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仲夏闻言只得笑道:“是是是,小娘子说的极是,大长老收回去,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看到女儿危在旦夕的样子,残机也没有心思坚持,收起金箔,着急道:“敢问释公子有何解救之法。”
华仲夏正色道:“方法不是没有,刚才卦象所示,梦中那少年执意要挖小娘子的心,此梦并非空穴来风,必须设法弄到道德天书,由小的在边上焚香祭天,再让小娘子熟读三百遍,否则小娘子恐怕命不久矣。”
这么严重,但要盗取道德天书,残机脸露难色,道:“要将道德天书取出来,这有点太难了?”
“让小娘子在里面读也行。”
“不可能,除了我们五大长老和虞帝,塔尖谁也不能上去。”
“那就只能将道德天书偷出来。”
“道德天书身为本神宫的秘宝,要偷出来谈何容易,而且老夫身为五大长老之一,不能知法犯法。”
“那就当小的什么话也说,请放心,小的一定会替长老保守秘密,小的现在就告辞。”
说完华仲夏假装生气,收起带过来的袋子,告辞就走。
偏偏这时怜香咳了好几下,两眼一闭,一副气若游丝,马上就要咽气的样子。
残机哪里肯让他走,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着急忙慌的说:“释公子慢走,释公子慢走,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救我的女儿。
“道德天书,如果老夫出手,还是有一些机会,请释公子救我女儿一命。”
他说话时口沫飞溅,几乎喷了华仲夏一脸。
华仲夏受不了他的口水,就放下袋子,道:“本来小的也不想参与此事,我来看病时还以为你家小娘子得的是普通心病,想不到是飞来天祸。
“既然是弟子窥视到天机,如若不能救小娘子一命,那小的心术的修为恐怕就会毁于一旦。
残机脸露愧意,道:“确实是小女连累了先生,若是小女得救,以后释公子的事就是我残机的事。
华仲夏急忙道:“大长老言重了,不过,如果以后小的如果什么需要帮忙,大长老能行个方便最好,若是不能,也不打紧。〞
“生命来之不易,搭救每一条生命,也是紫霄天宫弟子的天职,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取得天书。”
残机连连点头:“释公子放心,老夫设法借取天书就是,虽然这有点不方便,接下去听释公子安排。”
“释公子,天书是借对吗,可以还回去吧?”
华仲夏道:“对,就是借,可以还的,大长老不必顾虑太多。”
残机稍稍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突然想起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儿,急忙道:“只是小女这样的病情还能拖延几天,看样子好像马上就要不行了,只怕道德天书还没借出来,小女已经命丧黄泉。”
华仲夏这才想起怜香躺在床上,按理马上就要毙命了。
他就故作镇定道:“莫急莫急,小的这里有一颗续命丹,让小娘子服下,最少可以延缓三天生命,请大长老务必在三天内借出天书,之后一切交于小的便是。”
说完他摸出一颗丹药,递给残机,吩咐他给怜香服下。
他看了怜香一眼,“这个成本费50币,还是要收的。”
残机立刻照办,出去倒水去了。
残机刚出去,怜香立刻坐起来,对华仲夏没好气的道:“总盟主,怜香已经尽量配合了,但是请我们联盟不要打我家私产的主意,老头子为官清廉,有这么点积蓄不容易。”
华仲夏心道,为官清廉,怎么有这么多金箔,怜香你还是太年轻,这些金箔他肯定是要打主意的,不过不是现在。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小生对身外之物,一向视若无物,请怜香放心。”
怜香点点头,又不解的问:“刚才我怎么看见盟主想收金箔的样子。
华仲夏道:“那个不是怕引起你父亲的怀疑吗,试问天下有几个看病的不图钱。你一下子把我的道德境界拔的那么高,不怕你父亲怀疑。”
怜香笑道:“这点你放心,倒不是因为盟主长得多么道貌岸然,是东王公一向以德服天下,他的弟子能差到那里去。你如果表现的太贪钱的话,反而容易露馅。”
华仲夏吓了一跳,原来刚才差点露馅,这些大长老哪个不是人精,还好怜香给掰了过来。
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一时无话,整理了一下衣袖,正想说些什么,他突然看到怜香坐着突然用手捂住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他猛然回头一看,只见大长老残机端着一碗水,悄无声息的站到他的身后,嘿嘿的笑,这可吓了他一大跳,还好刚才在整理衣裳,没说什么。
他急忙让残机给怜香服药,大长老点点头,快步走到怜香的床前,给她服下那颗丹药。
华仲夏这时才注意到残机走路的时候,完全没有一点声音,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让这个大长老知道,他和他女儿串通起来骗他,他估计得被他碎尸万段。
不知道刚才说话有没有被听到,华仲夏顿时有了想逃的冲动,不过很快定下心来,如果被听见了,他现在已经没命站在这里了。
怜香服药后终于消停了下来,她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卖力的表演痛苦万分的样子,要骗过她这个老狐狸一样的父亲,她不得不卖力的表演,不敢有一丝松懈。
残机见女儿消停了下来,也松了口气,同时对华仲夏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华仲夏见自己的丹药起了效果,表现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起身就要告辞,说等残机拿到道德天书再通知他。
残机又拉住他,面露苦涩,欲言又止。
华仲夏一看就知道这老头有话要说:“大长老是否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残机道:“是不是相瞒,老夫见到天书倒是不难,只是如何把它带出来,确实是个问题。”
华仲夏故作深思了一下,道:“如果能知道天书长什么样,那就好办了。”
残机好像喜出外望的说:“这个老夫知道,它就是一幅上古卷轴。”
真的是一幅卷轴,华仲夏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大长老能否细细将它描述出来。”
“这个也不难。”
“那就有办法,我有一个生死之交的画师,他可以制作各种上古卷轴,对于仿制卷轴也是天生一把好手。”
“可是……”
“大长老放心,他仿制的卷轴那真的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长老大可以用它,神不知鬼不觉将天书换出来。只是我这个朋友制作仿品的价格高了一些。”
怜香闻言立刻用严厉的眼光瞟了他一眼,华仲夏立刻转口道:“不过看在小的面子上,他一向只收成本费。”
残机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钱倒是小问题,只是真正的道德天书,其实不是传说中小小的上古卷轴。”
“真正的天书,它镌刻在长三丈,宽达两丈的竹制画卷上,这天书气势恢宏,宛若长龙,体积庞大,我是断不可偷偷的将它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