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耳聆听,才明白,在我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美女整日惦记着我。
除了江甜之外,估计没有哪个女孩会这么在意我了。
“有点傻。”我笑着摇头。
“人生在世,做点傻事不是很正常吗?”纪柠回答道。
“嗯,也对,趁年轻,多做傻事,机会难得。”我接着她的话补充道。
我们聊着聊着,很快,天色彻底浓了。
不过,天空有繁星。
此时,纪柠趴在我的肩头,望向天空。
“我仰望星空的时候,时常想着,要是突然看到外星战舰出现在头顶,那该多好。”纪柠说道。
“从这方面来看,我们就很默契了,我也幻想过。”我回答道。“就如同三体中的地球人分成的两派,降临派与拯救派,我会加入降临派,改造这个世界。”
“嗯,我跟你。”纪柠赞同我,“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需要外星文明来帮助我们,洗礼我们。”
“喂,那边的美女,帅哥,要不要一起过来玩!”远处,突然有人喊道。
我们望去,这才看到,那边有十几个人,和我们同龄,二十多岁,已经弄好了烧烤架,此外,有人手中还拿着电子琴,吉他,还有架子鼓,似乎是在开烧烤晚会。
“要去吗?要不还是算了吧?”我问她。
以前我可能会加入,但是现在,我真没那个心情。
“当然去了,为什么不去?我知道你有点社恐,放心,有我在。”纪柠起身,一把拉起了我。
我无可奈何,被纪柠扯了到了那边。
“让我们欢迎又一对情侣加入我们!”手拿吉他,飞机头,很是酷帅的哥们看着我们大声喊道。
显然,这里,并非只有我们是陌生人,还有其他露营的情侣加入其中。
我们虽不是情侣,对此倒也无必要解释清楚。
“哥们,我叫韩耀,这几位帅哥美女跟我一起经常玩音乐,其他人也都是像你们一样来山顶露营的,你们过来就对了,这里有美食,好酒,还有音乐舞蹈,一定让你们嗨到底!”韩耀看着我打包票的口吻说道。
“嗯,相信,先谢了。”我点点头,表示谢意。
“谢什么呀,一起爽就是了。”韩耀很仗义的说道。
“不过,该说不说的,你女朋友可真漂亮。”韩耀又看着纪柠说道。
“不对,那些明星哪敢跟我比呀。”纪柠倒是不服气。
“嘿,妹子,你可真自信,但也是事实。”韩耀一听乐呵呵的笑道。
然后又看向我:“会弹吉他?”
“嗯,会一点。”我回答道。
“看你手就看出来了,那其他乐器呢?”韩耀又是问道。
“都会一点点吧。”我浅笑道。
像吉他,钢琴,架子鼓之类的,父母从小就花钱给我报班,学了许多年,也考了不少证书,至于其他的,诸如笛子,贝斯,大小提琴,也学过,不能算精通,但一般演奏还是没问题的。
“可以呀!”韩耀颇为意外,“一会露一手?”
“还是算了吧,看着你们表演就行。”我说道。
“行行行,一会他肯定表演!”纪柠一听,倒是帮我做了决定。
“池洛,没想到你还会这些,真是意外之喜,我等不及要看你表演了。”
“嗨——行吧。”我只得答应下来。
通常来说,我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炫技,哪怕对方是美女,但今日此时此景,兴之所至,我却突然很想酣畅淋漓的弹唱一番。
山顶夜晚,温度虽然零度左右,也不至于太冷,加上有大型烧烤摊的加持,又有音乐以及啤酒,气氛相当的热烈。
很快,又有几对情侣以及一些单身的露营者加入我们,人数达到了二十多了。
还好韩耀一行人带的食材啤酒足够多,大家一起吃着烤串,对饮啤酒,不亦乐乎。
韩耀他们弹唱了几首歌,第一首是《起风了》,唱的是买辣椒也要券的最初版本,边弹边唱,加上电子琴的搭配,以及后面哥们熟练的架子鼓恰到好处的搭配,演绎十分完美,将大家的情绪都带入其中,交口称赞。
接着团队其他人又唱了最近比较火的《胡广生》,唱哭了几位观众。
之后他们团队中一个偏日系打扮的美女和一位阳光帅哥合唱了一首《打上花火》,将气氛带入高潮。
“池洛,到你了喔。”韩耀微笑的看向我招呼道。
“快去呀!”正在吃烤串的纪柠忙是对着我说道。
“我……好吧。”我愣了愣,便朝着人群最前方的韩耀走去。
“帅哥,想唱什么,我们给你伴奏。”那位唱《打上花火》的瓜子脸美女微笑道。
“嗯,我想一想啊。”我接过韩耀递过来的吉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了曾经那个夜晚,和江甜在山顶,我唱给她的那首歌。
“《昨日重现》。”我微笑的说道。
“笑容好治愈的帅哥。”瓜子脸女孩看着我夸赞道。“没问题,这首歌我们不久前刚和练过。”
于是我们默契的开始前奏,我弹唱,他们伴奏。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一首歌唱完,几乎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哭了,我的英文咬字很准,而且歌词浅显易懂。
这首歌,应当是触动了她们心中的某一段恋情,如同普鲁斯特效应一般,听到或者闻到什么味道,便当即开启了曾经的某段记忆。
那段记忆,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痛并快乐的,且不可告人的。
我又何尝没有开启普鲁斯特效应呢?
那个时候,江甜就依偎在我怀中,也是这样的夜晚,繁星点点,我们共同仰望过的夜空,我唱给她听,她也听得掉了眼泪,哭了很久,我吻着她的眼泪,她将我搂的更紧,彼此感受彼此的心跳与温度。
可是现在,我再也无法将她拥揽在怀,再也无法亲吻她的脸庞,在这夜色之中,面对着一群最陌生的人,却唱着最熟悉的歌曲。
我与其说是唱给他们听,莫如说是唱给自己听,唱给那个死去的昨日以及,死去的那个我。
日系女孩一边弹着电子琴,一边也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看向纪柠,她同样梨花带雨的望着我,不知道是单纯的因为我唱得动情,还是想到了那个蒋翰?
总之,不会是今天那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