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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泰不仅被砍了脑袋,在九江游街公审。
他的好儿子竟然在手下士兵苦苦支撑的时候,早早投降。
看着手上报上来的奏折,元成帝怒火直冲云霄,脸都气红了。
即刻下旨,命令运送粮草军备的车队返京。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赵玉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了朝廷送的爱心,除此之外,还顺便俘虏了押送粮草的队伍。
养心殿。
砰!
元成帝愤怒的拍着龙案,眸中更是迸射出了凛冽的杀机:“且尔娘之,狗日的赵狗贼,这个贱民,泥腿子,她怎么办敢!她怎么敢!?”
“乌苏泰这个废物,走的时候朕可是给了他三万大军,那贼匪才多少人?闹的江州路民怨沸腾就罢了,居然能被区区几千乌合之众包了饺物,还让朕的皇子被活捉了!真是废物!废物!!”
“还有这个该死的赵狗贼,造着朕的反,抓了朕的皇子,杀了朕的将军,竟然还敢跟朕要粮食要装备?”
元成帝忍不住咆笑起来。
实在是愤怒至极。
一共两万多将近三万人,竟然被俘虏了三分之一,都是活捉的。
居然,连一丝丝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江右湖广两府的官员,都是吃屎的吗?
“这些该死的汉人,该死的三等人!竟然敢帮着贼匪,隐瞒军情!”
让赵玉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骗走了朝廷的粮草军备。
天知道,朝廷还贴心的准备了四台回回炮。
更气人的是,这已经不是朝廷第一次被骗了,第二次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孛儿只斤家族还有什么脸坐这个皇位,统御蒙古。
这个皇帝当的,还要不要脸了?
“沿途官吏为什么不上报,都反了是不是?”
“怎么,我大元还没亡呢,你们这些汉臣就开始怀念起旧主子了是不是?”
满朝的文武都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不论元成帝说什么,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不发一言。
沿途官吏也不是完全没有上报,甚至于他们这些中书省大臣也都是把折子递上去了。
要怪只能怪元成帝自己,将朝政大权交给皇后和摄政王。
对于皇后和摄政王而言,他们当然是希望赵玉能把六皇子扣下,甚至杀了。
就算他们看出什么,也绝对会按下不管。
只有皇帝和六皇子不停的犯错,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
而且,就算是海山和皇后,也是没想到。
一个朝廷正规军,一个是一帮流民聚集起来的土匪。
一方是军备齐全的三万大军,另一方是几千乌合之众,就算出师不利,那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大元精锐,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此时此刻,整个大都都已经炸锅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朝廷被骗了。
眼瞅着元成帝渐渐冷静了下来,左丞相阿忽台这才悠悠站出来开口道“皇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调集大军,立即剿灭赵狗,万万不可让那帮贼子在西南站稳脚跟。臣以为,赵狗之所以能打败我军,定时乌苏泰轻敌所致,若派一行军严谨的将军领兵,定能一举剿灭。”
元成帝闻言,却依旧沉着脸一言不发。
阿忽台说的,他自然也能想的明白。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大元三万大军,会真的打不过几千匪贼。
若当真如此,那他这个皇帝不如找根绳吊死算了。
“皇上。”
另一边,脱脱贴木也是飞快开口道:“剿灭匪贼,自然是要缴的,毕竟那匪贼如今自称汉军,攻城略地,均分土地,收拢人心,若在不加以压制,恐成麻烦。只是今年税收一共两千多两白银,抛开各项开支,军费,赈灾,供养官员宗室,还有蒙古各部的俸银粮草,零零总总下来,如今省下的存银不过三百万两,而本月武昌大火,湖广水匪肆虐,江北,辽东,中书省甘肃陕西等地,皆落了大雪,照着眼前的降雪量,恐生雪灾。”
“中书省,江北,陕西,辽东等地,皆是直隶重地,救灾之事万万怠慢不得。”
脱脱铁木分管户部,对于朝廷财政问题上的大窟窿,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打仗?怎么打?
“自隆冬到来年开春,救灾以及需要留存的备用银两就需准备八十万两,马上到年节了,中书省以及各地官员的年礼,赏赐,正旦节花费等加起来,需五十多万两,余下,每年冬季北方毛子都会生乱,昨天夜里北境急报,毛子又开始躁动,北境过了辽东蒙古,就是中书省,不得不重视,预留军费需五十万两,粮草一百万石,如此算下来,户部能拿出来的,只有一百二十万两。”
“可年后马上就是春耕,下次税收还得等半年。”
言外之意,剩下的大半年,春季会不会有旱灾,夏季会不会有水灾蝗灾?
要知道,这几年大元的老天爷,可不太好说话。
脱脱帖木一番话,说的阿忽台和一众主战派官员垂了头。
“皇上,臣以为, 不如恩威并施, 一边给汉匪下诏接受招安。其次昭告天下,朝廷因顾念百姓不愿大动干戈,只要求赵狗这个带头的罪人自裁谢罪,若不其不从,朝廷为了百姓只能派大军剿灭,劝其自首。”
“既然赵狗贼打的是为国为民的口号,那咱们就将她一军,若她执意不肯受死,必将人心尽失去,若其不堪重负自裁,那朝廷则不仅收获民心,还可不战而胜,如此方乃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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