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我就放肆!”苏挽烟硬要他侧躺着,因为他下身瘫痪,她还将他的腿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还一边搬弄一边气愤的重复道:“我就放肆!就放肆!就放肆!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你!”余南卿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气得他牙关咬得咯咯响。
因为弄来弄去,盖在余南卿身上的喜服也乱了,苏挽烟两手抓起来,一挥,余南卿彻底破防,脸色猛地一黑,转眼气得通红,咬牙切齿:“苏、挽、烟!”
喜服刚刚平整的将余南卿盖住,苏挽烟就逃一般的跑了出去:“拜拜!”
“……”余南卿一口怒气提在心口,拳头紧紧的握着。
然而当那抹背影消失在门口时,愤怒的眸眼又晦暗的闪了闪,苍白的薄唇也紧紧抿着,变得无言。
苏挽烟其实是想出来找吃的,忙活了一个晚上,她又饿又累。
但是从院子出来,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大婚之夜,她杀了个人!
虽然昨晚要捉拿她的人走了,但府里的人会不会把她当杀人犯,对她避之不及,连饭都不给她吃?
不过,她只要说是余南卿要吃就没问题了吧?
昨晚的情况是她迫不得已,她甚至都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就下手了,下手后她忙着逃跑,再加上她本来学医,解剖课都上得不少,那手感跟她开膛破肚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什么实质的感觉。
因为心虚,她鬼鬼祟祟的走在王府的大院里,生怕被人抓了去。
只是她走了很久,都没找到厨房在哪。
而且王府特别大,又很空旷,因为大婚的缘故,四处挂着的红灯笼还未卸去。
偌大的院子里,时不时的就有几个下人过来走动,还有那些一动不动站岗的府兵。
就在她看到眼前有一片湖的时候,苏挽烟知道她是彻底迷路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人问路,一个婢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听说了没有,昨晚上新进门的王妃杀人了!”
苏挽烟吓了一跳,连忙躲进假山。
“那么大一件事,怎么可能没听说,不仅杀了人,还跑进了那废物王爷的主院,昨晚可是好大的阵仗,宫中的侍卫统领可都进去搜了个遍。”
苏挽烟顿时拧眉,废物王爷?说余南卿?
她们区区一个仆人,怎么敢这么说自己的主子?
“噗!”另一个婢女嗤笑:“那主院臭得连我们都不敢靠近,那屎啊尿啊全在里面,恶心得让人作呕,她竟还敢进去,是怎么想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人家好歹是王妃,是从远宁侯府那里嫁过来的,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主儿,你别口无遮拦的小心惹祸上身。”
“这能惹什么祸?嫁给一个废人,不能走,不能跳,还不能人事,只能这么天天躺着等死,吃喝拉撒都管不了,再说你看那主院臭气熏天的,那废物脾气还不好,说不定那王妃现在就已经一根白绫吊死了。”
“或者昨晚已经被侍卫统领当杀人犯抓进了宫里,又或者被那个废物生生折磨死了。”
说到这里,两个婢女幸灾乐祸的掩着嘴,边笑边道:“可不是,若远宁侯真的在乎自己女儿,就不会让她嫁给这样一个等死的废人,你看现在都已经日晒三竿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肯定是已经……”
说完,两个人又是一顿掩嘴窃笑,完全把余南卿跟苏挽烟当成了嘲笑的乐子。
苏挽烟忍不了一点,从假山窜出来叫了她们一声:“哎!你们两个!”
两个婢女顿住脚步,一回头,就突然“啪啪”两声,苏挽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手加反手平均的狠狠给了她们一巴掌!
两个婢女直接被打懵了,捂着通红的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挽烟:“你是谁?你竟敢打我们!”
“我就是你们嘴里那个可能被抓到宫里又可能一根白绫吊死还可能被王爷折磨死的王妃!”
原主是死了没错,可她还好好活着呢!
“你!”其中一个婢女作势就要上前。
却被另一个婢女及时拉住!
苏挽烟指着那个要动手的婢女:“怎么?你要打回去吗?来啊!我可是王妃!你不过王府里的一个奴仆,我身后站着的可是我父亲远宁侯,你若敢伤我一根手指头,明天我就要你人头落地!”
为了保住苏慕倾,远宁侯可是连夜把她过继给嫡母代嫁过来,旁人就是追究起,她也算得上是远宁侯府的嫡千金了。
“昨晚刚好把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处理了,多你们两个也无所谓!来啊!打架啊!”边叫着,苏挽烟就已经气势冲冲的伸手,要抓她们两个干架。
那架势把两个婢女唬得连连后退,慌忙跪下:“王妃恕罪,是奴婢有眼无珠,奴婢不该在背后议论王爷与王妃,奴婢知错,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这一次!”
“呸,表面阿谀奉承,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想的。”苏挽烟才不信几句话就能让她们真心认错,即便是奴仆也一样,怒了一声:“滚!”
“谢王妃大人大量!”两个婢女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忙忙的走了。
走出一段路,两人又回头看了苏挽烟一眼,苏挽烟可一直看着呢,若是心虚怎么可能还敢回头看,摆明了就是不服气!
苏挽烟叉着腰,一时想不明白,这不是恭亲王府吗?
为什么这些人对余南卿一点尊敬都没有。
他可是连原主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庶出三小姐都知道的大晋战神!
昨晚她要被那些人捉拿的时候,他可是把她护了下来,今早他虽然捏她的脖子,可是她能明显感觉到那力道是收着的。
根本没打算取她性命。
足以见得他其实并不是什么杀人如麻的恶魔嘛。
就在这时,又有一对婢女走过来,苏挽烟忙叫住:“哎!问一下,厨房在哪里?”
苏挽烟是一路问到膳房的,一路上那些婢女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个个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