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了山顶的位置,这上面孤零零的有着一座破旧的戏台,戏台出现的突兀又诡异,它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寒冷的雪山之巅。
张三金仔细打量着这戏台,不九看着这座山上的戏台,嘴里呢喃道:“和书文上的不一样呀。”
戏台上方高悬着一块牌匾,上书“金昭玉粹”,尽管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从中仍能感受到曾经的辉煌和光彩。
几人踩着木头阶梯慢慢踏上了这个,山顶上孤零零的老旧戏台。
当鞋子踩到旧木板时发出的声音,恐怖和诡异的感觉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那种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和阴森。
木板在脚下嘎吱作响,每一次碰触都仿佛是一只幽灵轻轻拍打着下不九的心灵。
声音时而沉闷低沉,如同一个魔鬼在耳边低语;时而尖锐刺耳,如同数只凶狠的爪子在几人耳畔划过。
这种声音穿透了空气,在黑暗中回荡不止,给人带来了无尽的恐惧与不安。
虽然戏台上并没有人影,隐隐约约却始终传来凄凄惨惨的戏曲声。
那声音哀怨而深沉,仿佛是从久远岁月中传承下来的忧伤和苦楚。
大雪纷飞之际,厚重的积雪覆盖在戏台屋顶上形成了银白色外衣。
寒冷而诡异的冷风吹动着两旁挂着破旧红灯笼的绳索,发出阵阵沉闷的摇晃声。
这些红灯笼也许曾经是戏台热闹时的见证者,如今已变得残破不堪,大红的灯笼上却贴着已经有些泛白的福字。
站在山顶上远眺,可以看到白茫茫一片的雪山和苍凉寂寥的景象。
这座破旧戏台仿佛是一个失落了时光记忆的孤岛,在这个孤寂之地里。
张三金感觉头顶有水滴滴落在脸上,他用手一摸是一滴鲜红的血液。
顿时张三金已经感觉到了大事不妙,但是恐惧与好奇促使他缓缓抬头。
瞬间让张三金毛骨悚然,一个挂着诡异恐怖铜镜。
铜镜表面被岁月打磨得斑驳不堪,光芒黯淡。
它或许曾经是一面精美的镜子,但如今已经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显露出一丝颓废和腐朽,而上面刻满了无数纹路和痕迹。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在铜镜压着的是用血水写成的红色符咒。
这些符咒笔画错综复杂,形态各异,黑夜中张三金并看不清晰,只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个福字。
红色血迹凝结成字形状,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而阴森的光芒。
黑夜中寒风也吹动了上面悬挂的铜镜,铜镜里的人物隐隐约约,让人感觉到不真切也不清晰,张三金只从镜子看到了自己因为长途跋涉而凌乱的身影。
而此时的徐天发现张三金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摇的收音机电筒,那光直接向着张三金所看的地方照去。
一束光照过来,张三金才把上面的字看了个真真切切,那字哪是个福字呀,明明就是一个用血水写着的“死”字!
忽然徐天的电筒收音机里,传来凄凄惨惨的戏曲声。
突然间,一个灯笼亮了起来,在戏台上出现了一个诡异花旦般的身影。
水生连忙上前捂住了张三金的嘴巴,他细声说道:“不要呼吸!”
徐天也连忙屏住呼吸,他提着手电筒不敢转动方向。
那诡异的花旦穿着华丽而古老的戏服,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直直的穿过张三金的身体,她穿过时好像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但是转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诡异的花旦开始咿咿呀呀唱起戏来:“做皇帝你在行,这话说的太荒唐;什么生意都听过,没听过皇帝这一行……”
水生和石榴听出来了,这唱的是黄梅戏《游龙戏凤》的《扮皇帝》。
这故事有两个结局,一个是戏曲中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因为李凤姐身体不好,到宫里时就病死了,但是却传成了一段佳话。
而另一个便是民间的,那狗皇帝为了堵住百姓悠悠众口,接了女子回宫,但半路却派人把她给杀了。
唱着唱着那花旦本来还算欢乐的戏腔,变得越发阴森诡异起来。
那被画的厚厚脂粉的脸蛋开始皲裂开来,上面出现了如雪水一般的裂口,裹着浓浓的妆面往下流淌着。
张三金已经快憋不过气来啦,水生和石榴都好看向了上面的铜镜。
想必那个铜镜便是来压制这个诡异女人的。
石榴顺着木桩爬了上去,然后铜镜被水生接住,水生将捂住张三金口鼻的手给松开。
张三金急促的开始呼吸,那怪异的花旦闻到了活人的气息,就向着张三金冲去。
水生立刻掏出铜镜,而那怪异的花旦没有反应,接着向张三金扑去,水生看向徐天手里的电筒:“给点光!”
徐天将手电筒向着铜镜移去,铜镜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而那怪异的女人变成一片片碎屑,飘散在了寒风里。
只此时徐天看着铜镜里反射出来的光,居然里面有着另一幅世外桃源的风景。
徐天打着手电筒慢慢走近,发现铜镜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铜镜里有着一幅波光粼粼的池塘,周围种满了花草树木。
铜镜外是过着暴雪严寒的冬天,而铜镜里却是春暖花开的一副美好样子。
徐天尝试关闭了手电,发现那副美好场景便一同消失,打开手电才确定,只有光照着,这个铜镜才能反映出那副美好画面。
“水生,你把那个铜镜挂在坐北朝南的屋檐上,徐天说着,便往那个方向走去,发现那里积雪不会挡住镜面,才放下心来。
张三金和水生与石榴也发现了铜镜的不一样之处,很快照着做。
“东为阳,西为阴,太阳东升西落,这个方位只有明日天晴,便会一直成为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张三金说着比划着方位。
然后随手到一旁,扯了几片树叶,补了一卦,然后开心的笑了笑。
“哟,你小子,不愧是小爷我教出来的。”水生笑着,搭在张三金的右肩上,看着地上的卦。
“走吧!”石榴和徐天在不远的树上固定好了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打在了铜镜上,给几人照出来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