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对这种小打小闹不太感兴趣,不过对方疑似神明,这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出于好奇,鼬用写轮眼看过,芙宁娜的身上除了有一点不祥的气息之外,好像也就水元素充沛些了。
但这也不是特别的地方,枫丹里好像是个人都会水元素充沛。
“神明吗……”
心里琢磨着,鼬的目光在芙宁娜和仆人身上来回移动。
仆人的力量看上去可比芙宁娜强不少啊……
芙宁娜害怕极了,哪怕是进了尘歌壶,被几个小姑娘围着轮番安慰都不好使。
哪里有神明的样子?
带土从冷鲜匣里拿出一些甜点,又倒了几杯茶——不是别的,是在枫丹逛街时顺手买的本地茶叶。
只是茶叶罐罐上刻了“made in liyue”的小字,带土看不懂啥意思。
芙宁娜的可怜样看得荧心疼的很,拿起带土给的甜点就是喂。
一边喂还一边抱着摸摸芙宁娜的脑袋。
“好了好了乖,不怕了不怕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芙宁娜被连续投喂了好几个甜点,加上荧的手动安慰,这才好一点。
吃甜点的时候还在掉小珍珠呢。
带土翘着二郎腿,有些好笑地看了一阵从仆人那拿过来的假面。
“戴这玩意……派蒙都给你认出来了。”
把玩一阵,将面具还给仆人,看了一眼吃饱喝足,缩在荧的怀里瑟瑟发抖的芙宁娜,带土叹了口气。
“不是说这边的行动由晓组织来接手吗,你怎么还对芙宁娜出手了?”
“而且,你们不是已经掌握了不少的情报了吗,怎么还在试探?”
仆人的表情有些无奈,“我并没有向她出手的打算,今天的行动不是针对她的。”
“哦?那是怎么回事?”
“我们知道她的事情……不代表别人知道,”仆人看了一眼缩着的芙宁娜,弄得芙宁娜又往荧的怀里钻了一分,“在一个小时之前,孩子们告诉我有人盯上她了。”
感受到芙宁娜的动作,荧的心里一阵暗爽。
怎么说也是明面上的神明,此时居然像个被欺负的邻家妹妹一样被自己抱着。
上一个能这么亲近的还是纳西妲,不过人家和带土更亲一点,这位就不一样了。
“真不错啊……”
带土奇怪地看了荧一眼,继续和仆人交流。
“清楚是谁吗?”
“不清楚,我暗中跟随她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个,”仆人摇摇头,“当时她蹲在街边和意志猫玩,盯上她的存在应该是看准了机会,开始行动了。”
“穿着黑袍的,没有脚步声,移动速度却很快,我当时见形势不对就跟着现身了,毕竟她的安全也很重要……”
“结果正当我做好出手的准备时,那个人消失了。”
仆人两手一摊,“我武器都握在手里了,芙宁娜听到动静之后一抬头只看见了我一个人,所以就……”
带土:“……”
“我发誓,我刚打算解释来着,派蒙就喊出来了。”
派蒙:“这么说我还挺对不起你的。”
带土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说法,毕竟仆人面对自己没有撒谎的必要。
“一点特征都没有吗?”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它不像是人。”
带土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它的身上……有那棵树的气息。”
在须弥与仆人交涉的时候,她就提到过了:至冬和大筒木达成了交易,以“种一棵树”的代价获取了一些技术。
带土眉头一皱,“当时不是说回去就清除了吗?”
仆人有些紧张,“清除了大半,但最后有一部分被与我们交易的人通过不知名的方法连同他自身转移走了。”
“这样啊……没事,和你没关系。”带土点点头,没有追究至冬的意思。
从仆人说对方拥有轮回眼开始,带土就已经拿对方当大筒木对待了,如果实力是对标辉夜,同时又苟了这么久。
想去想留,那都不是至冬能够出手干涉的,“树”能够被清除那么多,想必也是当时他不在附近。
有点棘手,没情报。
“在那之后你们遭遇过他吗?”
“没有了,”仆人摇摇头,“展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搜索,都没有见到他的踪迹。”
带土了然,“晓组织会接手这件事,你们不用再投入人手了,你们的士兵碰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看了眼还在瑟瑟发抖的芙宁娜,带土感觉有些头疼。
“芙宁娜好像还是很怕你,你看……要不道个歉什么的?”
仆人点点头,脸上略带歉意地来到芙宁娜的面前。
“实在抱歉,芙宁娜大人,我当时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结果也是不负众望,芙宁娜像个受惊的小猫,从荧的怀里蹦出去了。
“噫————!”
要不是房门是关着的,现在她都跑回去了。
对于带土而言,晚上锁门关窗是必须的习惯,因为谁也无法预知在客厅修炼体术的时候突然闯进来的会是阿圆还是温迪。
没处跑的芙宁娜左顾右盼,想钻回荧的怀里,可是仆人离她太近,往那边跑的话被仆人抓住的风险太大了。
情急之下,芙宁娜直接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
带土都傻眼了,“这么怕你的吗?”
仆人快步跟上,也是无奈的很,“我刚刚不是已经解释了……”
该做的大伙都做了,剩下的就让她俩自己解决吧。
一个是明面上的神明,一个是至冬在这边的常驻外交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散会散会,仆人你们今天就住这儿吧,空房间挺多的,里面该有的都有。”
仆人道了声谢,来到芙宁娜躲着的房间门口,扭动了一下门把手,也是毫无阻拦地打开了
这个小丫头太着急了,居然没有反锁。
一开门没有看到人影,倒是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了,躺着个人。
头也是蒙着的,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一下子都不敢呼吸了。
大概是想要借助自己的身体优势让别人以为被子里没人。
“……那个,”仆人缓缓走近,试探着开口,“你听我说好吗?”
听到声音是仆人的,整个床都被连带着颤抖起来了。
“不……不要杀我好不好?”
仆人叹了口气,想来是刚才在客厅和带土的交流,芙宁娜一句都没听进去吧。
于是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同时还以女皇的名义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伤害芙宁娜的想法。
在仆人的不懈努力下,芙宁娜也终于有了动作。
被子被掀开一点点,露出芙宁娜的脑袋,楚楚可怜地看着仆人。
“真……真的?”
仆人心里好像又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对,不伤害……不伤害。”
芙宁娜伸出小手擦擦眼角的小珍珠,“好……好吧,我相信你了。”
仆人点点头,“嗯嗯,你刚才伤到哪里没有,让我看看……”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也不住芙宁娜的方向前倾了。
“你……你要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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