一一,一一。”
他想抚上女人的身体,可不知如何下手,都是伤痕。
床上的女人无知无觉。
言昶馑彻底慌了,大声喊道:“一一,一一,钱一一,你给我醒来,醒过来,醒醒。”
钱一一的手被男人抬起,一松,就毫无支撑力的颓然垂下。
男人慌了:“谯,谯松,送,送医院,医院。”
言昶馑翻身下床,抱起钱一一就要冲出去。
“老板,先穿衣服,衣服。”谯松急忙拦下。
开玩笑,这样出去,京城明早头版头条绝对热度第一。
言昶馑才看到自己身无一物,而钱一一身上可算是只剩碎片。
男人又把女人放回床上,四下找着衣物,不时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女人,越看心越慌:
“谯松,让医生过来,过来,不找随行的医生,让徐子龙过来,让徐子龙赶快过来。”
最后一句完全是嘶喊出来。
谯松忙答应着出去打电话,又拍人去接。
徐子龙本是钱家在东亚沙漠基地的领头医生,可这人痴迷医学研究,一身医术,不想悬壶救世,就像不停研究。
言昶馑当初离开钱家基地后,一朝翻身就把徐子龙拐了过来,只有一个诱饵,无条件满足他所有的研究,不论成败。
徐子龙只考虑了一秒钟,就叛变了钱家,马不停蹄就到了言昶馑这边。
这次到华国,是徐子龙自己争取来的,因为听说京城有一个老中医,手上有他正在研究的课题关键性的一环,徐子龙哪里听的这个,一有消息就要到京城,因为言昶馑还耽误了两天。
徐子龙被保镖心急火燎的接到时,还以为谯松是为了让他动作快点,夸大其词,可当他一眼看了床上的女人后,顿时不谈定了:
“这是谁啊?是那个王八蛋贱男强奸犯干的?报警,马上报警。”
他只是掀开了被单,还没检查,肉眼可见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以往的眼界,作为一个医生,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惨的女人,被男人揉虐的如此惨的女人。
他一喊完,房间里的温度直线下降十度。
谯松一脸尴尬,言昶馑这一脸狠沉的看着他。
徐子龙刚才下意识的喊完,就知道说错了,现在屋子里就两个男人,不时谯松,就是言昶馑,看这趋势,妥妥的自己金主是变态男啊。
可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医学研究最费钱,没有钱寸步难行。
于是徐子龙很识趣的收了愤然的神情,眼观鼻鼻观心,闷头检查起来。
“怎么样了?”言昶馑一直看的很着急,终于在徐子龙收手的时候问了出来。
徐子龙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怎么样?如果他不是受制于金钱该多好,那他一定愤然而起,为正义而言。
徐子龙的嘴抿了又抿,在言昶馑越来越不耐的眼神压迫下才道:
“如果再晚几小时,钱小姐就没了。”徐子龙虽然没见过钱一一,但是作为钱家基地工作了几年的医生,也见过她的照片。
徐子龙是万万没想到钱家大小姐现在被言昶馑整成这个模样。
“那现在需要做什么?输不输液,要不打针?还是吃什么?”
徐子龙看慌张的男人,眼里的不喜显而易见,言昶馑瞪着他:“让你说话,你看着我做什么?”
“无耻之徒。”徐子龙嘴唇蠕动的弧度谯松如果不是离的近差点都没看见,唉,谁让他们都是拿人钱财的人啊,想发声都不敢声音大一点。
徐子龙在言昶馑压迫的眼神下,配药,输液,还打了一针蛋白针。
打针的时候言昶馑一见他要把钱一一翻过来就阻止:“你做什么?”
“打针啊。”
“打哪里?”
“打针还能打哪里?”
“不行。”
“那就不打。”
“不打会如何。”
“缺乏营养而内脏衰竭。”
“你不是输液了?”
“输液只是消炎,抗病毒。”
“那你把蛋白输液不行?”
“不行,我拿的这个蛋白是打针的,输液的没拿。”
最后,在言昶馑死一般的凝视下,拿被单把钱一一遮了又遮,又给徐子龙带了三层手套才准他给只露了一小巴掌大的屁股操作。
徐子龙心里很鄙视言昶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