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霄静静听着,姚老夫子又道:“灵丹分为上、中、下三种,运用之法也是各自不同。下丹以灵气催动灵丹,中丹只需神识引动灵丹,而上丹则是以意念引动灵丹。”
“上丹之妙在于心意一动,灵丹随心而动,施展幻术十分迅捷,施法快上一丝便能占得先机。”
“灵丹结成之后,不可固步自封,还需加倍努力吸收灵气加大灵丹,可趁着日出清晨及月圆之夜多多吸收灵气,灵丹越大,储存灵气越多,施展起幻术来,更加得心应手。”
姚老夫子话至此处,忽而问道:“差点忘了,徒儿修习哪门幻术。”
项云霄仰头略微沉思片刻回道:“回禀师父,徒儿想四门兼修,不知可否?”
姚老夫子闻言微微颔首道:“既然徒儿兼修四门,那为师便先传授:幻(幻化万物)这种幻术。幻化万物,当心有所想,脑中聚形,双手结印,聚灵成物,灵物成形,手印外放,幻化之物凌空飞出,自主伤敌。”
姚老夫子双手交叉胸前,嘱咐道:“聚灵成物尚需熟悉手印方能施展,为师先教你莲花印,你聚精会神观我如何结印,你再多加练习,唯有熟能生巧,手印越打越快,幻师与人对战之时,方能出手快速,以幻化之物持续攻击对手,令其疲于应付,或许赢得胜机。”
“盯紧为师双手,看好如何结印。”
姚老夫子话音一落,项云霄睁大双眸紧紧盯着姚老夫子双手。只见姚老夫子双手张开,掌心相对,上下交错虚化成圆,双掌平齐,掌心向外,成莲花状向外一推,一只猎鹰悄然成形,猎鹰振翅高飞,一头冲向墙壁,狠狠撞在墙上。
“啾”一声鹰叫之后,猎鹰凭空消失,墙上留下猎鹰撞击之下所留的浅坑。目睹此景,项云霄心头震撼不已,随后项云霄学结莲花印,双手张开,掌心相对,上下交错虚化成圆,双掌平齐,掌心向外,成莲花状向外一推,一只飞雁悄然成形,振翅飞翔直奔姚老夫子而去。
姚老夫子震惊不已看着飞雁,其不仅回想起当年初学结印,学了三日方结成一只燕子。而其师父连连夸赞其是天才,如今跟项云霄比较一番,天才之名当属项云霄,而自己却成庸才了。
姚老夫子失神之际,忘记抵挡飞雁,项云霄急忙出声提醒。
“师父,飞雁快要撞上你了,速速躲开啊!”
一声惊醒失神人,姚老夫子这才回过神来,但飞雁也是离其只有一尺之遥。姚老夫子急忙双手一合,上下交错,右掌平伸,掌心向外,左掌向下,掌背冲外,道声:聚灵化形,凝气朔身,幻影重叠,身外分身。
“身”字一落,姚老夫子身前凭空出现一人,此人长相与姚老夫子一般无二,往那一站恰好挡住飞雁,飞雁撞入此人胸前,瞬间消失不见,而此人也随之烟消云散。
目睹如此神奇一幕,项云霄吃惊之余,暗暗记下姚老夫子所结手印,默默存在心里,以后多加练习。
“胡闹,徒儿真是顽劣,为师教你手印,当对空习练,岂能对人使出,险些伤及为师,今日罚你结印一千次。”
“弟子遵命。”
项云霄张嘴一吐舌头,颇为顽皮表达不满。姚老夫子板着脸,将其带至院内对着石壁练习手印,由书童在一旁查数,少一次都不许休息。
项云霄对着石壁苦练一千次,手印越打越快,幻化成形之物也是千奇百怪,鹰、鹤、虎、狮、熊、豹……飞禽走兽真是一应俱全。
练罢一千次手印,项云霄正待回屋休息,姚老夫子再次进屋传授:迷(幻烟迷雾)、影(幻影分身)、阵(奇门困阵);并教其镜幻印、叠瘴印、奇门印。
姚老夫子接连传授其三种幻术及相对手印,其意在观察此子能否一教便会。而项云霄也不负众望,不用一刻工夫,便将三种幻术及相对手印学得八九不离十。
姚老夫子看着项云霄苦练手印,其心甚慰。回想过往,当年若在贝楼兰王国施展幻术之时,能技压众武道强者。也不至于无人赏识,沦落到要靠教书养家糊口。
思绪万千之中,忽而想到几个月前周家之事更为可气。堂堂一介幻王之尊开个鸿儒学馆只想教书育人,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一古武世家(白山城八大古武世家之一周家)以体罚过甚为由上门闹事逼得学馆关门歇业,真是令人真是气恼不已啊!
姚老夫子默默回忆往事之际,也是项云霄苦练幻术之时,项云霄迅捷结着手印,脑中回想师父所教幻术口诀。
“幻影分身:聚灵化形,凝气朔身,幻影重叠,身外分身。”
“幻烟迷雾:聚灵化云,云化烟雾,雾起烟升,迷雾重重。”
“奇门困阵:脚踏七星,星宿为阵,观星定眼,聚灵化石,虚空布阵,气催阵眼,困阵方成,奇门八法,变幻莫测,星象无尽,阵法无穷。”
项云霄沉浸在修炼幻术之中,不知不觉已至天黑。书童见天色已黑,低声劝项云霄进屋修炼幻术。项云霄本想听从书童之见,但转念一想:修炼幻术,若在屋中,空间狭小,难以施展;再者一旦所练幻术威力奇大,损坏屋内摆设及墙壁,师父定会怪罪,不如贪黑在外修炼。
项云霄颇为固执继续修炼幻术,书童无奈禀报姚老夫子。
“掌灯点火(点着灯笼之内蜡烛),院内多插几支火把,既然其肯下苦功,那便依他便是。”
书童一听,不仅心里直叹气:这一老一小真是怪人,老的日日苦读书籍,钻研幻术;小的一习幻术,便天赋惊人,饭不吃,觉不睡,真是何苦来哉?
书童只能照做,院内多挂几盏灯笼,插上十根火把,将院内照的亮如白昼。坐在石阶上看着项云霄苦练幻术。
夜风微凉,幽静如水,星月无光,树枝摇弋,夜虫低鸣,悦耳动听。
如此夜色本是卧榻熟睡之时,可苦了书童强撑着不住下沉眼皮,陪着项云霄。眼皮猛的一合,再也睁不开,书童头挨着膝盖,塌腰弯背沉沉睡去。
书童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剧烈敲门之声。
“咣咣咣咣……”
锈迹斑斑木门经不住如此敲打,摇摇欲坠几乎倾斜倒下。项云霄闻声一惊,前去察看何人敲门,姚老夫子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至门后,刚刚拔下门栓,便冲进来一群蓝衣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