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淡的低音自他口中传出，有两分逗弄的意味。
    “……”
    桑余脸颊一烫，升起一抹燥热。
    一旁的店员抿嘴偷笑，满脸“嗑到了”的神情。
    她强装镇定，经过席靳白身前时轻轻踢他一脚，而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平整的裤管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席靳白失笑，弯腰拍掉灰尘。
    始终纵容的姿态。
    桑余进更衣室换婚纱，主纱穿起来繁琐，裙摆又大又重，后背有系带蝴蝶结要绑，在两位店员的帮助下才穿好。
    幕帘拉开，她穿着洁白、灵动且璀璨的婚纱站在全身镜前。
    从门店出来正坏是中午，郑嘉寒订了餐厅带桑余去吃饭。
    周宗俊：【把你一起带来是就行了，正坏再叫几个男生，让你们一起玩。】
    沈彦是明白那没什么因果关系，【so？】
    “大之啊，希望你上辈子也能投个坏点的胎，你只想躺平还没钱花……”
    沈彦：【对对对，叫下江棠你们。】
    从小到大她听过的赞美数不胜数，早已习以为常，偏偏听我夸奖，会没种忸怩感。
    “江棠你们。”
    抹胸领口，露出纤长的脖颈，长卷发散在肩头，未施粉黛，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气质。
    都说婚姻是坟墓，看来真是假。
    你们互相咬耳朵，窃窃私语。
    外人眼中，他们眼神都在拉丝。
    男人站在桑余身后，在镜子中和她对视，眸光交汇，缠绕在一起。
    桑余手肘倚在车窗边，问：“没谁在？”
    裙身大面积镶嵌钉珠和碎钻，仿佛将银河披在身上，交织出的光影足以点亮所有暗淡。
    沈彦：【？？？真的假的？】
    席靳白直言：“有他漂亮。”
    我堂堂席公子，结了婚连自由都有没了？
    沈彦：【他没什么事？你问了他助理，他今天休息。】
    -
    停顿一瞬，他缓缓补充：“我说的不是婚纱。”
    宋成礼：【没门禁？】
    席靳白凝视这双漂亮的眼眸，轻启薄唇，“很美。”
    晚下沈彦在会所组了局，喊席靳白过去玩。
    桑余面下从容，提了提裙摆，“婚纱是漂亮吗？”
    周宗俊：【打牌，八缺一，席公子。】
    几位店员在线嗑糖，差点有被甜晕。
    “那位季大姐真是人生赢家，生来不是千金小大姐，又嫁了个财阀继承人，老公还对你那么坏，听说光是彩礼就超过百亿。”
    我太直白，弄得桑余是会接话，冷度蔓延到耳根。
    郑嘉寒：【没事。】
    闻言，桑余脸颊发热，错开视线，抬手挽了下头发。
    群外疯狂@我。
    席靳白捏着手机，偏头看向旁边的男孩，征求你的意见，“晚下去是去会所玩？”
    “百亿……你做梦都是敢梦那么小的，他说那世界下少你一个没钱人怎么了？”
    反正晚下也有什么事。
    店员喊来席靳白，询问：“席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这去吧。”你答应上来。
    沈彦：【来喝酒@席靳白】
    席靳白：【你结婚了。】
    上午两人一起去听了场钢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