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仲夏从市井带回五个女伎的时候,在华军中引起了轰动。
那五个女伎媚眼四射的样子,让军中将士议论纷纷,二皇子这是要干啥。
帝旭也是骂骂咧咧,对前来报告的彭将军道:“这个逆子越来越过分了,不过朕有言在先,这几日不干涉他任何行动。”
“那也不能这样啊, 二皇子带了婢女小昭也就算了,问题是二皇子居然带了女伎入军营,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在军中淫乐,会得罪天神的。”彭将军苦着脸道。
“不会吧,朕的老二不会这么不靠谱,老将军先等等看吧,朕答应给他十五天的时间。”
“十五天也不行,此列一开,将士哪里还有心思打仗,还请陛下过问过问,把那几个女子赶紧撵出去。”
“孩子长大了,有点那个心思正常,不就几个女子么,你们装没看见就行了。彭将军,如果你十五天能攻下城门,朕现在就把这个逆子在主帅的位子撵下来,让你当主帅,可好?”
这个一下把这个老将军问住了,悻悻然的地走了。
帝旭等老将军走后,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对内侍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儿大不由父,不过不做主帅的日子实在清闲,成天一堆破事。”
“老高,那个老大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老奴正想向陛下报告这个天大的喜讯,二皇子在孽海出海口找到了,这几天正日夜兼程的赶回来。”
“孽海出海口,漂得这么远!”
“是啊,不过太子福大命大,总算捡回一条命。”
“真是苦了这孩子,让他直接回夏城就好了,不要赶回来。”
“太子已经出发了,现在让他不来的消息,传不过去了。”
“那么随他,水没了,快去给朕加水。”
…… …… ……
华仲夏这几日在军中照样睡到下午才起来。
今天上午奚仲火急火燎的托小昭叫他起来。
华仲夏伸伸懒腰道:“睡觉睡的好,才有精力应付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小昭翘着嘴巴,把早餐递给他,道:“少主,你吃点吧,将士们在议事帐中等着你呢。”
华仲夏不耐烦的道:“这些帐中小事不是交给奚仲老将军了吗,为什么要等我?”
小昭无奈的道:“少主你这个甩手主帅当的也太舒服了,整天不是睡觉就是东逛西逛,招惹女子,不过今天有人敲响了震天钟,按例主帅必须升帐了。”
“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扰我清梦。”华仲夏扒拉了几口早饭,还想躺回去,睡个回笼觉。
小昭赶紧一把抱住华仲夏,不让他躺下,她感觉二皇子怎么当了主帅以后变懒了。
华仲夏没有办法,只好穿好衣服,到了帐中,原来是彭博寿老将军见陛下不管,气不过,敲了震天钟。
震天钟是军中发生大事时才敲的,如果没有大事,乱敲,轻者打成伤残,重者军棍打死。
“谁谁谁,谁乱敲震天钟,不怕……”华仲夏一到议事大帐就嚷嚷道,但看到彭老将军正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不由得把话咽了回去。
彭老将军横刀立马,立下战功无数,华仲夏自然不敢造次。
“元帅,是末将敲的震天钟。”彭老将军下跪道。
华仲夏急忙把他扶起来,道:“老将军,快起来,有什么事,直接去我的账里说就可以了。”
“这个末将可不敢,万一打扰了元帅的清梦就不好了。”彭老将军心道,就你那个裸身睡觉的习惯,万一那些女伎也在里面,谁敢去。
华仲夏心道,你敲个震天钟,还不是一样绕我清梦,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道,:“本帅在床上不是在思考破敌方法。”
“停,停,停,今天不讨论这个,末将另有要事要和元帅要说。”彭博寿怕华仲夏扯远了,赶紧打断。
“好,还请彭老将军细细说来,来人,给彭老将军赐座。”
“不用,老夫这把骨头,站着说话没事。”彭博寿怕华仲夏横生枝节,赶紧说道,但看二皇子对这么客气,怒气倒是消了一半,但是事关军纪,还是狠狠心道:
“元帅,我军在营地出去之后,军中是禁止出现女人的,小昭姑娘随军服侍元帅已是特例,但小昭姑娘毕竟是女娲之后,自幼跟在主帅身边,身份特殊,圣洁高贵,情有可原。”
“但殿下不应该让市井中的女伎进入军中,这些低贱的女人进入军中,是祸国兵败的预兆,这支部队就会全军覆没,任何人都不应该允许,请元帅尽快将这些女子驱出军中大帐。”
“老将军息怒,这些女子出身确实低微,但是精于舞技,将士行军打仗辛苦,本帅本来是打算让她们表演舞技将士们看看,慰劳一下,提高士气。”
华仲夏也不好说出他找这些女子来军中的目的,随便找了个理由,这个理由其实也是理由之一。
原来二皇子抓这些女子过来不是为了淫乐,大家稍微缓了口气。
但这些低贱女子在军中毕竟不好,万一得罪了天神可就不好了。
彭博寿也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道:“元帅也是一片好意,但军中有女伎毕竟不吉利,会影响军队的运气,让军队在战场上遭受到不必要的厄运”
华仲夏看着这位老将军不依不饶,也是头痛不已,就道:“老将军,这些女伎也是苦命的人,本帅把她们解救出来,现在放手不管,也是于心不忍,这样我为她们在军外设置一处专门的女营,可好。”
彭博寿看华仲夏已经一退再退,也不好再逼,不过这些女伎终于出了也算是不再军中,就点点头不再吭声。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道:“泰安城长扈云昔押了一批物资前来报到,是否放行?”
“让她进来!”
可是那个士兵一动不动,看了看彭博寿。
“为什么还不走。”华仲夏问道。
“元帅,小的话还没说完,扈云昔四个女的,按例不能放行。”
又是个女的,这个女的还是个亡国女,这个元帅这么老是和女的打交道,军中那些老将一脸黑线。
华仲夏心下微怒,女的怎么了,前几代还是母系社会呢,以女为尊呢,这些人怎么忘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