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阳光从天穹洒落,给大地上的万物蒙上了一层光明的色彩。
农场也早早的运转了起来,一只只草系精灵从农场内的住所离开,跑到新开垦的土地上,不断播撒一颗颗种子或树苗。
一些实力强大的草系精灵则是在提前划分好的工作区域内调动草系能量滋养那些已经孕育出来的幼苗。
植物的生长需要循序渐进,虽然草系能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代替植物生长的养分,但是根据容祁之前的实验结果来看。
单纯的草系能量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让植物飞快生长,但是这样催生出来的植物寿命极短,会在短时间内枯萎。
并且这种方法对于土地的损伤非常大,农场里用来种植的土地都是容祁利用药剂和进化石的伴生矿物与土壤混合之后才到达使用标准的。
每一块土地都要养上好几个月才能使用,这也是为什么容祁明明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垦了合适的土地,却直到前不久才投入使用。
树果对于生长环境也是有要求的,没有足够的养分,长出来的树果也只不过营养不良的酸杏罢了。
一只只草系精灵展开绿色的青草场地,温和精纯的草系能量被聚集过来,混杂着丝丝精纯的生命能量浸入土壤之中。
进化石在只在能量浓郁的地方孕育,在开采进化石的时候,包裹在进化石外的石壳和伴生矿物在经过处理之后就是品质极高的天然肥料。
因为烟囱山上面的进化石矿脉开始重新开采,容祁的农场和矿脉负责人,也就是穆拉老爷子达成了合作。
釜炎道馆获得了烟囱山上进化石矿脉的开采权,从进化石原矿上切割下来的边角料和少量伴生矿在被机器磨成粉末之后会由运输车送到农场。
虽然这种伴生矿的数量不少,不止容祁一家农场需要这种东西,所以容祁也只抢占了一半的份额,剩下的则是由其他人分配。
幸好烟囱山上的进化石矿脉是一个大型矿脉,所以剩下的那些也足够其他农场果园使用了。
一条条提前铺设好的灌溉设备从周围的河流中汲取足够的水源,顺着管道流到了开垦好的土地中,以挥洒的方式灌溉土地。
清澈的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模糊的彩虹。
“咔咔咔~”
阵阵清脆的声响从土地中传来,就像是竹子生长的声音一样。
就像是一个拍摄自然的长镜头,一颗颗嫩绿的芽儿努力挣脱土壤的束缚,还带着些许嫩黄的草芽在青草场地的影响下快速发生转变。
叶子上的嫩黄之色褪去,嫩芽的枝干开始变得坚硬,表面的纤维也更加粗壮,浮现出了些许木质纤维的粗糙感。
一只只呆萌可爱的精灵在这块土地上静立,一层绿色的能量场域覆盖在肥沃的土地上。
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从森林里走出来的小精灵在辛勤的建设自己的家园。
要是有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说不定还有人会这么以为。
事实上,这些精灵也只是被人类资本家给剥削的可怜劳动力的而已。
而我们的人类资本家,容祁先生,这时候也罕见的没有赖床。
在天王挑战赛结束之后,容祁和差不多娃娃就带着大群“战利品”回到了自己的快乐老家。
本来容祁以为自己去天王挑战赛就是单纯的去当观众,没想到联盟的医疗队这么拉胯,而且这群训练家像打了凤王血一样,一上擂台就像是盖欧卡和固拉多附体一样。
气的容祁恨不得化身裂空座把那些人给一个个扔到海底的污泥里去,看看这么多的水能不能的他们脑子里的凤王血给洗干净。
好在联盟出手大方,给了容祁满意的报酬,因为是外勤人员的员工,容祁的奖励比起医疗队请来的老乔伊和负责人都要高。
容祁也向联盟申请了不少新的医疗设备。
现在,容祁正在换了新设备的实验室磨刀霍霍的盯着一只鲤鱼王。
他拿出一片特制的手术刀片,安在手术刀的刀柄上,锋利的刀片上折射出了冷漠的光芒,让水池中的鲤鱼王眼神一阵颤抖。
就在刚才,容祁在实验室这崭新的实验台上眼都不眨的解剖了三条鱼。
鲤鱼王就这么看着三只生理结构和自己十分相像的鱼类生物被这个血腥的屠夫给剃成一层带肉的骨架。
现在,这个屠夫又掏出了一副新的手术刀,看来,他是难逃此劫了。
鲤鱼王那呆滞的双眼中浮现出恐惧的神色,身体不安的在水池中游来游去。
容祁举着手术刀,脸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危险(鲤鱼王视角),带着一只风铃铃状的恶魔朝着他缓步走来。
而拿着手术刀的容祁则是看着水池里惊恐的鲤鱼王,感到有些疑惑。
为了防止鲤鱼王因为情绪问题扰乱实验过程,容祁让风铃铃使用催眠术把鲤鱼王催眠过去。
把鲤鱼王放到崭新的实验台上,用手术刀的刀片刮去鳞片表面的粘液,然后从鲤鱼王的尾部和鱼排后面取下一些鳞片和血液,装到早就准备好了的试管里。
“洛托姆,记录鲤鱼王的身体数据。”
容祁留出两管鲤鱼王的血液用来化验,剩下的则是让风铃铃放进实验室中的冷藏室里冷冻保存。
一旁悬浮在空中,如同手机一样的东西对着面前的鲤鱼王用蓝光一扫,鲤鱼王的身体数据就被记录了下来。
这只洛托姆同样是容祁向联盟申请的,不少研究员和精灵博士都收服了一只洛托姆来当做助手,在处理数据这方面,这些小家伙可十分好用。
把鲤鱼王丢回水池,洛托姆飞到实验台上的一个凹槽中,一圈蓝色的光灯从桌子上亮起。
“构建鲤鱼王的身体模型。”
容祁对着洛托姆说道。
蓝色的的光线在空中闪烁,两只体型上有些明显分别的鲤鱼王出现在了桌子上。
实验室中新安装的器材,都是能够和洛托姆进行连接使用的。
实验室电脑中的实验数据都已经被传输到了洛托姆的脑海里。
借助实验台上的设备,洛托姆能够轻易的构建出各个阶段的鲤鱼王,还有他的身体变化。
从洛托姆构建出的两个模型来看,使用了血纹绿参制作的药剂的鲤鱼王除了在体型上有变化,就连身体曲线和嘴边的龙须上也有些明显的变化。
除此之外,洛托姆还用光线构建出了两片鱼鳞的模型。
“从鲤鱼王蜕下来的鱼鳞上可以发现,上面的纹理发生了比较明显的变化,根据水流模拟冲刷可以发现鳞片上的纹路对于水流的冲刷有些不同的效果。”
紧接着,桌子上的光影开始转化,两种纹理不同的鳞片排列成了两副鱼鳞板,蓝光模拟的水流浇在上面。
从洛托姆模拟的结果中能够看出,服用血纹绿参药剂之后的鲤鱼王,鳞片对于水流的亲和力更强。
而且经过这么久的消化,鲤鱼王的资质也可以确定为黄色了,那瓶药剂只能把鲤鱼王的资质提升到黄色。
让洛托姆关闭投影,容祁让风铃铃把鲤鱼王给捉过来,把一瓶蓝绿色的药剂灌进他的嘴里。
这是容祁利用洛托姆推算出来的药物模型中研究出的最佳配比。
三个单位的绿参汁液、五十克水之石粉末、还有一些药性温和的草药调配出来的药剂十分适合水系精灵的体质。
虽然不是容祁想要的普遍性进化药剂,但是作为一个实验产品还是够格的。
把这瓶药剂给鲤鱼王灌下去,打开系统的面板,同时放出体内的能量,容祁默默的感受药剂对鲤鱼王身体产生的效果。
和第一次调配的药剂不同,这次的药剂生效很快,在容祁的感知中,鲤鱼王的体内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但是以容祁的精神力还做不到把鲤鱼王体内的变化给完全的记下来。
不过在这瓶药剂下毒后的五分钟内,鲤鱼王的资质就在系统面板上从黄色变成了浅绿色。
虽然颜色比较淡,但这只鲤鱼王已经是成为了一只真正的高资质精灵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只鲤鱼王在几个月之前还是一只资质最低的普通精灵,甚至连两百块都卖不出去的那种。
而现在,这只鲤鱼王就是出价二十万也会有人心动。
看到鲤鱼王的资质那栏不再变化,容祁让风铃铃把他给送回去。
在实验室的电脑上噼里啪啦的记录下来。
就以鲤鱼王为例,大概四份血纹绿参的汁液就能够把他的资质从红色提升到绿色。
虽然可能会存在一些损耗,但是在容祁看来,这个结果已经比较准确了。
优化后的结果应该也就是三份半的汁液就能够做到这种效果。
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容祁面前,那就是血纹绿参只有一颗,虽然这颗血纹绿参很大,但是他总不能每次采摘之后都让妙蛙花他们重新催生吧。
这种方法用个一两次还行,要是多了,这颗珍贵的血纹绿参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翘翘了。
果然还是得用植物组织培养技术来培育新的植株吗?
容祁犹豫了一下,这么大一株绿参,就算是有妙蛙花他们的催生也得像十年才有这个药效。
要是真这么被他给嚯嚯了,他怕老爷子从灵界爬回来抽他屁股。
还是算了吧。
从冷藏室里拿出自己切好的鱼片和鱼骨,招呼风铃铃和洛托姆离开。
一段时间不见,小溪里的鱼又肥了,刚好回去做个水煮鱼,用辣椒去洗去海上的湿气。
“滋啦!”
滚烫的热油和辣椒花椒的的碰撞,发出美妙的声响。
红油包裹着鲜嫩的鱼片,在唇齿间破碎的鱼肉却散发出那红油都掩盖不住的鲜美滋味。
剩下的鱼骨差不多娃娃也没浪费,椒盐鱼骨和鱼丸汤同样很受欢迎。
在海岛上吃了许多天选手食堂的容祁在回来之后可算是满足了。
躺在沙发上舒服的打着饱嗝,吸盘魔偶端来了一杯椰子西米露还有一块海盐芝士蛋糕。
之后就下去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了。
“你小子,我还指望你能够受到刺激勤奋一点儿呢,没想到居然还是这么疲惫。”
看着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的容祁,闻人锋老爷子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了。
“老爷子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刚从实验室回来吗,再说了,我一个培育家,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也不适合我,大吾和米可利他们两个都成四天王了,有他们在,你也不用担心。
再说了,那些参赛选手的实力连我都打不过,哪里来的压力。”
最后这句是容祁小声嘀咕的,没敢让老爷子听见。
想着容祁的确是在实验室泡了一上午,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转头带着风速狗去釜炎道馆串门去了。
“早点回来,晚上是您老人家爱吃的猪蹄的。”
看着准备出门的老爷子,容祁给老爷子带上了一个急救包。
里面是一些应急的药品,对于搜查官出身的老爷子来说,这些药品的使用方法他也并不陌生。
而且这也是容祁关心他的表现,他自然不会扔下。
容祁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吸了一口椰子西米露,感受到嘴巴里流动的椰汁香味,脸上浮现享受之色。
这才叫生活吗,整天给一群血肉模糊的精灵做护理,那叫什么事呀。
“朔朔!”
轻微的晃动声从后山的山顶上传来,在泉水旁借助生命能量淬炼身体的妙蛙花在感知到身旁细微的动静后,戒备的睁开了双眼。
山顶的药田都被他的草之领域给包裹住了,里面的风吹草动应该都瞒不过妙蛙花的感知。
可是这次声音的来源,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疑惑的妙蛙花转头看了看,发现一旁在泉水旁沉寂了好久的巨蔓藤突然开始了活动。
那些蓝绿色的藤蔓如同缠绕在一起的蟒蛇一样扭曲爬行。
不断蠕动的蓝绿色小山看上去莫名的恶心恐怖,仿佛是从另一个次元里爬出来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