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集团会议室内。
    突然闯入的陈小凡，以主人翁的姿态开场，让前来合作的七个人面面相觑。
    根据他们做的功课，杨氏集团的总裁杨辰月，根本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
    而且这次的香水配方，更是属于绝密的级别，有小道消息说连四大家族想买都没得逞。
    怎么可能交给一个陌生人？
    陶若薇则感觉脑袋有些发懵，没想到陈小凡会冒充杨氏集团的人。
    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咚咚咚！”
    陈小凡敲了敲办公桌，有些不耐烦道：“你们不是要谈合作吗？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
    先前被陈小凡点名的女人笑了笑：“陈……陈总，我是和杨总约的谈判，不知道她是被事情耽误了，还是……”
    “呵呵！”
    不等她把话说完，陈小凡就毫不客气打断：“美女，你是觉得我没资格和你谈判？看看这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掉瓶塞，猛地朝面前会议桌上一洒。一股透明液体飞溅出去，伴随着一股幽幽的香味。
    那香味并不浓烈，仔细闻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不同于市面上任何一款香水，令人精神和五脏六腑都为之一振。
    “这是……”
    七位来谈判的精英一惊，眼里露出震惊的神情。
    先前搭话那女人激动道：“陈总，莫非这就是你们那款香水？已经生产出来小样了？”
    陈小凡笑而不语。
    那七位男女见状顿时深信不疑，没想到杨氏集团效率这么快。
    要知道一款新的美容产品上市，并不是只有配方就万事大吉。
    先按照配方调配出香水小样，再找测试人员进行保密测试，最后根据反馈做出一系列微调。
    而陈小凡拿出的香水小样，已经不亚于成熟产品。
    先前的女人兴奋地说道：“陈总，我先来说说我们的合作方案，我们公司……”
    “打住！”
    陈小凡却是毫不留情打断：“没必要说你们的合作方案了，你们公司被我杨氏集团被淘汰了！”
    那女人脸上笑容凝固：“为什么？”
    陈小凡惬意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笑道：“刚才给你机会谈合作，你却疑神疑鬼，怎么能抓住稍纵即逝的商机？再见！”
    那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在自己公司也是高层，还从没被人这样训斥过，一下子心中的傲气涌上来，拿起方案冷哼一声起身就走。
    陈小凡看都没看她一眼：“下一个！”
    第二个人西装革履，露出绅士的笑容：“陈总，其实刚才我就想说方案，可惜千草集的人排在前面，抢走了我的机会。”
    “抱歉，再见！”
    陈小凡直接宣判他的死刑：“急功近利，友商刚走，你就在背后诋毁，从人品看企业文化，你不合格！”
    那男人在同行面前被奚落，当即脸上露出一抹愠怒。
    “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们杨氏集团还这么端着，我看你们能不能笑到最后！”
    他撂下一句狠话后，拿起方案扬长而去。
    连续两个合作公司离开，剩下的五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陈小凡却是继续努努嘴：“第三个，说说你们的合作方案。”
    那个被点名的人老成持重，推了推厚厚的眼睛笑道：“陈总，我们为了表明诚意，特意带来一款自研的纯中药美容护肤膏，想以产品的形式技术入股。”
    他小心翼翼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白色瓷瓶。
    刚一打开瓶盖，不料陈小凡冷哼一声：“纯中药还能做成护肤膏？你以为你们是雪肤膏啊，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我们无法接受，再见！”
    眼镜男一脸不服气道：“你检验都没检验，凭什么说不是纯中药？”
    陈小凡嗤笑一声：“这么大的刺鼻气味，我闻都能闻出来。如果没有猜错，你们加了能增白的药材，但是那药材能刺激皮肤，对不对？”
    眼镜男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是他们公司的重要机密，当初研制的时候也想克服，奈何研究人员技术水平不过关。
    而且副作用其实并不大，就心存侥幸没有写下来。
    这家伙莫非是狗鼻子，隔这么远都能闻出来？
    陈小凡斜眼看着他：“还不走，等着我打卫生署的电话请你们去喝茶？”
    “走，走，我现在就走。”
    眼镜男手忙脚乱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冲出了会议室。
    “陈总，我们的产品，不是纯中药……”
    “怎么，你们看不起中药？”
    “不是，我们主要采用西方先进萃取技术……”
    “西方技术，就去西方市场内卖，再见！”
    不到五分钟时间，陈小凡就怼走了四个人。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小凡这是在故意找茬刁难。
    陶若薇担忧地看陈小凡一眼，意思非常明确，这样做会不会玩过火了？
    陈小凡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天底下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杨辰月。
    毕竟，你们了解她只能去接触，而我了解她是通过深入。
    陈小凡看向第五个人说道：“你们公司准备怎么合作？”
    那人满脸倨傲道：“我们公司孵化的有网红基地，可以用直播带货帮你们销售，迄今为止没有推不起来的产品。”
    “哦？”陈小凡饶有兴致道：“那利润怎么分？”
    “你们负责生产，发货，售后，客诉，我们要销售额50%当提成……”
    “抱歉，我没有努力工作，不配和你们合作，在我没有动手之前，你最好赶紧滚蛋！”
    “野蛮……”
    那人还想斥责陈小凡。
    忽然看到陈小凡抓起茶杯，用力一握，竟然变成了面粉般的碎末。
    他立马将后半截话咽下去，这家伙还是人类吗？
    他哪儿还顾得上合作，惶恐不安地跑了出去，生怕慢一点身上骨头被捏碎。
    那人前脚刚离开会议室，第六个人就跟着仓皇走了。
    陈小凡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估计对方的条件也很苛刻。
    会议室内只剩下最后一人，陈小凡似笑非笑看着他：“你们公司不会也想要一半提成吧？”
    那人额头渗出一层汗珠，坐立不安地赔笑道：“我、我们本打算现金入股，占你们公司股份的……但是股份比例还需要回去再商量下。”
    说完场面话他快步离去。
    会议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陈小凡和陶若薇。
    陶若薇从震惊中回过神，忧心忡忡地问道：“小凡，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怕什么！”
    陈小凡往椅子上一瘫，满不在乎地说道：“杨辰月又看不到这里的情况，等她来了还以为友商不愿意合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陈！小！凡！”
    话没说完，突然会议室门被人踹开，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冷艳女人。
    她身穿黑白色职业裙装，将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行走间将妩媚成熟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不过她此时俏脸含怒，宛如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她不是被人，正是杨氏集团的总裁杨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