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邦迟疑道：“且不说你的判断对不对，哪怕真的有道理，我也更改不了啊，这都已经发布的消息，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再撤回来呢？”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的没有办法，现在就算是赵主任自己后悔，都不可能更改了。”
“唉，那算了，我们管不了别人，就只能顾自己了。”方阳沉声道：“我会让旗下的基金全面清仓，撤出a股市场，顾总那边，自己看着办吧。”
顾正邦心里一惊，连忙道：“这怎么行呢？这个时候全面退出，会被管理层骂死的。”
“所以，我让你们自己看着办啊！反正我们天方资本无所谓，本来仓位就不多了，哪怕清仓也无关大局。”
顾正邦皱眉道：“小方你真的不看好这一次和外资的金融战吗？”
方阳叹道：“本来是可以拼一把的，有五成的几率直接把对方干掉。可是现在规则一改，只要被外资找到漏洞，内资就会全面崩盘，到时候再想反攻，就要付出好几倍的代价了。”
“有这么严重？”顾正邦和顾云溪都有些不相信，明明管理层修改的规则都是帮助多头的，怎么反而会让局面更加糟糕呢？
方阳叹了口气，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最后总结道：“希望我的猜测出错吧，反正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接下来几天我就回东阳了，先处理一些私事。”
“那你布局的恒生指数空单怎么办？还继续持有？”顾云溪问道。
“当然，既然赵主任都默许了，我干嘛要平仓？先留着吧，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呢。”
方阳账户里的500亿港币，已经布局了200多亿的恒生指数空单，目前浮盈已经超过了5%。
除非那些外资放弃收割华国的大业，反手拉爆他，否则他无论如何都是亏不了的。
毕竟，他建仓的位置，比他妈高盛集团还要高，哪怕所有做空的外资都被套也套不住他啊。
看见方阳挂断电话之后，直接开始收拾行李，顾云溪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晚上就要回东阳？”
方阳点头道：“是啊，家里出了点事，回去看看。”
“可是我们的私人飞机晚上没办法起飞啊，最快也要明天才行。”
“没事，我自己坐航班回去。”
方阳停顿了一下，又问道：“我以为你会问我，家里出了什么事？”
顾云溪心里一惊，掩饰道：“我正准备问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个王八蛋，给陈妍寄了几张照片，让她误会了。”方阳看着顾云溪的眼睛道。
这次顾云溪学聪明了，立即问道：“什么照片？”
“当然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照片啊。”
方阳笑了笑，忽然开口道：“这些照片该不是你寄的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顾云溪脸颊胀的通红，有些生气道。
“希望如此，否则小心我家法伺候。”方阳咧嘴一笑，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出房间。
今天晚上正好有一趟航班飞回东阳，他现在出发，还是能来及的，只是晚餐，就需要在飞机上吃了，希望不要太难吃才好。
另一边，高自强手下的侦察兵，经过整整一天的调查，终于查到了陈妍的邮箱上面，并且找人把这个邮箱破解了。
然后经过详细的对比与分析，终于从这些照片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锁定了几个可疑的对象。
其中，一直暗中调查方阳的马悦，和贝恩资本的西蒙嫌疑最大。
前者是为了完成顾氏集团的才俊计划，拿到方阳的所有资料。
后者则是为了找到方阳的弱点，展开报复，所以一直暗中观察，拍了很多关于方阳的照片。
其他人，要么就是没有动机，要么就是不具备长时间跟踪方阳的能力，反而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比如李家兄弟，他们虽然和方阳有过节，也有足够的时间，但是再让他们和方阳作对，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坚决不会干的。
再比如最近一直在调查方阳的西泽，他既有动机也有能力，但是他不可能拿到几个月之前的照片。
所以综合评定下来，还是马悦的嫌疑最大。
高自强听完武勇他们的分析，深感认同，马上下令先把马悦找过来问问。
这个女人不止一次表示出对其他几个女孩的敌意，说不定还真是她干的。
结果一查之下，马悦竟然早就请假回老家去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高自强一听，顿时冷笑道：“还想制造不在场证明？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去，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这个女人找出来对质。”
“好的，高总！”
另一边，高小月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了这件大喜事，她惊喜之余，马上就给方阳打来了询问电话。
此时方阳刚刚回到天波府一号庄园，正在书房里审阅高自强发来的调查报告。
接到高小月那表面上关心，其实非常兴奋的电话，他不禁无奈道：“你这个丫头，怎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高小月委屈道：“哪有？人家明明是替你担心嘛？都已经这么忙了，还有不省心的女朋友给你添乱。”
“可以嘛，这个眼药上的，有点水平啊。”方阳笑着打趣道。
“谁上眼药了？人家实话实说嘛！”高小月笑嘻嘻道：“你看看我多好，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
方阳故意道：“那怎么办呢？要不我把那个不听话的女人赶走，眼不见为净怎么样？”
高小月惊喜道：“真的吗？好啊！好啊！”
“好你个头，唯恐天下不乱！”方阳没好气道：“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也不要想着回来，这边不需要你帮忙。”
“哼，你这个人真讨厌，不理你了。”高小月被揭破了心事，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方阳则摇了摇头，来到书房门口，对保镖队长郑龙道：“这里不用你守着了，你去帮我请几个人回来，明天上午陪我们一起去‘半山观邸’。”
郑龙立即点头道：“好的，方总，把名单发给我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