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新年过了初七人日后,程景浩就得跟着张大人回县城里学习,继续像去年一样一个月一次回青云镇。
其实他跟不跟张大人回县城也学习得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对于犯人行刑的古书籍,自学到的东西比实体人教的东西详细及具体多了。
县城里的犯人比青云镇上的犯人多,程景浩更是去常春堂问徐掌柜要张人脉象图。
这新年一过,他就开始挑对专门挑女犯人行刑,空余的时间也不逃班了,跑去衙门的停尸房研究女尸体来。
他那专注望着尸体的目光简直可以说是阴森中带着别样的兴味,把停尸房做事多年的仵作吓得不轻,终于体验了一把牢房行刑官初识程景浩时那种“惊吓”。
这砖大佛有事没事就在他身前身后跟着,一不是做他的学徒,二不是张大人意思,那阴森森的眼光比他在墓地里见到的鬼火还要恐怖。
过不了几天,牢房里的女犯人受不了这七尺光头大汉的阴冷的眼光及精神折磨,那仵作也避开这变态人物向县大人投诉。
这新来的行刑光头真是太可怕了,就在昨天下午黄昏时刻,他对着新进掉进河里而死无人认领女尸体笑了,那笑容比他不出声音时更加恐怖。
吓得他拔脚就跑,连检尸体文书都没来得及写,还有的就是整天晚上都在发恶梦,梦里无一不是他的那张阴险鬼诡的笑脸。
所以他第二天在午时日光正旺的时候,去找县城大人告他一状,说他是个阴人,想对尸体做不可告人的阴损事。
坐在书房看着公文的张大人听着脸色发绿又发黑,他才刚听完牢里士卒报告完女犯人集体要求换行刑官,那光头大汉心术不正企图拿人命来淫贱。
“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张大人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为官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怪的怪人,板起那严肃不苟言笑的脸对其说道。
“谢大人,在下就退下。”
还没等他传其人,门外的七尺光头大汉大摇大摆地走到张大人办事的书房处,轻敲着其门页。
张大人在书案上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人还真以为他默许了,迈着那王八式的跨步,走到张大人案前,表情严肃又猥琐地双手合十作躬。
这一波操作可把坐在书案上的张大人吓傻了,这家伙从他认识以来可没有这么尊敬有礼,且年前他向他婆娘提出那事后那态度可是有过而无不及,压根没把他当成上司来看待。
张大人睁大他那又单凤眼,努力地瞪着这位又是续那一出戏。
还没有等他开口,程景浩便一改那表情,哭嚎着张大人要为他出个主意。
从他嘴中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张大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这家伙,都过完年了,这家伙怎么反而越来越二了。
张大人深呼吸了一口,把自己慌乱的情绪平静下来,把那还在那里眼泪鼻水都扒拉了一脸还不停地说着的男人给叫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的是,你怕你婆娘生产时难产,到时有什么不对,你就自己来是吧?”
“嗯嗯”
“所以你这陈子盯着牢里的女犯人及停尸体房的女尸体,都是为了研究到时怎么给你婆娘动手是吧?”
“嗯嗯嗯”
得到准确的答案后,张大人再也坐不住了,简直跟这人斯文威严不起来,无法沟通。
他气红着脸一个溜秋跑到程景浩跟前,用力地揪住他一只耳朵向上提,可身高差别压根提不起这家伙的狗头,改拎他的耳朵。
“你他娘的,你真是奇葩,生小孩不是有接生婆吗?难产不是有大夫吗?才四个月你操他娘的心,脑子撞上墙撞傻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把牢里的女犯人跟仵作都吓得过来告你!”
程景浩不明所以的按着被揪得发痛的耳朵,矮身像个泥鳅一样滑出张大人的魔手。
一脸无辜地望着张大人,嘟着嘴巴戒备地望着他,埋怨地说道:“大人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我这无论耳朵还是身躯都是我婆娘专属,要不是衙门夫人有了,我还真以为你是有龙袖之好,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