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艾已料到此举,她身形一闪,利用寝宫内的家具作为掩护,灵活地在房间内穿梭,与寒浇周旋。
寒浇力大无比,每一击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但女艾的身法轻盈,如同鬼魅,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
“你这该死的刺客!”寒浇怒吼着,他的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深知自己不能久拖,否则只会给敌人更多的机会。
于是,他强忍疼痛,集中全身力气,向女艾猛扑而去。
女艾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寒浇靠近。
就在寒浇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扑食,手中的匕首再次挥出,这一次,她瞄准的是寒浇的持剑手臂。
“啊!”寒浇惨叫一声,手臂被匕首深深划伤,长剑脱手而出,滚落在地。女艾趁机上前,一脚将长剑踢远,两人再次陷入近身搏斗。
寝宫内,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激烈的交锋。
女艾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坚定的意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专挑寒浇的薄弱处攻击,而寒浇虽然力大无穷,却因受伤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连连被刺中。
寒浇痛得怒吼,动作顿时变得迟缓。
女艾趁机而上,匕首如灵蛇般穿梭,专攻寒浇未着铠甲的要害。
经过一番苦战,她终于占据了上风。
但寒浇突然用力破开窗户,跳到窗外,却由于受伤,重重跌落在地。
女艾此听到城墙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和喊杀声——少康的复国大军已经发起了总攻。
她心中一紧,但她没有犹豫,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绝不能让寒浇逃走。
“为了少主!为了九州!”女艾在心中默念,她的眼神更加坚定。
女艾也跟着破窗而出,和跌在地上还来得及爬起来的已经受伤的寒浇缠斗在一起。
女艾一边战斗,一边心跳与外面的战鼓声共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一刻的决战而颤抖。
“你逃不掉的,寒浇!”女艾终于跪在已经血流的差不多的寒浇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寒浇用用最后的力气猛然揭掉女艾的面纱被,露出了她清秀而坚毅的脸庞。
寒浇一愣,随即认出这张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竟然是你……小艾?”
女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迅速镇定下来,冷冷地纠正道:“不,你错了,我不是小艾,我是女艾,少康殿下的贴身女仆。我潜伏在这里,是为了帮助少康太子殿下复国,清除你们这些阻碍他大业的敌人。”
寒浇闻言,脸色骤变,愤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而无力回天。“你……你这个叛徒!”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女艾没有理会他的咒骂,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
“我从不是寒王府的人,我的忠诚只属于少主少康。你们寒家篡位夺权,倒行逆施,恢复奴隶制,多少无辜的奴隶任由你们残杀,早该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寒浇喘息着,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试图用言语打动女艾:“可是女艾,你可知我待你不薄,把你从浣衣奴升为贴身女侍,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女艾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你待我的好,哈哈哈,我就是差点死在你剑下的那个搬石头的女奴,是你的二弟救了我,但你现在却霸占了人家的妻子。”
女艾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决绝与坚定。她冷冷地注视着寒浇,声音清晰而有力:
“正是。你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你差点夺走我的生命,仅仅因为我是一个低贱的女奴。是你,让我深刻体会到了这个王朝的腐朽与不公,也是那一刻,我更加坚定要帮助少康复国,为所有受压迫的人寻求正义。”
“至于你所说的‘待我不薄’,那不过是虚伪的施舍罢了。你给予我的那点‘好’,与你们寒家对整个九州造成的伤害相比,微不足道。真正的仁慈,是尊重每一个生命,是废除奴隶制,是让每个人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
寒浇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所有的狡辩和求饶都显得那么无力。“原来……你一直在恨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我恨的不是你个人,而是你所代表的暴政。”女艾的眼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你,只是这腐朽王朝的一个缩影。今天,我要用你的鲜血,用你的头颅,为那些无辜的亡魂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战鼓声更加密集,喊杀声震耳欲聋,少康的复国大军正在如火如荼的攻城。
战鼓声和喊杀声越发激烈,显示战况非常激烈。
女艾觉得刻不容缓,手中的匕首紧握,准备给寒浇最后一击,匕首向寒浇的咽喉,准备一点点切下他的头颅。
“你……你竟如此狠心!”寒浇怒吼,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体力已近极限,动作显得笨拙而无力。
就在匕首即将落下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住手!”
寒王妃,那个平日里温婉贤淑待女艾不薄的女子,带着一群听到打斗声赶来的侍卫匆匆赶来。
“你们谁也别靠近,否则我立即杀了寒浇。”
寒王妃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带着侍卫停了下来,她的眼中满是泪水与绝望,在雨水中跪了下来:
“女艾,我知你有重任在身,但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他一命吧,只要你饶他一命,我愿意劝他向你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