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114:话粗理不粗……但是也太粗了吧!
作者:正余弦生活在太阳   卷王小师妹修仙界第一难杀最新章节     
    “岳冥宗亲传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上千人的大混战一瞬间停止,时间像是被大能施法暂停,所有人的动作一顿,旋即四处张望。
    “哪儿呢?”
    “你瞎啊,除了岳冥宗亲传,谁跟树撞衫。”
    如此鲜明的标志,像在一群白米中找到了发光的绿豆,全场视线锁定,眼神冒出的绿光比他们穿得还绿。
    乌姀和卫凤鸣被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怵,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又发现除了他们两个,每个人都像是见过大世面的淡然,像是被钉在原地似的纹丝不动。
    乌姀和卫凤鸣对视一眼,又默默上前一步:“……”
    这样显得他们很窝囊啊。
    乌姀强装无事发生,“他们看什么呢。”
    卫凤鸣摸了摸下巴接话,“不会是谁又捅娄子了吧?”
    乌姀一唱:“是不是大师兄的仇人,二师兄的客人,娘娘的故人。”
    卫凤鸣一和:“还是我们家猩猩又去抢人香蕉吃了?”
    幸之星:“……”滚。
    人群又窸窸窣窣冒出议论声,“啊个是吕蝶蝶啊?”
    “天骄榜第一,还是个女孩,先排除那个迷你的。”
    “那还有三个女弟子啊?听说吕蝶蝶是耍剑的。”
    乌姀腹诽:你才耍贱的呢。
    “应该是那个最高挑的女亲传吧,长得最聪明。”
    “不是说这次岳冥宗的队伍有卧龙凤雏吗?还有个出了名的恋爱脑,哪个啊?”
    “那个水母头吧,长得最不聪明,感觉像是会被女人骗钱的样子。”
    公竹钦震惊指自己:“……”
    他一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少男,居然造谣他恋爱脑!
    天杀的,有种尼姑被造黄谣的无力感。
    幸之星心中畅快,准备向卫凤鸣发起复仇,“哟,刚才是谁说我抢人香蕉被记恨了来着?”
    再看乌姀和卫凤鸣,一个望天一个盯地。
    学院的巡守队姗姗来迟,一来就开始指挥各个宗门排队形站队。
    “岳冥宗的跟我来这里!亲传在前,其余的在后,迅速排好不要磨蹭!”
    “清坞宗的,随我。”
    “快点快点,掌事真君就要来了。”
    “……”
    由于刚经历了一场大混战,各大宗门像是绿豆和红豆被打翻混淆,除了清坞宗和岳冥宗很快分好,其余六大宗难舍难分。
    待各自站定,天色降下一抹紫,随即与云彩漾开,白金色阵法在空中铺陈,烟雾缭绕,半空莲花台上,一道人影缓缓显现。
    “辛苦了各位,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幽幽一道清朗男音,将众人视线从漫无目的的四周掠夺到空中,紫衣乌发细腰,柳眉神仙貌。
    “是。”
    巡守队沉声道是,很快退下,站在两周护卫。
    八大宗的宗主真君们自两边先后入场,腰背凛直,正气灌顶,神色肃穆,在自己宗门前站定。
    莲花台上,掌事真君负手作揖,浅浅鞠躬以示对诸位宗主的尊重,然后才对着弟子们道:“我是联合学院的掌事真君,秦覃。”
    “首先诸位被选为联合学院的第一届弟子,经历过重重选拔,代表着你们的实力正是修仙界不可忽视的一股新兴力量。”
    “自创世以来,天灾人祸,内斗外扰,三千宗门相继灭绝隐匿,如今只剩下根枝最为粗壮的八大宗,只可惜力量过于分散,无法拧成一股绳对抗外扰。”
    “如今三界祸迫眉睫,东州陷落,八大宗的弟子们享受了最多的资源,就应该联合起来对抗外扰。”
    “这,就是我们联合学院创立的目的,我们要向东州前线传送源源不断的力量。”
    掌事真君在上面轻声轻语含笑而言,台下的弟子开始开小差。
    虽然这位秦掌事也是个大美人,但是谁顶着住古板无趣的大美人文绉绉讲两个时辰啊。
    夜不冕吊儿郎当将手肘靠在乌姀头上,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悠闲眯起眼睛,和周围两个风清肃正的宗门画风格格不入。
    乌姀的头发被他压下来的手肘打得凌乱,沉着声音开口,“师兄,你觉得自己有礼貌吗?”
    夜不冕一动不动,笑容如同此人的实力一般,嚣张又张扬,“没有礼貌,那又如何呢。”
    “胜之为王,败者当坐骑,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乌姀狐满脸疑反问,“难道不是一刀结果更痛快吗?”
    “你看看他们,”夜不冕一指全场弟子,丝毫不避讳被人听到,“只要你有实力,这些弱者,随时可以是你的坐骑。”
    他的音量不低,足够让周围列队的弟子们都看过来。
    正如他所说,强者至上,即使是放话要把所有人当坐骑,但许多人一见是他,又纷纷习以为常转过头去。
    乌姀再一次刷新了他讨人嫌的能力等级,忽然,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顶着夜不冕沉重的一只手臂,缓慢扭过头去,好死不死对上一双如清茶温泉般的和润视线。
    乌姀心里一咯噔。
    云祁湛盯着她看做什么?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夜不冕顺着她视线瞟了一眼,玩味调笑道,“怎么,想拿清坞宗大弟子当坐骑?”
    乌姀急忙连连摇头,“不,不想。”
    人家还看着呢!
    想当也不能现在说啊!
    秦掌事的话茬一道接着一道,像没完没了似的,乌姀眼睁睁看着解重舟仗着自己背对秦覃,有恃无恐闭着眼睛假寐。
    她也想像以往一样出神,可是身旁云祁湛的视线时不时投过来,像是在观察她细微的动作,让她别扭得不行。
    她实在忍无可忍:“师兄,隔壁的老看我。”
    乌姀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落入周围人的耳朵里。
    云祁湛没想到她就这么明晃晃揭露他,眼神微微一震:“……”
    “废物。”
    夜不冕轻啧一声,袖口一扬,围观众人眼前闪过一道黑光,再顺着视线下望,一只约莫小臂大小的弯钩镰刀直直钉住云祁湛的衣角,深入土壤之中。
    那把小镰刀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与夜不冕的大镰刀一模一样。
    夜不冕满意地眯眼轻笑,他尾音微勾,似魔更似妖,“我家师妹好看吗?眼睛,不想要了?”
    云祁湛恍然回神,脸色丝毫不变,即使那根小镰刀堪堪擦破了他的小腿。
    他笑了笑,“不冕,又见面了。”
    温柔笑意如同夏日轻风,夜不冕冷不丁打了个恶寒,“笑得和我那几个师尊一样恶心。”
    云祁湛也不在意,安若无事地把那把小镰刀拔起,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递过来,“给。”
    他有意调笑,“看不出来,你的武器还会生小孩。”
    夜不冕:“……你吃狗屎。”
    这次换云祁湛被他的粗言粗语哽住,想叙旧的趣味沉默地转回头去。
    乌姀啧啧有声,“师兄,俗话说话粗理不粗……可是你说话也太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