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
陈小凡暴喝一声，两根金属牛角裹着五行真气，瞬间穿越几十米空间刺进黎姿后心。
“啊！”
黎姿惨叫一声，扶着会场门口的玻璃门缓缓倒下，眼睛瞪大望着近在咫尺的外面世界。
她眼里充满了不甘、震惊、恐惧和愤怒，明明离门口只剩下一步的距离，为什么啊！
一门之隔，一生一死。
只不过黎姿再也没有机会迈出这最后一步。
陈小凡这一脚裹着阴煞五行真气，在驱使金属牛角穿透黎姿身体的同时，强劲的气流也搅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哪怕她们药王谷宗师谷主来了也回天乏术。
陈小凡怒火消了一些，冷冷扫了黎姿尸体一眼，隐约看到门外陶景艳和黎姿逃跑的背影。
他并没有去追她们，会场内太多人中毒，当务之急是先救人，以后找机会再秋后算账。
“你们感觉怎么样？”
陈小凡快步走到众女身边，一一扫视过她们的身体。
她们佩戴着防护玉符，又吸收过不少青木真气，相对其他人中毒弱了很多。
从黎姿对人群释放毒雾，也正是她们几个忙着救人，这才稳住场面没有导致踩踏事故。
“我们没事，还能行动，可是其他人很危险！”杨辰月焦急道。
这些人都为参加安神水发布会而来，若是出现群体性中毒死亡事件，哪怕和她没有直接关系，这辈子她也会良心难安。
旁边就是中毒的人群，陶若薇一边帮人行针一边快速道：
“太多人中毒了，我已经给济世堂打电话，让顾老马上送一批药材过来！”
“中毒的情况怎么样？”
陈小凡走过蹲下身，开始帮中毒的人把脉。
脉象紊乱，时快时慢，仿佛心脏在做无规则运动。
陶若薇摇摇头苦涩道：“这是药王谷的毒药，市面上从来没出现过，我找不到具体的解毒方法。不过我感觉致死性不强，像是一种影响中枢神经的毒素。”
“你分析得没错。”
陈小凡点了点头，会场内中毒的人没有死亡，大多都是抽搐和痛叫为主，少部分有特别古怪的举动。
这不是杀人的毒药，而是一种慢性神经毒素。
陈小凡很快想明白了原因，药王谷虽然实力强大，可也不敢对平民使用大面积杀伤性毒药。
黎姿只是为了制造混乱，为自己争取一条活命之路。
“啊——”
就在这时，人群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小凡猛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孕妇突然站起身，身体关节僵硬如同丧尸，对着周围的人开始攻击。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当中，不少人开始哭喊着往外跑。
眼看就要失控，陈小凡一个箭步来到那名孕妇身边，手中金针闪电般落下去，同时一缕青木真气送入她体内。
仅仅几个呼吸，那名孕妇就稳定下来，如梦初醒般看了看四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有黑雾出现……”
情况和孕妇一样的不多，但随着时间推移在慢慢增加。
陈小凡随机诊疗中毒的人，验证着心里的某个猜测。
陶若薇急得团团转：“怎么办，顾老他们堵车了，有些人快要撑不住了……”
“有了！”
陈小凡松开一个人脉搏，胸有成竹地吩咐道：“去把安神水分发给大家，涂抹在太阳穴和静脉上，马上！”
“安神水……能干嘛？”杨辰月呆站在原地。
陶若薇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安神水有安神的效果，莫非能解这些人的毒？”
“没错！”
陈小凡点点头笑道：“这些人中的毒不算深，还没影响到大脑，安神水可以极大缓解毒素，轻微的甚至可以治愈。”
随着陈小凡的解释，众女立马风风火火行动起来。
为了筹备今天的发布会，杨辰月准备了大量安神水，此时都摆放在会场内。
陈小凡带着大家给中毒的人一一发放，并且说明使用方法。
“开玩笑的吧，香水还能解毒？”大多数人拿到安神水，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在他们看来，安神水只是一款香水，顶多有舒缓精神的作用，想解毒治病简直天方夜谭！
“有没有效果，试试不就知道了？叽叽歪歪耽误的还是自己！”
谢珊是个火爆的性子，二话不说拿起安神水就涂在其中一个质疑的人太阳穴上。
一股醉人的芳香弥漫开来。
“住手！”
随着一声暴喝响起，从门外冲进来一群治安署的人。
他们身穿威严的制服，有些人举着防爆盾牌，有些人拿着冷热兵器，气势惊人，威风凛凛。
为首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一进门就指着谢珊等人吼道：“马上放下手中的毒素，抱着脑袋蹲下来！”
那些手下哗啦一声，将陈小凡、谢珊等人团团围起来。
郭岩石神情凝重道：“我是省城治安署郭岩石，接到电话有人在会场投毒，现在我命令你们马上放下毒素，否则格杀勿论！”
陈小凡耐心解释道：“郭署长，你搞错了，我们不是投毒，是救人的，不信你闻闻……”
他说着举起安神水瓷瓶，往郭岩石面前一递过。
不过郭岩石脸色大变，迅速后退摸出热武器，对准陈小凡眉心吼道：“站住，后退！”
陈小凡停下脚步，拿着安神水的手臂僵在半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省城监察司司长的身份，并没有公布出去。
“郭署长，我是监察……”
陈小凡刚准备亮明身份，突然先前涂抹安神水的那人惊喜道：“我的头好了，不难受了！”
原本那人中毒后脸色痛苦，闻到味道神情很快舒缓，最后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活动了几下身体，发现原本僵硬的四肢竟然恢复了自如，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争先恐后往自己身上涂药。
有些没有领到安神水的人，竟然直接将治安署的人冲散，围到陈小凡众人身边急道：
“杨老板，我们还没领到安神水，快点给我们发一些吧！”
现场顿时嘈杂起来，所有人都伸出手朝陈小凡索要安神水。
杨辰月等人万万没想到，安神水竟然用这种方式火爆起来了。
郭岩石迷茫地提醒道：“大家要注意分辨，他们手里的水可能有毒……”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怒目而视。
其中一个老大爷更是暴怒道：“小兔崽子，再敢耽误我治病，卵蛋给你捏爆了。老子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吃奶，别给我叽叽歪歪！”
在神经毒素的影响下，老大爷脾气一点就炸。
郭岩石脸色变幻了几下，愣是不敢反驳老大爷一句。
不过他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他们几个真是给大家解毒的？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门口冲进来一个魁梧的老人。
刚一进门，他就直奔陈小凡而来：“小凡，你没事吧？我被怅虎缠住了，刚把他摆脱……咦，郭署长你来干什么？”
他话说了一半，才发现身边情况不对劲。
“欧阳大人！”
郭岩石看到欧阳震一凛，立马腰背挺得笔直，将会场中毒的事说了一遍。
欧阳震一听顿时急了，“小凡，大家中的毒怎么样？”
陈小凡安慰道：“药王谷黎姿已经死了，大家中的神经毒素，正好杨氏药业集团的安神水可以缓解，不会有大问题。”
“那就好。”欧阳震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种平民群体性中毒事件，从某种程度来说比死几个半步宗师影响还大。
如果真酿成毁灭性后果，哪怕是他也难辞其咎。
“欧阳大人，你们认识？”旁边的郭岩石疑惑道。
“这位陈司长，是北斗昆仑在省城的监察司司长。”
欧阳震拍了拍郭岩石肩膀。
“什么？！”郭岩石蓦地瞪大眼睛。
到了他这位置，对北斗昆仑自然不陌生，也知道监察司凌驾北斗昆仑的特殊地位。
只是没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然是神秘恐怖的监察司司长，地位不亚于昆仑长老欧阳震。
一时间，郭岩石只觉得嘴巴苦涩，想起刚才对陈小凡的态度，他一头撞在豆腐上的心都有了。
不过陈小凡没有计较，而是对欧阳震问道：“欧阳前辈，你这么急过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没错！”
欧阳震停顿了一下，郭岩石识趣地带人走远，开始帮忙维持现场秩序。
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欧阳震脸色凝重道：“我刚接到一个消息，关系到你的性命！”
陈小凡不禁心跳加速，莫非欧阳震打听到燕京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