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完,结账走的时候,魏老板手里拿着五个红包,一个孩子手里塞一个。
“大过年的,孩子来了,我也得有点表示,里面钱不多,讨个好意头。”
看到承礼想要推拒,魏老板不容他拒绝的塞在孩子手里。
“行了,你们赶紧去玩吧,大过年的,别回家太晚。”
“知道了魏叔。”
和魏老板告辞之后,一行人打算打道回府。
就乔延和陆承礼这尊容,属实不太适合在街上招摇。
“就说咱来切磋了一把。”
看到大院的门,乔延不放心的叮嘱陆承礼。
陆承礼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怕陆老爷子问什么,乔延带着乔笙直接回他们家,陆承礼顶着有些发青的嘴角,视死如归的进了家门。
“回来了?”
回来的有点早,游叔他们还没带着爱民离开。
陆承礼微微低头,和几位长辈点头示意,这就准备躲到楼上去。
“等会,”
陆老爷子眉头微皱:“你叔叔和你爹娘哥哥们都在这呢,上楼有急事?”
爱国他们各自找地方坐下,青青没事人一样带着孩子坐好,欣赏承礼难得的失态。
“太爷爷,爸爸不听话,和乔延叔叔打架,嘴都破了!”
知微趴在太爷爷的腿上,小嘴叭叭的把亲爹给卖了。
陆老爷子眉头缓缓拧起,已经陪着长辈们说了半天话的爱民立马站起来。
他走到妹夫的面前,看了他半天。
“还真是,承礼,你们谁伤的重?”
爱民经常和战友切磋,也没觉得承礼和乔延动手有哪里不对。
“承礼,过来!”
爷爷发话了,陆承礼深吸了一口气,站在爷爷面前。
“怎么回事?”
老爷子神情严肃,孙子的性子他知道,要说谁惹到了他和别人动手他信,但是和乔延动手,内里肯定有事。
“爷爷,没事,我们俩就切磋切磋。”
“你动手切磋找乔延?”
这个借口,别说老爷子了,就连赵塘都不信。
“除了乔延,我总不能和大哥他们打吧?”
陆老爷子看了眼爱国爱党他们,想到一起出去的人里,也确实只有乔延能和他过两招。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切磋的?”
实在是孙子太过靠谱,承礼这么一说,老爷子竟然信了。
“天冷,这不想活动活动,暖和暖和嘛。”
爱宽他们总算见识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还真信了陆承礼说的。
“承礼这身手还得练啊,和乔家的那小子动手,都能伤到脸。”
游方看承礼嘴角的伤,有些不满意。
“老游”
顾威无奈的看着老友:“承礼和咱们不一样,你要求不要太高了。”
游方嘴角动了动,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看到爷爷没再接着问,承礼松了一口气,也不急着去上药了。
“妈和娘呢?”
看妈和娘没在客厅坐着,承礼问了一句。
“你妈妈她们在家里待着无聊,出去转转。”
陆安文说道。
没多大会,游方和顾威带着李爱民就走了,客厅里剩下的都是自家人。
老爷子哄着几个孩子在屋里玩,陆承礼他们支了张桌子打牌,青青和嫂子们在一起聊天。
正各自乐呵呵的玩着,院子里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和人声。
“老陆,”
乔老爷子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儿子儿媳,最后面跟着乔笙和乔延。
看到乔爷爷铁青的脸色,陆承礼他们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咋了?”
陆老爷子看到老伙计气成这样,一时有些茫然。
“还不是这个臭小子,是非不分,什么都敢应!”
乔老爷子坐在陆老爷子身边,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乔延。
“乔延咋了?呦,这脸是承礼打的?”
看到乔延鼻青脸肿的那张脸,陆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这下手也忒重了,大过年的,切磋都不知道点到为止,越来越没个轻重!
“活该,承礼打轻了,要我说,得把他腿打断!”
爱国他们一脑门问号,乔延这回家到底是咋说的?
陆承礼看向乔延,指望这人给自己点提示。
“到底什么事,怎么就这么大火气?”
陆老爷子赶紧问道。
“这件事,说来都是乔延这小子的错。”
乔老爷子瞪了眼孙子。
“有一个纺织厂的主任,孩子高考成绩有猫腻,承礼和爱国他们知道了之后,就告诉了理工大学,查清楚之后,那小子就被退学了,结果他爸托人找到了乔延这,让乔延牵线,想向承礼求情,这小子,竟然真的敢提,承礼打的好,高考都敢做手脚,谁给他们的胆子!”
不提乔老爷子有多生气,承礼爱国他们简直惊呆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老爷子越听越不对,看向承礼的眼神带着丝威严。
“到底怎么回事?承礼,你不是说你们只是切磋吗?纺织厂的主任怎么回事?”
李爱国他们简直不忍直视,没想到乔延那边没兜住!
乔延无辜的看向陆承礼,他刚开始确实说是和承礼切磋,但是!他爷爷不信啊,还说承礼的性子,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揍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没办法,喜欢承欢的事不能说,他就只能找别的借口了,这不,昨晚上刚说过赵阔的事,这就拿出来用了。
陆承礼深吸一口气:“爷爷,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别想瞒着我,你和爱国好端端的会知道这个,人还是理工大学的学生!”
老爷子眼神微眯:“和爱岁冯晨有关?”
理工大学,只有这两个小子在理工大学上学。
本来还打算回避的李老爹,一听和爱岁冯晨有关,又坐下来。
“承礼,到底怎么回事?”
李老爹担心的问道,自家孩子他清楚,爱岁和冯晨虽然平时娇惯了些,但绝不是主动惹事的人,大概率是有人招惹了他们。
李爱国他们都有些心虚,这件事当时处理完之后,除了陆叔叔和婶子他们去了理工大学一趟,其他长辈一个都没说。
“纺织厂的主任?”
陆安文总觉得这个名头有点耳熟。
“刚开学的时候,爱岁请家长那回,是不是对方就是纺织厂的主任,叫……”
他想了半天:“赵阔?”
青青以手扶额,都过去一个学期了,这事没想到因为乔延给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