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啊,做人要凭良心啊。
昨晚接到你的通知后,我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跑到官府里面监视这刘洪利。
待他半夜溜走后,我又赶紧的去解救那些孩子,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你说我容易吗?
至于那几个碎刀片,我早就算准了伤不了你的,你激动个啥吗。
还有,你是大秦皇子,身边高手无数,不像为兄,孤家寡人一个,白骨宗伤不了你的。”
“得得得,闭上你的臭嘴吧。”秦平甩了甩手道。
“我就知道,二弟深明大义。
对了,二弟怎么会猜到刘洪利今晚一定会来这里啊?”
“很简单啊,他是李波的儿子,叫做李友,可他非得说叫陈友。
城里肯定有认识他的,官府一查不就露馅了吗?
所以,为了夜长梦多,他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赵子寒点了点头道:“二弟分析的很有道理,你说这人啊,明明都有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拼命伪装他人呢?
这不是沐猴而冠吗?这下子搞砸了吧。”
秦平听后,若有所思,他不确定这货是不是在影射自己,只能敷衍道:“或许他还有点良心,知道自己不配用那个名字吧。”
“是啊,可惜他太贪心了,要不今晚就能跑出去了呢。
所以啊,做人要懂得取舍,该走就得走啊。”赵子寒直接进入了说教模式。
秦平叹了口气道:“道理都知道,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呢?
还有,你确定他能逃跑吗?搞不好,死得更快。”
眼看赵子寒还要张嘴,秦平赶紧摆摆手道:“大哥,我累了,咱们能回去了吧?”
“额,好的,那我带你回去吧。”
说完,架着秦平向外飞去。
“为什么朝这个方向飞啊?这不是更远吗?”
“这不是想让你多看看风景,想和你多聊会天吗。
二弟,你说夏冰当年都没有杀了这刘老魔,如今折在了我手里,是不是说明我比她要厉害啊?”
“呵呵,你比九年前的她厉害。”
“我现在也不比她差。”
“别的不知道,但你的脸皮一定比她厚。”
“你怎么能骂人呢?”
“呵呵。”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好说话行吗?”
就这样,二人在一路拌嘴中,飞向了大将军的驻地。
突然间,小院的天地元气出现波动,二人站在了院子中。
其中一人正是大将军王威。
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人,身形瘦长、面白无须,头戴髻发,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给人以温文尔雅的感觉,似一个饱读诗书的儒者。
不过,他周身自带的气势却隐隐压了王威一头。
只见他点评道:“这三皇子,也没有传言的这么不堪吗?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吧,倒是很果断。”
“哼,只是朝前递了把刀而已,又不是自己拼命搏杀的,不值一提。”王威故作不屑道。
他看着王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面露欣慰的说道:“看样子,子寒应该是察觉到你了,要不然不会故意绕路的,看来我书院不久之后又将增添一名道境了。”
“是大秦,不是书院。”王威严肃的纠正道。
他又是莞尔一笑,并不与其争辩。
王威看到他这副表情,一股怒火无端升起道:“师兄,你不应该去定西郡吗?老师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为何跑到这里。”
能让王威喊师兄的,这天下并不多,再结合定西郡有他的老师,那么眼前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大秦书院剑阁阁主,“天剑”木言。
“师弟消消气,我能不知道老师的重要吗?只是有人不放心我,必须亲自去接。”
王威眉头一皱道:“不放心?在书院里还有比你…”
接着张大嘴巴道:“是他亲自去了。”
木言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王威扭头,嘴硬的说道:“哼,那你也应该陪同左右,拎茶倒水,四处瞎跑干什么。”
“这场战争,本不应该打成这样,罪魁祸首全因为我们书院的叛徒,我们难辞其咎。”
“师兄,周慕北是大秦的边将,我们军方也有责任。”
“与你们何干?当初是我们书院的人把他带到大秦,看他考入书院兵阁,一路培养他成为教习。
后来,又是我们书院多人给他做保,推举他为大秦领兵的,这才酿成了今日之祸。”
木言所说这些皆是事实,记得当初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王威,不过他还是劝慰道:“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大秦军方青黄不接吗?”
木言摇摇头道:“错就是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改正这个错误了。”
听到这话,王威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叛徒?这不是破了这天下规矩吗?”
“唉,我也不想,可我来总比兵阁那几个老头好吧。”
王威一听,顿时明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于兵阁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耻辱。
兵阁里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连死都不怕了,还会在意这些规矩?
到时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算下来,“天剑”木言修为高,明理知矩,他来是最合适的。
“那师兄什么时候动身?”
“我已经去过了。”
王威眼神一亮道:“成了?”
谁想木言摇了摇头道:“我遇见了拓跋明都。”
两位道境巅峰的至强者,自然不可能贸然交手。
王威满脸失望道:“看来,蛮族是做足了准备啊,以后要杀他难了。”
“放心吧,我书院终将铲除这个叛徒。”
“那你不是白来一趟了?”
“算不上白来啊,今晚不是看了一场好戏吗?”
“就这?两个孩子的小打小闹而已。”
“谁不是从孩子过来的,我记得师弟小时候比他们可差远了。”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了,行了,多大岁数还像个孩子一样。
回去吧,有我在,那白骨宗“黑骨夫妇”绝对不敢来了。
先陪着为兄下两盘棋吧。”
“你带酒了吗?没酒我可不下。”
“喝酒伤身,你这么大年纪需要修身养性。”
“我是武夫,粗人一个,比不上你们读书人。”
“好好好,边喝酒,边下棋。”
一眨眼,二人都不见踪影。
另外一边,回到屋内的秦平,谢绝了赵子寒的治疗,正对着镜子欣赏着“容颜”。
看着眼前的外貌,秦平感觉自己错怪赵子寒了,因为现在的样貌实在是太丑了,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