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提着食盒去到柳 二巷右手第三家,十分诧异地看见昨天盘问了半天才给他进去的看门仆人在门口离老远见着他就笑脸招手相应。
昨天还一脸欠了他百两银银两似的,今天就像见着亲爹的模样,程景浩感觉背后层层冷风,不对劲不对劲,我是不是该着一下日历再上门,或是老潘说的地点不太好。
快走到门口的两腿顿时停下来,早收到通知的管家笑脸相迎出来,紧拉着程景浩的手,热情地拉着他往里走。“小程呀,老爷可在大堂等着。小李子,把那饭盒拿进去。真不会看眼色。”转头狠狠地瞪了另一仆人一眼。
程景浩完全一脸懵逼地看着门后一排五六个下人,全潘府的下人都来了,什么排场,他自认近期是帅了点男人味了一点,可没魅力强到这个地步。
那买老潘介绍的房子还没见过从进门前降到百分之八十,进门后降到百分之六十。感觉是个坑,很大很大的坑,小心为妙,全家可只有他有脑子。
“管家,这是喳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给我说一下,您们这样我的心可没底了,慌得很。”程景浩心疼地掏出五文钱偷塞到管家的手里。
那管家像被人烫着了一样,还往里面塞了一两银两给程景浩,边推着他边好言说道:“慌什么慌,这是好事呀,兄弟。”
程景浩瞪着手中的新添的一两银子,吞了一口水,这怎么回事,那只要我进去听远就算不买 这一两银子也是他的了是吧?
“这这这多对不起您,这多不好意思呀。”说着赶紧把银子塞到怀里,程景浩怕那管家会突然后悔,也不用那管家相请,急步走进去大堂。
压根儿没看见那管家在背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那潘老爷说了,人未进 堂给人 走了后一年薪水,人进堂未谈成没拦住走了您可以打包袱回老家。那一 两银子认真一计算下来划算得很,保佑今次可谈成了。
“小程,小程,来来来,坐这。\"估摸着时间的潘老头刚把家中精藏的好酒倒了一壶出来,见程景浩人过来了,赶紧叫人上菜。
好酒好菜让程景浩傻目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望了潘老头好几遍。
“看什么看?人傻了,坐坐坐。”潘老头笑容满面地招呼他道。
“别,别,先等一下。您 该不会是介绍女人给我吧,我已经娶妻了。”程景浩吓得满身冷汗,虽然自己有帅气,有女人喜欢是避免不了,但是 家中那母老虎,有贼心无贼胆,自个儿的脸还没有消肿,刚夹的鼻子还在发痛。
“哈哈哈,在想什么呢,您这副模样,只有青楼老花才不嫌弃您。”潘老头愣了一下,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那也得把话说清楚,我我才敢坐才敢吃,您们今天与昨天相差太大了。”程景浩赶紧拒绝说道。
“好吧,那 我先 说,前几天 我从官府那里低价一百两买了府邸,那府邸比这里还要大,有前院后院,前院是闹市,与镖局相邻。”
“一百两?比您这还要大?您这已经住宅有一亩地(即五百平方米),还没有算前院跟后院子?若是没有一千两我是不相信的。”程景浩瞪大眼睛惊呼着,那神情瞬间把潘老豆弄骄傲了。
“您也不看一下我是什么身份,我这么多年的行刑官可不是白做的。”潘老头得意地抑起头。
程景浩赶紧竖起大拇指夸他,但说着说着突然想起那一处地方,他倒也是认识的。
‘“潘刑官,您说的那个地方该不会是杨氏镖局隔壁的贾府?”那 缩起的大拇指赶紧收了回来,那里确实有一亩地方大,虽与官家无法比,但朴实,假山流水,高亭楼阁,青石砖红柱,出过两代将军,早年在镇内外出名,至于后期,老一辈突病先后逝世,当将军的先后脚身死异乡,虽得到圣上谥号,但是已无后人旁亲吞拼白金后此府错了也被人转卖,据说转了几家而且都是闹鬼。
“对呀,这个风水宝地就是贾府,这个价别人没有一千两我可不买的,现在一百两便宜您了。”潘老头拍着程景浩的胸口说道,程景浩僵笑着双眼转动着,有点犹豫。
“别人卖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买的,但是潘刑官这么好介绍给我,我也得承您这个情。但是您也知道我,我只是一个牢房搞清洁的工人,一个月二百文钱左右,帮人家买狼中间赚一点钱,那存钱存到何年马月也买不到那府邸,要不您介绍另一个小一点的住宅给我。”程景浩被潘老头感激热泪盈眶,一副荷包惭愧无法胜负潘老头的好意。
可心里面欢呼雀跃着,花得吃奶劲逼出来强压出满腔热泪。那块地虽不吉利,但地段好在镇中热闹区,花一百两绝对值。他跟婆娘都是单身寡汉,绝亲的人还怕什么鬼,鬼见着他们跑才对。
“这样子,真可惜呀。”潘老头想了一下也对,这小子穷苦人家出身,才到衙门干活没几天,那里来这么多钱买,有心没余力,老了老了,可没想到这层!可惜了一大桌子菜!潘老头想着摸了摸手中那壶美酒,心疼着打算等一下拿回去。
可是那算命的说他必须在这个月把那府邸卖了,不然会带来血光之灾。那算命的在镇上挺出名,自己做那行的对那方面比较敏感,也怪自己当时傻不拉几被人说几句话头热就买了,现在肠都悔青了。
怎么办?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今天若不定下来,明天过户,那血光之灾。。。
在潘老头神色变幻下,程景浩的心跟着七上八下,是不是不应该拖着马上拍板好一点,失策失策了,幸好还没吃他酒菜,不然以他小人之心什么时候给小鞋穿也说不准。
正当程景浩忍不住想说他可以向人借钱买时,那潘老头突地一拍大腿指着他大笑起来,这一连蕃的连程景浩也摸不着头脑。
“小子,这两天我看您剥皮的手艺不错,利落快捷,这肯定跟人学过吧。“
\"嗯,我爹生前打猎为生,每次他打猎回来的猪物都是我剥皮。”程景浩一脸茫然地应和着。
“这就对了,你现在工作薪水低,可我工作的薪水高一个月就有一两银子,做我助手可有半两银子,我也没能做得了多少年就退休。也别担心我因族里闹而反悔,昨天那小子被吓傻了,这么多年没打到合适的而今次那小子没用被吓成那样子。您想想看,别看我这样子暗地里一年下来的银两可以吓死您。想一下要不要换一下工作,还有跟您有缘分,那府邸八…八十两卖给您怎么样?不够钱,您可以写契约书分期给我。”潘老头拍着程景浩膊头热情地口沫分飞。
\"这…这怎么好意思?”程景浩不可思异面带喜悦又觉不好意思地说道。
“程侄子,跟我说不好意思是看不起来,来,,,来,坐坐坐,我们边喝酒边谈。管家管家,找人把契约书写出来。”打铁要乘热,等一下让这傻子喝多几杯酒,先把契书签了再说。潘老头想着马上操作起来,一边世侄世侄地招呼程景浩坐下,一边连灌他几杯陈年美酒。只要那府邸月底之前能卖出去,他也不心疼那几杯精藏酒与亏了二十两白银。
程景浩被潘老头连灌三杯美酒,美得他心里甜津津的,他二十岁人生从来没喝过这么纯正陈年美酒,还是请喝不收钱的,花八十两买一亩地府邸,还可以转薪水更高的工作,这何来的运气!对了,好像娶了这婆娘,那银两就像倒水一样泼着涌过来。她再虎再悍,他也得贡着。
在程景浩的假意之下,在潘老头顺意为之,程景浩饮光了他一整壶陈年美酒,醉眼朦胧地签下了购买契约书及借条八十两白银。
潘老头怕他真醉忘了事,帮他把契约书借条放入棉袋塞入他怀中绑好,谈好明天一早过户事件。临走也叫下人煲了一碗醒酒汤让他喝了才放他走。
程景浩醉眼朦胧对着他们摇手,一直等走过了好几条巷子,才急步抱胸跑了起来,深怕身后有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