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今天刺杀技能现场教学,结束。”
随着第四名土匪倒地张晓东收起长枪。
“啊!”
其他蹲在地上的土匪眼睛咕噜噜直转圈,极度惊恐,绺子里五名当家的全部身死道消!亲眼目睹四位当家的被活活刺死,这些平日自诩刺杀技能过人的土匪们吓得魂都丢了。
眼前与五位当家的动手的这位,不仅刺杀技能高超,且勇猛如神!
在他面前,我根本不是个!
有几个胆子小的,哗啦一声,尿道失禁。
“大钢,原本要你现场给大家进行大刀刀法教学,现在拉到吧。”
“他们都怂了!这个熊样根本就不行!”
“将来有机会你再给大家进行现场教学。”
张晓东指指土匪对大钢说道。
“嗯呐。”
大钢扫一眼点下头,面带不屑。
“局长,那把他们咋整?”
邵万财皱起眉头。
难不成真像之前局长所说的那样把人都宰了?
“对了,杜教员和老七上哪了?怎么没看见他们?”
他突然想了一件事。
众人左右看了看,来到二公里打开“金大牙”的院大门后好像杜教员和老七就不见了,然后一直没见到这两个人的人影,不说话还行,一说话才想起来,咦,这俩人干啥去了?
“邵哥,他们,派人挨个再审一下。”
“二公里被屠的时候,这些人都怎么回事,有没有没参加的。”
张晓东没做回答而是指了指蹲在地上的那些土匪。
邵万财用力点头,立即行动,分成三组对剩下的土匪们进行审问。
剩下的队员们对大院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
辽十三式步枪18支,老套筒4支,三八大盖17支,德国造、奉天造匣子枪12只,左轮撸子2只,各种弹药29箱,“小黄鱼”11根,现大洋823块,高粱、玉米等粮食36麻袋,白酒15坛。
半个多小时过去,战利品统计上来。
“这也不行啊!太穷了!”
张晓东直摇头,显然对战果很不满意。
“梆!梆!梆!”
这时一名队员找过一块石头走到“金大牙”身边蹲下去就敲。
大冬天,加上尸体僵硬,没两下,“金大牙”口中的四颗黄色大板牙全被敲了下来。
“局长,都是金的!”
这名队员捡起金牙扭头兴奋地喊道。
“哎呀妈啊,这,也太暴力了!”
“‘金大牙’虽然是土匪,罪有应得,可是,毕竟人死为大啊。”
“这一出,怎么弄得比土匪还土匪?!”
张晓东一见伸出手扶住额头。
这时,邵万财带人弄的审问结果也出来了,剩下的土匪无一例外,都参加了当初屠杀村民的兽行,只有两个人身上背负一条老百姓的性命,其他的,都是两条以上。
“局长,咋整?是把他们那啥了?还是把他们都带回局里?”
邵万财一脸请示。
不审问还好,审完,脑壳疼。
“当然带回去了!难不成还把他们都宰了不成?!”
“先把他们整一边去!”
“大家伙儿忙乎半天了,都饿了,咱们搁这先吃点饭。”
张晓东大声说道。
中午队员们不刚杀头猪吃过猪肉嘛,当时大家都没少吃!肚子造溜圆!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饿了?再说,这些剩下的土匪宰不宰的用得着这样大的声音说吗?
“局长,明白了!”
“那谁,你们把他们整那边墙角蹲着,剩下的进屋垫吧点饭。”
邵万财抬起头用手指了指。
局长这样说一定有道理,照做就得了。
有队员把剩下的土匪撵起来赶往墙角。
“邵哥,这样的。”
张晓东瞥一眼侧头对邵万财耳语道。
“啥?!”
邵万财一听跳了起来。
“邵哥,没听明白咋的?进屋吃饭!”
“走走走!忙乎半天了,吃饭!”
张晓东转身挥手向当中大屋走去。
邵万财脚下一滞,抬头看了看那些被赶走的土匪轻轻打个唉声,那些土匪根本没人注意这头,被赶往的地方临近后院大门,后院大门虚掩着,无人看守。
院大门却自始至终有两名荷枪实弹的队员站着岗。
“自作孽不可活!”
“局长,我跟你喝一口。”
他摇下头抬脚追进屋子。
张晓东进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大声让人点着西屋的灯,招呼队员们都坐下,告诉大家分东西两屋吃饭,把厢房里的饭菜都端到大屋子里来。
大家攻进大院的时候“金大牙”及手下正要吃饭,饭菜现成的。
队员们分成两大波,坐的坐、端菜的端菜、搬桌凳的搬桌凳,烧火热菜的热菜,屋子里立时热闹起来,在热闹之际邵万财招手喊过两个人低声说了两句。
那两名队员点头走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饭菜摆好,东西屋一共四桌,炕上、炕下各放一桌。
“哎,其他菜都可以动,但,这烧鸡可得留着,谁都不能动筷!”
张晓东指着摆在他桌子上仅有的一支完整的烧鸡说道。
“局长,这,给谁留着呢?”
有队员问道。
“别打听,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同志们,你们训练挺长时间了,今天表现还都行,至少没有尿裤子的是吧?今晚这场战斗,或者说现场教学,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们体味一下,什么是实战!其中,有人可能觉得有些不过瘾,没事,回去好好训练,是骡子是马,早晚有见真章的时候。”
“现成的饭菜,不吃白不吃!来,大家伙儿都垫吧点。”
张晓东举起酒碗。
“局长,你真厉害,大家伙儿敬你。”
队员们端起了酒碗。
众人吃将起来。
砰!砰!砰!
大约过去了四十多分钟,有人听见了枪声,屋子里安静下来。
枪声连连、清脆,划破夜空。
“好了,吃喝差不多了,咱们走!”
“把这只烧鸡带上。”
张晓东突然间笑了。
他推开了饭碗拿过棉帽戴在了头上。
饭菜不太够,队员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听纷纷站起身,枪声来自于村子后山,是两种枪,其中一支声如水滴,大家不知道情况,看看局长,有些纳闷。
“局长。”
邵万财当然明白怎么回事。
“这里的屋子怎么办?烧了?”
他抬头上下左右地看了看有些不舍得。
二公里这处房屋,建得不仅大、宽敞,而且全是青砖、好木料,一把火烧了可惜了,可是,如果不处理,将来或许还会有土匪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
“没事,不管是哪股土匪,只要敢住在这,咱们就收拾!”
张晓东边说边走,来到门前,一步跨了出去。
“哎,怎么回事?!”
“怎么只剩下两个人,其他土匪呢?”
“负责看守的人呢?他俩哪去了?”
众人出来一看愣了,临近后院大门处的土匪不见了!
看守土匪的两位队员也不见了!
“他们都跑了是吧?你俩咋回事?为啥不跑?”
张晓东走上前用脚踢了一下剩下的两名土匪。
“我,脚崴了。”
“我,肚子拉稀。”
两名土匪抬头弱弱地答道。
“哈哈哈。”
“好!邵哥,该死的都死了!该逃的,嗯,是吧?!”
“阴错阳差,把他俩整回去吧,整个地方看起来。”
张晓东大笑转过头向大门走去。
为什么局长知道其他土匪跑了?村子后山的枪声?一杆水连珠?烧鸡不许大家伙儿吃,老七和杜教员自始至终没再见到人影,等等,难道第一批和第二批逃走的土匪——
有聪明的队员隐约猜出了什么,不由得都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