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林里己泛起深秋寒凉的霜雾,偶尔间还会响起一两声还没南去的鸟叫声。
一头戴着蓝色碎花头巾背带着一米多长的弓与箭筒的灰色人影在树林中如风般穿梭着,身轻如燕地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
郭芙兰舒服地呼吸着森林中独特的空气,丝毫没有受背上的弓箭影响行动。树上不少小动物因她突如其来的出现纷纷四下逃窜。
郭芙兰并没有理会,来到那有白虎的山上找了棵大树休整吃早饭。她随意地倚坐在粗壮的树杈上,从斜背袋里掏出还热乎的烧饼,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来,耳朵静听着山上的虎啸声,方圆百里都传着虎吼声,山中的回声分不清有几只虎,山下村民惊恐地紧关门窗不敢外出。
怀孕还是对郭芙兰行动造成影响,动不动就饿了,带过来的二十个大烧饼被她一路吃过来所剩无几。郭芙兰伸手弹了弹肚皮上的衣服,黑黝黝的眼睛瞪着倘久并没有出声。
若不是怀着,她早就跑上山像武松打虎一样威猛,现在还是等它们互斗差不多她再去捡尸,心中为白额老虎点了盏灯,看它平时的嚣张样,看吧抢山头的老虎来了。
山上一陡坡上,一只浑身雪白带着墨黑横纹的庞然大老虎正张开血盆大口对入侵者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前后各两只棕黄色全身黑横纹的庞然大物露出凶猛目光瞪着被围中心的白额老虎低吼着作出回应。
四只老虎围着的圈子越来越少,中心的白毛黑纹的白虎快如闪电往其中一只稍微瘦少一点的黄棕大虎展出锋利如刀刃虎爪爪向其颈部,身经百战的黄大老虎第一反应转头举爪反击,白虎便张开血口死咬着因转头而露出另外一边头颈子。
“噗!”的一声,白毛黑斑的老虎雪白锋利地大牙咬穿了那棕毛黑纹大虎颈骨下的大动脉,在另外一只老虎扑上来攻击之前便松开口避开那一击。
那挥着锋利双爪爪向白虎的老虎扑了个空压在被咬伤脖子大出血的同伴身上,连续被扑脸而来背带白毛的梅花状玉掌爪把棕黄色黑王字纹的虎头拍向一边,钝时锋利的虎爪把那棕虎脸爪出七八条血痕并把一边的虎眼珠给爪破了,痛得那棕黄老虎闭上另一只虎眼原地打滚避开那白虎再次攻击。
另一侧的两只棕色黑纹大老虎也随机一只正脸展开利爪虎牙攻击,另一只张牙舞爪地向白毛黑纹的白虎肚咬去。
虎山这边半山腰白毛黑纹虎与棕黄色黑纹虎打得白热化,另一边有十几个穿着异族服的壮汉正追杀着四个穿着平原富商衣服的男子,那四个富商明显不乱那异族壮汉,听着虎斗声故往死一搏冲向虎斗战区域。
听着声响跳到半山腰一棵大树上的郭芙兰不爽地皱起了眉头,自以为这些入侵者与她一样等老虎你死我拼后收拾残局。
郭芙兰静思了一会儿,果断抽出背后的一米二长的黄金之弓,纤瘦而长的淡黄色手快速而有力地拉弓扯箭。
充满肃杀之气的虎山猛然吹起了一股寒冷无比的利风,刺破了静置的空气与树叶,一把射穿了跳向半空正往地面上白虎来个扑杀的棕色大虎坚硬的虎颈,整只棕色大虎向前扑的举动戛然而止,被虎颈子传来强烈的劲力随着那箭往后地面钉住,粗壮有力的虎脚虎手愤力地向着空气爪动着,勇猛无比的利眼此刻如求救般的眼神望着刚还与之博斗的白虎。
可那白毛黑纹的老虎没讲同兽之义气,抬起鼻子嗅闻到空气中熟悉危险的气味,没有丝毫犹豫转头跑了。
“噗!”的一声,另一只还埋头追杀白虎的棕纹大虎被空穴来风的利箭以同样的方式被钉杀脖子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