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妈不答反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驴二苦笑道:
“耿妈,我要找到孙凤仙的弱点,逼他释放我的朋友,对他的了解越多越好,请你帮帮我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耿妈说道:
“这种事,应该帮不上你。”
驴二道:
“你说来听听,有没有用,我自己会判断。”
耿妈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不想说别人的坏话,不过,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因为这件事,孙凤仙把我辞掉,还对外边说,是我的手脚不干净,偷他家的东西,他才辞退的我,害得我很长时间没找到工作。我想想就来气!”
“其实,如果孙凤仙找别的相好,他不怕被我看到,也不怕他的夫人知道,但我发现的那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不同。”
“孙凤仙的太太名叫俞虹影,娘家是大坊镇的,她父亲是当地的乡绅。”
“俞虹影是青岛大学的大学生,要文化有文化,要相貌有相貌,嫁给孙凤仙那个狗东西,真是太可惜了!”
驴二听到这里,不由问道:
“如果俞虹影像你说的那么好,那她真是瞎眼了,竟然会嫁给孙凤仙。”
耿妈摇摇头,说道:
“这不怪虹影,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认为虹影自己瞎了眼,才会嫁给孙凤仙的。”
“其实,不只是你和我这样认为,认识他们的人,都会这样认为。”
“后来,我在他们家帮佣的时候,才知其中另有隐情。”
“有一天,孙凤仙又外出未归,他忘了那天是虹影的生日,又去找别的相好厮混去了。”
“虹影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酒,心情很差,她让我陪她喝几杯。本来,她是太太,我是佣人,不能一起吃饭,更不用说一起喝酒了。”
“但是,我看她的心情太差,担心她出什么事,就陪着她喝了几杯,安慰她,劝她想开点。”
“她越喝越多,忽然就哭了起来,对我说了一个压抑在她心中很久的秘密,她并不是自愿嫁给孙凤仙的,而是被孙凤仙强奸了,怀了孕,无奈之下才嫁给孙凤仙的。”
驴二吃了一惊,骂道:
“这个狗杂种!”
随即又感到奇怪,说道:
“如果是农村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妇女,被强暴之后,为了顾及名声,可能会选择嫁给强暴她的男人,可是,俞虹影是有文化有知识的新女性,她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陈旧的办法,掩盖这种罪行?”
“她可以去告孙凤仙强奸罪,就算告不赢,也没有必要嫁给孙凤仙啊!”
耿妈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她一开始不知道自己被强奸了,等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强奸了……”
驴二惊讶的问道:
“哪有这么糊涂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强奸了?”
耿妈道:
“那天,虹影喝了很多酒,说话颠三倒四,但我听了个大概,再加上自己猜测,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虹影从青岛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牟平,进了县政府办公室工作,由于她年轻漂亮,又有学历,追求她的人不少,这其中,就有孙凤仙。”
“当时,孙凤仙还不是派出所所长,只是县警察局的一个班长。”
“那时候,追求虹影的人,有不少更高学历和职位的青年人,而且孙凤仙的名声不好,所以虹影根本看不上孙凤仙。”
“有一天,办公室派给虹影他们几个年轻人,派了一个任务,到昆嵛山中的山村里去做宣传活动。”
“因为山里有红胡子,办公室的领导担心他们的安全,就请警察局派了一队警察,保护他们,领头的警察,就是孙凤仙。”
“到了山村,活动完了之后,忽然下起了大雨,没办法,他们被困在山里了。当时,他们几个办公室的年轻人,有男的有女的,带队的就把他们分到两个农户家里居住,男的分成一班,女的分成一班。”
“虹影和另一个女同事,被分到一个农户家里,住在农户的厢房。”
“据虹影说,当时,她和女同事吃了晚饭,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孙凤仙来了,给她们送来了一壶开水,说他就在外边巡逻,如果有什么事,就大声叫喊,他就会过来的。”
“虹影也没多想,和她同事谈了一会,喝了些开水,就睡觉了。”
驴二听到这里,不由骂道:
“孙凤仙肯定在开水里面,下了迷药,这个狗杂种!”
耿妈也骂了一句:
“是啊,那个狗杂种,在去山村之前,就准备了迷药,要对虹影使坏。”
“虹影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身体不对劲……”
“二子,这些细节,我就不方便说了,总之,虹影感到有不好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但是,她的同事却没什么异样。”
“虹影在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条白手绢不见了,她感到有些奇怪,昨晚睡觉的时候,她记得手绢就放在床边,但现在却不见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女同事起的早,使用了她的手绢,一条手绢又不值钱,她就没询问女同事是否拿了她的手绢。”
“她虽然身子酸疼,双脚更疼,但她以为是走山路累的。”
“其实,无论是丢手绢,还是身体疼,她都感到有不好的事发生了,但只能安慰自己没有不好的事发生。”
“虹影虽然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女孩子,但她也不能确定真的发生了什么,而且这种事,一旦闹将起来,毕竟影响不好,尤其是对一个女孩子的声誉,是毁灭性的打击。”
“虹影没敢声张,第二天雨停之后,就跟着大家一起回来了,当时,她只是感到孙凤仙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回来没两天,孙凤仙就拿着鲜花,来追求虹影了,虹影仍然拒绝了他,从那之后,孙凤仙就没再来过。”
“就这样,过了不到一个月,虹影就感到不对劲了,她身上的月事,早就该来了,但一直没来,而且她一直有呕吐的迹象,她又想到那天在山里的事了,预感到不好了。”
“她偷偷去看了医生,检查身体,这才确定,自己的确怀孕了!”
“而就在她从医院刚回到家的时候,有人就送来了一个月前,她丢失的那条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