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鸣直接就傻了呀!
老匹夫安敢辱我?
你tmd想当谁的爸爸呢?
饶是秦冬花随意闲散,此刻也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大眼睛里扑闪的全是不可置信。
秦春阳诸人都借机抚着额头,没去看自家老子的神色,突然就觉得好丢脸是怎么回事?
莫名羞愧!
秦荣光嘴角有了畅快的笑容。
“虽然小王年纪是小了点,但我本人一向还是比较开明的,不会阻止你们年轻人之间谈情说爱嘛,不过呢,有些事情你们两个还是要注意分寸。我呢,在这里先声明一下,我是认可小王的身份的,作为我们秦氏集团的女婿,你们谁有不同的意见?”
这画风好诡异,好不正常!
反转太快,王蝉鸣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有点转不过弯来。
如此说来,曹远达想要表达的含义就是这个?
而且,还是需要秦氏集团,包括秦冬花的家人都要公开承认的!
这里面的逻辑不太好琢磨。
cpu都快干烧了!
这老杂毛应该不是想要单纯地消遣自己!
他看向秦冬花,发现秦冬花也一脸无语地看过来。
她好像略有所得,大致上琢磨除了个所以然,但显然也觉得无比荒唐可笑。
自己这个工具人,现在是越做越全面了,指不定以后还有什么更好的“位置”“身份”在等着自己呢!
王蝉鸣如是想道。
虽然他早就有了成为秦氏集团一份子的心理准备,但秦荣光这声女婿,还是让他心里起了无数的涟漪。
“我有不同意见!”秦冬花说话了,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和王蝉鸣之间的关系的确和你们想的一样,嗯,是的,就是这样。但是,第一,我不希望这个关系大范围地公开,他还是个未成年,这一点会对他产生比较不利的影响;第二,他绝对不会成为秦氏集团的附庸,也就是说,他不会因为这样一个身份而被局限在秦氏集团里,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你们,都无权干涉!”
她说的义正言辞,还给了王蝉鸣一个肯定的眼神。
秦荣光摇头失笑,“冬花,你一向都很聪明,今天怎么偏偏就糊涂了,这件事是不可能瞒得住的,而且没名没份的,小王如何能够在集团里服众?何况他还这么年轻!没有这么一个身份,对他以后做事是很不利的。”
“怎么?你们还想让他为集团做事?他才多大?能干什么?不行,我不同意!”
敌人反对的,那必然是我要支持的。
秦春阳深谙这一点,立刻出声反驳道:“秦冬花你这话就没道理了,他原来就已经在为集团做事了,你的万和酒店的行政总监,集团总裁办的高级秘书,这不都做得挺好的吗,难道你对他是有什么不满?”
还真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否认。
“行了,你们两个别说不上几句话又开始吵了,我们还是问问小王的意见,听听他得想法。”
秦荣光此时好像真的变成了慈爱并且开明的长者,尊重小辈的意见,眼神里满含鼓励。
这一个个的,都是属变色龙的。
王蝉鸣心里吐槽了一句,正色说道:“花姐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在星洲市还有学业要完成,不可能成为一名全职职员的,之前在集团里,我记得和花姐还有秦董、何董都说过的,秦董和花姐都是认可我的意见的。”
秦荣光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问秦春阳,“有这回事?”
秦春阳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勉强了,全职就没有必要了,但还是一定要在集团里面担任一定的职务的,同时承担身为秦家女婿一定的责任和义务,毕竟你也算得上是秦家的一份子了,不能搞特殊。”
王蝉鸣还要说话,秦荣光却摆摆手,颇有些霸道道:“好了,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曹行长他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再拒绝,要考虑到会给秦氏集团,以及你自己带来的恶劣后果,孰轻孰重,你心里也要有个数的!”
这是威胁!
秦荣光在这件事上显得独断专行,没有给王蝉鸣和秦冬花多少反对的机会,他知道,他们不敢,至少王蝉鸣是接受过曹行长的“提点”的。
“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是g省发展银行的具体的投资方案,主要还涉及到我们秦氏集团的股份变动、具体几个大事业部的分工和新兴港项目如何才能做到的完美的解决方式!”
秦荣光的这句话,让除了王蝉鸣之外的人,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这才是秦家这次家族内部会议的重头戏。
“首先,我们聊一聊新兴港项目的解决方式,曹行长那边是先给了三个意向性的意见的,一个是即刻准备放弃整个新兴港的业务,打包出售,他可以介绍相应的买家,争取可以挽回投资新兴港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损失;第二个是就此关停新兴港目前所有负利润的公司、车间、生产线等,不对外出售,停止亏损,等待进一步地处置方案;第三个就是仍旧保留新兴港所有项目,但需要将新兴港从秦氏集团当中分割出去,成立一家相对独立的子公司来进行管理,g省发展银行可以按照与集团相应的股权比例对其进行注资,但秦氏集团仍旧需要以集团收益对g省发展银行的这部分亏损进行相应的补偿……”
“爸,曹行长难道没有说,他有什么办法或者说是人脉能够解决新兴港项目的问题吗?”
对于新兴港,秦春阳仍旧是目前客厅里最着急的人。
“你觉得他就算是有,会在这个时候就拿出来吗?替你把问题解决了,然后减少他们投资占股的比例?”
“那如果按照前两个方案,就意味着我们之前在新兴港所有的投资就打了水漂,集团在新产业上的努力都白费了,不仅如此,一旦停产或者低价出售,我们就必须自己偿还至少超过三分之二的银行贷款……”
秦春阳显然更清楚新兴港一旦停摆,对于整个集团而言是灾难性地损失,也就意味着任何投资者都可以“趁人之危”。
秦夏禾道:“大哥,现在必须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如果没有g省发展银行的投资,我们想要处理掉新兴港,让整个集团平安落地都可能很难很难,虽然我们都知道你还有信心想要在新兴港打一个翻身仗,但这么久了,一点起色都没有,新兴港这个无底洞只能是越来越大,而且还会进一步拖累集团,集团耗不起啊!”
秦春阳没搭理他,而是对着秦荣光道:“那第三个方案呢?”
“第三个方案其实就是在赌,跟现在集团面临的困境是差不多的,只是把这个时间人为地延长了而已,不过还涉及到具体的债务和贷款等其他方面的因素,但对于集团而言是有一个好处的,那就是新兴港作为独立的子公司,如果失败,对集团造成的冲击可能不会像前两个方案那么大,还会有曹远达背书,不至于让集团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