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一定要幸福……”
    楚钥抓着苏珞璃的手终于无力地滑落。
    “娘！”
    “夫人！”
    苏珞璃看着楚钥嘴角的笑意，感受着她残留的温度，不敢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即便，苏珞璃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事情发生，她才知道什么叫措手不及。
    门外。
    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蒋媚儿，听到屋里传来的哭泣声，露出满意的笑容。
    自己等了这么多年，费了这么大力，碍手碍脚的人，总算是走了。
    “赶紧准备一下。”
    蒋媚儿一边说着，一边跨入屋里。
    “还有，派人赶紧通知老爷回来。”
    “是。”管事姑姑应道。
    苏珞璃看着堂而皇之的蒋媚儿，擦去了眼泪，冷冷地看着她。
    蒋媚儿此刻毫不介意，安慰道：
    “璃儿，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看着蒋媚儿一副胜利者的模样，苏珞璃是伤心，但更多的是心累。
    重活一次，所有的伤心，不甘心，痛心，只不过是重新经历一遍。
    老天爷就是让自己来重蹈覆辙的吗？就是告诉自己天命难违，让自己认命吗？
    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既然如此，何必让自己重生？
    想到这一瞬间，苏珞璃突然毫无抵抗力了。
    既然都是徒然，那便什么都不要做了。
    苏珞璃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可怕。
    蒋媚儿见苏珞璃难得收起了爪子，没有攻击自己。亏得她早就做好了苏珞璃会发疯的准备。
    难道是悲伤过度？
    蒋媚儿见楚钥死的晦气，也不愿走近，微微捂住口鼻。
    “夫人，都准备好了。”
    管事姑姑进来，看了看围在床边的苏珞璃：
    “这大小姐……”该如何处置？
    蒋媚儿摆手：“随她。你们手脚麻利地整理下，别让老爷回来了看见晦气。”
    见下人们上前，苏珞璃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挡住。身子却不由得一晃。
    “小姐……你没事吧？”
    古月离苏珞璃最近，更能感觉到她的异常。
    “没……”
    苏珞璃只感觉一阵疲惫，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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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苏珞璃迷迷糊糊中，被古月的哭声吵醒。
    “别哭了。好吵。”
    苏珞璃说着，睁开了酸涩的双眼。
    入眼，是古月欣喜若狂的脸，和红肿的眼。
    “小姐！你醒啦？！”古月跪在床边，担忧道：“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我怎么了？”
    苏珞璃说完，想起自己之前发生的事，不由地直起身：
    “我娘呢！”
    “小姐小心点，别再晕倒了。”古月扶着苏珞璃说道。
    “老爷已经赶回来了，在和二夫人处理夫人的后事。”
    “……”苏珞璃揉了揉眼睛，“我晕了多久？”
    “两个时辰。”
    苏珞璃起身下床。
    “我娘……的事，派人通知外祖母家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古月应道：“奴婢马上去问问。没有的话，奴婢去。”
    呵呵，苏志生怕是还不敢对外声张吧？。
    苏珞璃看着镜中没什么精神的自己，心里依旧哀切。
    “你去吧，我再去看看娘。”
    古月迟疑地看着苏珞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苏珞璃嘴角的笑，温度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