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酒楼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装修工作。原本就是个戏迷的石掌柜,此刻内心早已按捺不住,瘙痒难耐。因为再过两天便是初一,酒楼就要正式开业了,但截至目前,他还没有看到戏子前来排练。
花费如此巨大的精力和财力搭建起这座戏台,想必请来的肯定都是一些重量级的名角儿吧!然而,整个京城最为知名的戏班子都已被官家预订一空,档期满满当当。所以,是否有可能会不惜重金邀请其中一两位名角过来登台亮相呢?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戏班子的幕后老板可是三皇子啊!此人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而且从小就与六皇子不对付,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让旗下的知名戏子前来唱戏呢?
满心疑惑的石掌柜一直憋到了开业的前一天还没有看见任一个戏子来排练或是看场的,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向程景浩开口询问。
程景浩也是满脑子的不解斜着头望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不解地说道:“我请戏子?我请戏子?”
“对呀,搭了那么大个台,不请戏子一天唱那么一两曲,这酒楼怎么赚钱。”石掌柜也不解地望着,他的问题奇怪吗?
“我为什么要出银两请戏子?我搭这么大个台是专门赚戏子的钱,你还跟我说请戏子,这不是首末倒置了?”程景浩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石掌柜。
石掌柜也被程景浩的壮言给颠覆三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这个年头哪有戏子主动掏钱上酒楼唱戏的,不都是戏楼专门培养有能力的戏柱子嘛!”
“那又如何呢?那些每月固定的戏柱子,一旦有人捧他们的场,就立刻高傲地把自己的身价抬高了。每天都唱着同样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货色,私生活更是混乱不堪。这些也就罢了,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戏子们比妓女还要无情无义,说不定哪天还会招惹到达官贵人来挑拨离间、闹事生非呢!”
尽管石掌柜觉得程景浩的这一番话确实有些道理,但同时也认为有人主动找上门来送上银两要求表演实在是一件荒唐至极的事情。他不得不说出自己内心的忧虑:“那……那明天初一开业,如果没有人上台表演,那会不会……?”
“到时候我自然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哦,对了,明天就是初一了,按照我们酒楼的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吃素,不能做荤菜。那位厨师正在后厨做菜呢,等会儿咱们一起尝尝他做的菜味道如何。”程景浩的这番话又一次让石掌柜惊愕不已。
今天大清早,酒楼一开门就来了一位脸部被刺了个“奴”字、模样有些骇人的光头中年男子,开门的小二还以为他是来寻事的,没想成是程景浩找来做斋菜的大厨。
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了好几次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几次被小二壮起胆子赶走。
那中年男子却是一副 心急如焚,想走又害怕走了后会发生的事,慌惶之下冲进酒楼,揪着刚过来的石掌柜衣服,强装镇定重新讲了几遍,掌柜的才明白他要找的人是程景浩。
然而,当石掌柜带他引见住在三楼的程景浩时,那男子当场被吓得手脚直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甚至当场尿湿了一地。不过,事后他还是自己默默地把地上清理干净了。
程景浩对于他那点糗事看也不看,直接指明厨房的方向,让他收拾好,先做一桌子斋菜尝尝看。
听到程景浩说这个男子竟然是个做斋菜的大厨,石掌柜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请一个厨子而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介绍呢?然而,当那个男人踏入厨房的瞬间,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原本在大堂前显得胆小怯懦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他手握菜刀,仿佛整个厨房都成为了他的领域,那种自信和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的声音如同怒狮狂吼,震耳欲聋,甚至连柴房里老鼠洞里的老鼠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厨房里的几个烧火洗菜的伙计们更是惊恐万分,对他的指示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怠慢。这位大厨展现出的气势和领导力,让人惊叹不已。
“每个月初一和十五不做荤菜只吃素?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啊?”石掌柜疑惑地问道。
“嗯,我等下会派人去布置一下四周的场景,明天还会有和尚过来诵经讲道,为大家答疑解惑。”程景浩继续说道。
“和尚?哪里请来的和尚,是灵隐寺里的大师吗?”石掌柜好奇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