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兰回到镇上的第三天清早,上一天还处于深秋清凉的天气,下一天就温度坠降早上路边部分小草结霜了,青云山上的树叶草花结霜更是明显。
郭芙兰颇为喜欢这样的天气,穿着与平时差不多,出门时程景浩担她会冻着了,硬是要她穿多件狼毛大毫。这一出门见不着那程赖皮,她就扔给跟在后面穿成球的贺珍。
贺珍毫不客气地抖着身体快手换了自己身上的兔毛披风,顿时整个人觉得暖热起来。丈夫因公事要出外十天左右,大概何事她心里也知道了一点,虽然他留下十几个打手护卫,但她还是担心有刺客上门,毕竟多年才盼来了这一胎,自己也年纪大了。
那光头小子的媳妇像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准时起床外出,她也得舍命陪君子,舍弃温和的大木床子。
贺珍把自己的兔毛披风递给了柳嬷嬷,柳嬷嬷会意上前拿在手里,夫人的东西她肯定不敢随意披着来穿,但可以暖和一下手也很好。
\"嗯?你这狼毛的披风做工真好,这是镇里哪个绣坊做的?”贺珍扬了扬披风,披风内外都狼毛,并不像市卖的披风只脖子上面那层是狼毛。狼毛铺得很均匀且不显得厚重,保暖又不碍行动,贺珍一穿便觉得浑身温乎乎的便不舍得脱下来。
“不太清楚,好像鞋子与披风都是同一个人做的,中午你可以问一下他。”郭芙兰没所谓的说着,今天那白虎也差不多时间到青云山了,她今儿也不进山就在青皮石屋里等它,让它认识一下人与环境。
“感觉你脚上的那一双鞋子与昨天的不一样,你到底弄了多少 双牛皮靴?”说到这个贺珍也忍不住羡慕起来,从她认识这家伙开始,这家伙天天穿的靴子不重样,还分在外出行山穿的在府内穿的,简直可以开一个靴子鞋子铺。
“还好吧,牛皮长靴二十五双短靴三十双,猪皮长靴十五双短靴十双,鹿皮长靴五双短靴五双,兔毛靴...我暂时还没穿过不太清楚。”
“这个还叫还好吧?真是人比人,比死人。”郭芙兰说的话酸了贺珍一嘴巴,一想到那张春闰重心只向于公事,对她天天艳装打扮衣着方面也甚少看一眼,更别说是帮她安排衣着鞋袜之类。
郭芙兰笑了一笑并没有接她的话,对于吃食衣着住方面的从来都不用她操心,程景浩都会自动自觉安排好,这也是她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飞了他山河天地任鸟飞的原因。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但又不方便说出来。”贺珍见郭芙兰今天倒不是忙着上山打猎,便想把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说出来。
“嗯,你说。”郭芙兰放慢脚步走着,经过一魏小榕树时伸手摘了一块稍长的树叶子,用手把上面的霜水刮走。
“现在你们家里比往时富贵了很多,你也怀孕了,男人嘛,每个月都像女人一样有那个冲动。那你不方便满足他,你会不会给他纳个妾回来。”贺珍也搞不清楚自己是问她还是问自己,上段时间张春闰将她有孕之事已修家书回京城,想来不久京城老张家便会派人下来,那张老太婆就是她婆婆定会伸个手插入她们两夫妻的房事里。
“纳什么妾?他二十年怎么来的就怎么去,若是纳个妾回来,我就分户出去选几个男的入赘。”郭芙兰搞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的好奇心都在同一个地方里去,这个问题前一段时间村长的婆子私底下也问过她一遍。
“吓?这样子都可以?哦,也对,我忘记了你是大漠人,你们那边的习俗若是女方家有能力及单生可能按自己意愿选男子入赘,不合意就可以直接和离。”贺珍这时才想起来她们那边的风俗比中原开放一点,那郭芙兰的言语在她的想法内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但是你已经有了他小孩子,他若是在外面养起外室或是去青楼,那你怎么办?”贺珍继续追问到底。
“思想可以出轨,但是肉体不可以,一出轨咱们就玩完了。我会把他的孩子全都不跟他姓,别人都不知道是他的孩子,而孩子都不认识他这个父亲,让他后悔个够。”郭芙兰想也不想,张口就说道。
郭芙兰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语成谶,往向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外姓人,那程景浩还得哭着掉光了牙齿还得往内吞。
“也对先看看吧,我跟张春闰二十几年夫妻,男人太多都是没本心,管不住自己。我现在也心烦如乱,现在还好,等一个多月,那京城老张家又不知派什么人来服待他了,到时闹心了。”
“有什么好闹心的,都是自己闹出来的。你不是说派人服待你们来着,就让人服待!”郭芙兰把那叶子卷成一小圈塞到嘴里吹了起来,一支动听的小曲悠长被她吹了起来,如春天里小鸟唱着动听的小曲一样,让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