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回来了?”
处理好景光山庄的痕迹,他并未离开,而是直接回到了墨林城中,观察后续的情况。
墨鬼教的行动,一直都在他的眼中。
各大势力支援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慢不少,差不多等了一个时辰,才出发前往山庄。
“刚才那股波动,应该就是寻鬼宗鼎鼎大名的因果追踪手段了。”沈源目光幽深。
他当然没有将因果之线屏蔽的本事,但是可以震碎自己的灵魂,暂时隔绝因果之线的追踪。
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只要源头不断,因果之线还是能找到他身上,只能一直震碎灵魂。
但寻鬼宗显然没有那个时间,在这里等下去。
“快了。”
沈源望着墨鬼教,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
“该死!”
望着寻妖子离去的背影,墨吝暗骂一声。
为了平息寻妖子的怒火,又付出了一笔珍贵的资源。
“唉,挑哪里不好,非要挑墨鬼教。”冷静下来后,他叹息一声。
对于这场战争,他是一万个不同意,自己的日子过的不知道多舒坦。
但没办法,大势裹挟下,不同意就是死。
“杀了墨麟,抢了墨金,差不多就得了,去祸害其他势力吧。”墨吝心中暗暗祈祷。
回到中心大殿。
“师叔,真的找不到凶手吗?”两名面色发白的女子,早已在此等候。
其中白色衣裙,身姿丰腴的女子,更是眼眶通红,她正是墨麟的妻子,褚余欣。
“凶手狡诈。”墨吝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褚余欣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人扶住。
“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褚余欣眼中露出仇恨之色。
“接下来,老夫会进行全城检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贼子。”墨吝面色肃穆的道。
“呵呵,检查?”褚余欣忍不住发出讥讽,心中不仅有对凶手的憎恨,还有对墨吝的怨恨。
要不是对方贪生怕死,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去支援,墨麟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嗯?”墨吝面色不悦,自身的气势下意识的溢出,周围的阴影蠕动,仿佛一头噬人的恶兽,在虎视眈眈。
“师叔您别生气,师妹伤心过度,神智有些不清晰,还望您海涵。”墨怜面色一变,急忙解释道。
“哼。”墨吝衣袖一甩,身影融入黑暗当中。
墨怜搀扶着褚余欣离去。
“师姐,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褚余欣泪眼婆娑。
“师妹,此事颇为蹊跷,没有那么简单。”墨怜眼中闪烁异样的光芒。
“仅仅只是抢夺一批墨金,完全没必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而且墨山毫发无损的回来,也是一大疑点。”
“既然有疑点,为什么各大势力的人就此离去。”褚余欣一愣,问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墨怜嗤笑一声,解释道:
“战争本就令所有人忐忑不安,争分夺秒修炼,强大自身,哪里有时间关照我们墨鬼教的事情,要他们浪费时间调查,绝无可能,至于墨吝,更是胆小如鼠之徒,只在乎自己的安危,何时关心过宗门的利益。”
“接下来,就按照墨吝的话来找,表面上调查,我们暗地里在彻查一遍。”
“师姐,我明白了。”褚余欣眼睛一亮,点头道。
······
一个月后。
赤鬼教秘境。
“禀告老祖。”一名唇红齿白的童子,朝洞府躬身行礼。
“什么事?”洞府内,传出赤钧的声音。
“墨鬼教墨吝前辈传来消息,宗门被未知炼气境袭击。”童子说道。
洞府中沉默了片刻,门户轰隆隆开启。
赤钧面无表情的走出洞府,查看道童手中的信息。
“难道此人跟墨鬼教,有什么深仇大恨?亦或者,墨鬼教有什么至宝被觊觎?”他的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压力心中的波澜,踏上冥道。
同他一起收到消息的,还有上次的幽水世家、请神教、寻鬼宗。
不过这次寻妖子没有拖延,半刻钟的时间,便抵达墨鬼教。
“参见四位前辈。”墨怜恭敬行礼。
“墨吝呢?”幽水世家柳水柔开门见山的道。
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不悦的情绪,她在修炼一门神通,正到了关键时刻,结果被喊来支援,心中极为不爽。
不仅是她,包括赤钧、中年男子也是如此,但并未表露出来。
但碍于上面‘守望相助’的规矩,不得不过来支援。
至于寻妖子,则是为了复仇,倒是没多少抱怨。
“师叔已经去追杀大离贼子。”墨怜拱手回道。
“哼,算他这次胆子大了点。”柳水柔嗤笑一声,讥讽道。
“速战速决。”寻妖子开口道。
离开秘境后,四人当即沿着墨吝留下的气息,一路追寻。
恐怖的气息毫不掩饰,沸沸扬扬的墨林城,一时间安静下来。
飞出墨林城还不到五十里,便发现墨吝的身影。
后者脸色铁青的悬浮在空中,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四人心中当即咯噔一声。
“敌人呢?你不会跟我们说,弄丢了?”赤钧急着问道。
墨吝沉默不语。
“你不是说敌人是炼气境吗?怎么这里有炼体境留下的气息?”鬼犬的反馈,令寻妖子不禁眉头一挑。
“什么?”柳水柔大吃一惊,怒气冲冲的道:
“你竟然连一个炼体境也追不上?”
赤钧拦住了她,问道:“没追上就没追上,只要弄到对方的血液、毛发,凭借寻妖子道友的手段,还是有机会追上的。”
“嗯,只要有血液、毛发之类的组织,我有绝对的把握。”寻妖子点了点头。
“对方太狡猾了,没有弄到血液。”墨吝嘴角抽了抽,小声的道。
“什么?”赤钧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tm浪费时间过来支援你,兴师动众,结果你告诉我敌人身上的任何信息都没得到。
“废物!”柳水柔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直接拂袖离去,根本不看墨吝那如黑炭般的脸色。
中年男子的态度同样冷漠如冰,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