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也听见了。”
派蒙认真地点点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喝了一整杯的缘故。”
不是枫丹的人喝原始胎海之水会提高对水元素的感知力?那喝我的酒会不会增长呢?
“还有别的话吗?就只是在呼喊那个名字?”
空挠挠头,“对。不过我也没敢走近仔细听,因为派蒙说很吓人,本想着明天正午的时候再来看看……”
徐宁被这两个胆小鬼给气笑了,还想趁着正午阳气正盛的时候再来,要真是有鬼魅那时候还会出现吗?你陪着绫华在小树林儿玩到半夜的时候怎么不说怕呢?
来到露景泉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附近也没看见派蒙说的什么求子的夫妇,估计是天晚了都回去了。
徐宁走到喷泉附近,屏息凝神,静静地感受着泉水的声音。
初时还能听到泉水的淙淙声,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绵延不断的水声突然就变成了一声声不知疲累的呼唤……
“瓦谢……瓦谢……”
这声音里面饱含的情感之浓烈,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再贴近一些,好听清她究竟想要倾诉什么……
而这时,飞在泉水边上的派蒙正在专注地看着泉水下方的水池,里面明晃晃地都是金色的摩拉——那是来这里许愿的夫妇们投进去的。
啊啊啊,好多摩拉好想要,不过要是把这些许愿币拿走,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小宝宝了?
派蒙的小心思在道德的底线上疯狂地摩擦着,都快要擦出火星来了。
就在她快要下定决心只捞那么一枚两枚的时候,身边的空和徐宁突然动了。
派蒙被吓了一跳,连忙辩解:“我就是看得入迷不小心飞低了点,我没有想要拿……”
话未说完,派蒙发现这两人竟然都是闭着眼睛,慢慢地向着泉水池中走去。
派蒙这时候才是真的怕了。
空和大酒鬼怎么突然一起变成了这个样子,该不是中邪了吧?
我也没学过驱邪的仪式啊,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天这么黑,耳边还一直响着那个“瓦谢”“瓦谢”的声音。
不过当东南方的步道上开始出现一群泛着各色光华的警卫机关时,派蒙觉得刚才的自己竟然只担心中邪的事情,还真的是太乐观了。
“空,大酒鬼,你们快醒醒啊,那些铁家伙们看样子好像是想要打我的样子……对了,歌剧院好像有警备队守卫的吧,喂,谁能帮帮忙啊,救命啊……”
“啧,你这个家伙真是吵死了,不是还有我们吗,再说了,几个没用的铁疙瘩能做得了什么妖?”
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派蒙急忙转头,看见青衣一脸不屑地站在那条戴帽子的柴犬身上,申鹤已经一手揽着徐宁,一手提着空,从水池里走了出来。
派蒙一下子扑到青衣身上,哭的鼻涕泡泡都鼓出来了。
“呜呜,我刚才太害怕了,把你都给忘了,青衣你快放大狗狗咬他们。”
青衣嫌弃地把派蒙往旁边推了推,“我早上闲着没事才给它们做的毛发护理,你现在让它们去打架,我不白干了。”
派蒙抽抽搭搭地埋怨青衣,“你又开拓新业务了,千万不要让空知道……不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们好像要冲上来了……”
那一大群警卫机械里,手臂上带着尖刺圆盾的攻坚特化型机关,盾上的紫光已经开始闪烁,整台完全模仿人类身体结构的机体也缓缓弓步,眼看就要像一支离弦的箭矢,朝着这个方向突进而来。
青衣撇了撇嘴,“本来还想着要给徐宁一个惊喜的……不过现在也好,正好拿它们试试我们钢化版千岩军的成色。”
在派蒙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中,青衣随手一挥,一群穿着璃月千岩军甲胄的“士兵”突然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而两名攻坚机关也于此时猛然向着这边冲了过来,左手腕盾上雷光闪烁的同时,右手中的那根锤棍也甩了起来,一道焱红的光芒从锤棍上流转开来。
可想而知,在它用盾上的尖刺顶击到对手造成雷元素伤害的一瞬,锤棍便会随之落下,造成一次火元素伤害的同时,还能附带一次雷火交加的“爆炸”伤害。
但是这些全身着金甲的璃月士兵,对于敌人的攻击根本就不加理睬。
在两名攻坚机关进入到攻击距离中的一瞬,两名璃月士兵陡然出枪,对着它们的腕盾便刺了过去。
披甲执锐,所向披靡,这才是千岩军。
敌人若是强硬,那就用更强硬的手段回击过去。
攻坚机关的腕盾,在千岩军士的长枪下,就像是用脆饼做成的一般,瞬间便崩碎了一地。
长枪随即便穿透了机体,一挑一摔间,两具攻坚机关就成了零碎的机械零件。
“嘿,这些长枪可都是徐宁无事时修复的千岩长枪,配上浸润过雷神之力的强力机体,只是用来打这些破烂,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啊,他们……他们没有脸的……”
见到帮手的派蒙已经从恐惧中摆脱了出来,这时好奇地从侧面绕过去想看看青衣召唤出来的这些士兵,却没想到这些带着金色兜鍪的士兵们,脸部位置竟然都是一张洁净的金属圆壳。
这些“士兵”其实和枫丹的警卫机械一样,都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机械造物。
“你这不是废话嘛,谁有时间一张张给她们雕刻上脸庞?嗯,不过以后为了分辨她们,倒是可以每人一个编号,或者名字什么的……”
青衣根本就没有把对面的那些警卫机械放在眼里,这时甚至都跑神了。
但是那些警卫机械可是没有闲着,处在后排的压制特化型机关,手上的四管机枪已经开始喷火,一颗颗火球如流星般向着这边坠落下来。
而两侧的歼灭特化型机关,则如幽灵鬼魅一般,绕道侧翼对众人展开了偷袭。
千岩军的这些士兵们却只是向着各个方向举起了长枪,然后连人带枪刺了出去,毫无花哨,一往无前。
如破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