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姝记得没错的话,舅公去那人家里吃过饭。
“记得,不过不是上次我去的地方,他给我下毒后,就立即搬了家。
我跟人打听才知道,那房子他是租的。”霍宝山说到这目光锐利了起来,“哼,他以为辞了工作,搬个家,我就查不到他,那他也真是小看我了!”
他这些年摸爬滚打过来,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知道他的住处就好,你把地址给灼辰,其余的事交给他好了。”
予姝对于自己家男人的办事能力还是很肯定的。
顾灼辰在厨房做了几个菜,就先端出来,让霍宝山与福伯先吃。
太晚回去,他怕不安全。
予姝要陪顾灼辰一起吃,就在一边陪他们说说话。
霍宝山知道,两孩子是怕福伯不自在。
吃过饭后,福伯没有留下,他被霍宝山带走了。
霍宝山觉得他自己都没住进来,不能让福伯抢了先。
顾灼辰倒不是不欢迎福伯,但是霍宝山把他带走,还挺合他心意的。
别怪他自私,他就是那么想的,谁也别想与他抢媳妇的关注。
没了福伯,顾灼辰当晚就去了害福伯那户人家。
确认与霍宝山说的人对上后,看到了他的儿子,还有那个快要死了的老婆。
顾灼辰去的时候,一家子正因为福伯的事吵起来。
“我让你跟着他,不是白白让他睡的,霍家老宅的地契你没找到不说,连他家那些东西你也没发现,你那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孬种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
“啪!”男人一身的酒气,狠狠的抽了女人一巴掌,“别以为你要死了,我就不打你。”
接下来是女人的哭声,“呜呜,我当年要不是听信你,跟着他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我真是后悔啊!”
然后是一个年轻些的男人声音,“妈,你要当年反悔了,哪有现在的我,往后别说这样的话了。”
“你,你,你这个逆子,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妇人自己舍不得花钱治病。
从福伯那诳来的钱,她没拿去治病,全给了眼前的儿子。
但听她儿子口气,似乎对她仍有不满。
“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那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怨愤,“要不是觉得这男人不可靠,你会去梅城把我接来?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们两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谁也别嫌弃谁?”
醉酒男人突然间往他儿子脸上也甩上一个巴掌,“你把我的钱藏哪了?”
他儿子捂住脸,假装不知道,“你哪来的钱?你可是连工作也没,这些年都是靠我妈养活你的。”
“不拿是吧!老子抽到你拿。”
屋里上演全武行,女人的骂声,男人的叫骂声。
顾灼辰觉得这样的家庭,他不对付,都不像个家的样子。
但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在醉酒男人打他儿子的时候,他儿子也还击了。
一边的女人也帮着她儿子打老子。
顾灼辰瞅准空档,在儿子拿刀劈老子的时候,他把醉酒男人定住了两秒。
后果可想而知道,他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他从那个片区的公安局,打探到女人投案自首了。
但顾灼辰知道,人是她儿子杀的。
现在他不揭穿,等到这女人死后,他再提交证据,让那人的儿子入狱。
予姝见顾灼辰这么快回来,“事情办妥了?”
“嗯。”顾灼辰一五一十,把看到的事情说了遍。
然后他问道:“媳妇,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
“怎么会?”予姝说道:“他们内讧,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个旁观者。
最多就是看到事发,没来得及出手。”
她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让顾灼辰稀罕得不行,“媳妇,你说的太对了,像在现场一样。”
这件事,两人暂时没打算与福伯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福伯去医院检查的日子。
予姝带福伯换了一家医院去做检查,检查的结果,福伯身体已经基本没有大碍。
也是这个时候,予姝把那家人的事与福伯说了下。
“放过那个孩子吧!”福伯带了那孩子几年,还是有点感情的。
予姝表面应承了下来,心里想的是,如果那孩子不去找福伯,她就放过他。
但她知道人性的丑陋,她拭目以待。
送走福伯,学校开学的日子也到来了。
予姝决定提前把学分学满。
老师没有意见,学生有能力提前毕业,他们也求之不得。
毕竟这样的学生只是少数,把几年学的东西压缩到一年,不是谁都能行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予姝的老师丁老的推波助澜。
他还指着予姝上完大学再读研,不过知道予姝怀孕后,决定让她中途再休息一年。
有了这个规划,予姝完全沉浸地学习中。
她神识的强大,让她的记忆力超群,不过她也没一蹴而就。
予姝的打算,争取在这个学期结束前,把学业完成。
三月底的时候,顾灼辰出了次任务。
予姝按理还不足四个月,却有些显怀了。
她自己已经看出来了,她这一胎怀了三个。
之前也有怀疑后,只是不敢确定,毕竟,林家似乎没有我多胞胎的先例。
顾老爷子说顾家有过双胞胎,他曾经有过一个兄弟,不过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予姝尽量穿一些宽松的衣服,倒也能暂时遮下肚子。
也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予姝周末回家的时候,遭遇了袭击。
来了两个筑基中期的,可见背后的人,也是下了狠心要予姝的命。
予姝知道有人跟踪后,把人引到了郊外无人区。
那两个人跟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
这也正是予姝想要的,距离拉开,她带故意放慢些等人。
那两人还以为她是为了保存灵力,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予姝停下步子,等在那里,待看到那两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给你们找了块风水坟地,可还满意?”
她的笑不达眼底,带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