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直都在这里吗?”
“嗯,是的。”君淑雅点头。
沈卿然闻言,想了想就问出了之前,他和萧四郎在空间里说的问题。
“那这里是属于哪里?”
君淑雅看了看沈卿然,道:“这里是九黎山,位于西北最西边的山林之中,那片山林叫死亡森林,不知道你们知道不?”
听到这个答案,沈卿然和萧四郎浑身一震,两人对视了一眼。
看样子他们是猜对了,还真是这个地方。
也是,如此算来,也就这个地方不为外人所知。
只是……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一直都是属于莲族的地盘,以前还要大,只是,时过境迁后,只留下了这小小的死亡森林。”
沈卿然嘴角一抽,原来如此。
略作思考,沈卿然道:“我告诉你们如何通过天葬山……”
“不用。”君羽墨连连摆手。
沈卿然诧异的看着君羽墨,“为什么?”
君羽墨没有回答沈卿然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只要告诉我,除了你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方法。”
“我从没有告诉过别人。”沈卿然坦言道。
是以,别人知道与否,他也不清楚。
君羽墨自然听明白了沈卿然的言外之意,同时也松了口气。
“那就好。”
至于君羽墨为什么不问,只是想给沈卿然一个能拿捏他们的把柄,也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对沈卿然的信任。
怕沈卿然继续说,转移话题道:“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君羽墨,这是我姐,叫君淑雅,我们是双胞胎,还有你娘,她原来的名字叫君淑霞。”
“我叫沈卿然。”沈卿然道,“我娘现在叫宁秀兰。”
宁秀兰吗?
也好,不管叫什么,她都是他们的妹妹。
“我叫萧铎。”
沈卿然‘唰’的转头看向萧四郎,拧眉十分的不赞同。
“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信你。”
沈卿然无语扶额,“随你吧。”
“萧铎?”君羽墨和君淑雅对视了一眼。
“萧楚是你什么人?”
“是我爹。”萧四郎恭敬的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君羽墨和君淑雅都笑了。
这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
可他们的笑太突然了,让沈卿然和萧四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曾经在战场上救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叫萧楚的。”君羽墨道,“知道萧铎这个名字,也是无意中得知他们要去找这个人,所以就试探性的多问了一句,你别见怪。”
萧四郎摇头表示没事,随即问道:“不知道您说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记得是去年六月初左右吧,当初我是去边境做生意的,正好遇到几个人被戎狄人追杀,然后我就顺手将人救下了。”君羽墨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确实,当初羽墨将人带回来的时候,那个叫萧楚的伤是最重的,已经陷入了昏迷,在这里修养了好久才离开的。”
“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挺匆忙的,问了也没有多说。”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萧四郎神色着急的看着君羽墨和君淑雅问道。
“我想想啊。”君淑雅秀眉微拧,良久才开口道:“好像是六月二十八日那天早上离开的。”
六月二十八?
是六月二十八吗?
他娘是七月三日自刎的,那么,会不会,会不会……
萧四郎不敢去想,他害怕这些都是他的臆想,害怕那会是空欢喜一场。
可是,他的心控制不住的让他去期待。
他很想问清楚。
但问题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这让他十分的无力。
沈卿然担忧的握住萧四郎的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说给我听,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我多想了,或者没有多想,或者我的父母哥哥还活着,我,我也不知道。”
“若是他们还活着,那他们在哪里呢?”
这一刻,萧四郎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符合他此时年龄的样子。
算来,也不过十四岁的年龄,在现代,也才只是一位中学生罢了,他也会茫然无措,他也会害怕。
这样的萧四郎,让沈卿然心疼。
“别担心,总会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我知道……”
“你都能诈死而逃,想来你母亲也应该如此,当初的局势,唯有诈死才能脱身。”
“嗯。”萧四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道:“确实只有诈死才能脱身,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该怎么找?”
“我陪你找。”
沈卿然握了握萧四郎的手,半带玩笑,半认真道:“你忘了,当你走上高位的那一刻,他们总会知道的。”
“而到那个时候,就算你找不见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是了,还有这个方法。
萧四郎松了口气。
……
“等等,你说的登上高位,是我想的那个吗?”君羽墨问道。
“是啊,怎么了?”
君羽墨神色有些复杂,道:“君家的家训,不能参与朝堂纷争。”
“你也说了,那是君家的家训,我姓沈。”
“可你身具君家一半的血脉。”君羽墨明显语气带上了着急之色。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掺和了,老天还能将我劈了不成?”
君淑雅的脸上布满了忧虑之色,接话道:“虽然不至于被雷劈,但命运多舛,也非好事。”
沈卿然:“……不会是真的吧?”
“很遗憾,这就是真的。”
君淑雅说着,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之色,一想到那个从小就宠他们的姑母,君淑雅和君羽墨两人就心痛难当,并不想提起。
但,还是要说的。
“当年,我们的姑母就是因为搅动朝廷风云,才遭了不测……”说到这里,君淑雅深吸了一口气,肃声道:“而这个不测,既有人祸,也有天灾。”
“比如?”
沈卿然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问道。
“人祸,姑母当年被心爱之人背叛,剜了心,遂炼制成药,为的只是不老;被所护之人背叛,屠了君家所有旁系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