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一脸不屑地看着那些愤愤不平的客人,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轻蔑:“你们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不懂事!这些可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厨,真正的御厨!他们既没有杀人,也没有得罪你们,只是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误而被皇帝赶出宫。皇帝如此英明,该惩罚的都已经惩罚过了,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凭借你们这点钱就能品尝到他们的厨艺吗?”
说完,程景浩转头面向店内的顾客们,提高音量大声喊道:“还有你们,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呢?这里大多数人恐怕连进宫吃饭的机会都没有吧?即使有人有这样的本事,人家也不会特意下毒谋害你们。况且,你们已经吃了两个月了,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这段时间拉了多少次肚子吧?”
“还真当自己是圣人不食五谷之外的东西,殊不知五谷类的东西还不知道排泄物作肥做出来的东西。”程景浩忍不住对着酒楼里头的客人说道。
石掌柜这时也忍不住接口道:“你们也不用脑子想想,那些大臣贵人还是酒楼客栈里所谓年老退休下来的御厨,就是做的东西宫里头贵人不爱吃才,做的东西从来都是放在角落里,万年被扔掉的东西。”
“就是贵人经常喜欢吃,才会一小点没做到位没尽到心才会被入狱。若是真的犯了大事,不单止他一个人全家全族都死光光了,还会站在这里耍猴子戏给你们看!你们还真不识货。”
程景浩与石掌柜一唱一和地说着,想让这些客人知道这些菜肴是多么珍贵,但就算他们怎么说,酒楼里头坐着的客人中总有那么几个人愤愤不平,不愿意掏了银两结账走人了事,觉得酒楼就应该赔偿他们才行。其中有几个客人更是拍桌子大声吼道:“今天的事非得要闹这酒楼没一个几十两银子出来补给我们是不能给它了事。”
“就算你们闹到官府,我们还不是有理有据了,你们看看他们手脚干净,你们吃了他们做的菜还不是照样在这里生龙活虎地跟我吵?想赖账想占我们便宜,没门!”
“店家,就凭那副嘴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你吹什么都得了。你们酒楼为了攒银两还真是哀尽良心,居然用进过牢房的人给我们做菜,赶紧把我之前在这花的钱退给我,不然今天跟你没完没了。”就算程景浩与石掌柜努力解释,酒楼里头还是有那么几个人起哄。
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周围人的感受。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使得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而那些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客人也开始被煽动情绪,纷纷指责起酒楼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程景浩早已估摸得到。他们知道这些人只是少数,但却无法阻止他们继续起哄闹事。他们只能不断地向客人们解释,希望能够平息这场风波。然而,这些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响亮,甚至有人开始对酒楼的工作人员动手动脚,试图挑起更大的冲突。
“切,还真的没脸没皮是吧,天底下,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是吃东西给银两。我记得你,天天过来蹭他们俩吃喝的,若是他们没来,你都可以霸着位置净喝茶水一整天,他俩一来,吃得最欢就是你。这回他们都没出声,你哼什么声!”
程景浩此时心烦意乱,不愿再与他人多说废话,径直走向大厅中央。他从店小二端出的鸡笼中,一把抓起一只芦花鸡。
受惊的芦花鸡惊慌失措,尖叫着扑腾翅膀。随着它们的挣扎,鸡毛如同天女散花般随风飘散,纷纷扬扬洒落在大厅的各个角落。
正当众人准备嘲笑之际,数十双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望着程景浩手中那光秃秃、白花花且不断扑腾的芦花鸡。刹那间,整个大厅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变得鸦雀无声。甚至连桌上的饭菜和茶水被鸡毛沾染,也无人敢出声抱怨。
这下他们才想起,这可是六皇子开的酒楼,里头藏的都是从边关带过来的能人异士,他们这么闹还真的不对,打狗也得看主人。
过了许久,当全场的人再次确认程景浩并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后,几位见过世面的人才开口道:“店家的刀法真是厉害啊!只是不知您用的是什么刀呢?我们似乎并未看到。”
对此程景浩可没有理他们。
“店家,你们做事不厚道。就算他们做的菜没问题,可你也得告知咱们一声,咱们犯不着经常带客人过来谈生意,要知道这消息传出去,对我的名声生意有多大影响?”有个经常带客人来谈生意的商人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他一出声立马有几个商人应和,带人来吃饭看戏是为了充脸子跟人谈生意的,要是这几个厨子的消息传出去,他们之前的脸子往哪里搁,那些客人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取消他们的合作。
“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让他们做菜,我这酒楼的名声就不好了。我这程郭酒楼是开着门做生意,味道好品相好就是这里的特色。”程景浩咧开嘴巴一笑对自己的做法很满意。对于他们还硬着嘴巴在那里叫着不置一提,没必要跟他们再争执下去,反正酒楼里头有的是人手,就算要走也得结了账再走,官府来了还是那么一个道理。
你们还有你们,别光坐着聊天,我知道你们刚坐下没点菜,来来来,今天我给你们个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