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古老归于普通
鸡曾经说过，归还伟大的灵魂是有固定顺序的。
白羊，金牛，双子，巨蟹，狮子，处女，天秤，天蝎，人马。
这顺序并非是有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法则，而是十分简单的难易程度。
不管缘由是什么，白羊被放在了第一个位置，这意味着白羊是最简单的，对战斗力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狮子排在了第五位，其展现出来的压倒性力量都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们足足聚集了百万异乡人才将它拉倒。
人马座喀戎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还没有诞生出那个伟大的灵魂，战斗的难度反倒是其次的。
但鸡所说的归还顺序中只有九位伟大的灵魂，有三个伟大灵魂，鸡避而不谈。
鸡从来不会瞒着他什么，面对他的疑惑，她的回答简单直白。
【不知道】
布莱泽对这个回答相当的无语，不过也没有太意外。涉及到十二位伟大的灵魂的挑战，不可能像是异乡人准备的攻略书那样一览无余。
而如今面对潘恩，布莱泽才知道【不知道】三个字的含金量。不知道意味着无计可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在他们不乐意的情况下归还他们。
魔羯座是一半羊一半鱼的存在，他始终只展现出一半的身体，并且上下身体存在巨大的反差。
潘恩在他面前展现出了普通人的一面，是因为他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都隐藏在了【水下】。
他的【盲眼】在水下不仅仅看到了潘恩的鱼身而已，还看到了潘恩的上下全貌。
【原始神厄洛斯】【爱欲之神迦摩】【无形神】【恐惧神】【繁衍神】【菩萨】……
布莱泽在看到这些称号后，只产生了一个想法，这家伙绝对不是用力量可以对抗的。
潘恩就和赫曼努比斯一样，是复合的神明。但不同的是，赫曼努比斯是在天翻地覆后产生的，而潘恩远在天翻地覆之前便已经开始以【降位】的方式，从一个神转变为另一个神。
与赫曼努比斯这样由两个截然相反，只是有少许性质相同的神复合出来的不同，潘恩的本质始终没有改变，不断的积累自己的神性。
魔羯座的性质让潘恩将绝大部分的真容隐藏在了【水下】，缩减了自己的外在，以至于天翻地覆都没有影响到潘恩。
就算真的想要用武力来打败潘恩，恐怕也只有使用天翻地覆了。
这真的不是一个现在能打败的敌人，但也有不用战斗就能获得胜利的方法。
潘恩最不起眼的身份就是魔羯座，那么就可以用奉还星座的方式让潘恩回到夜幕。可这个的前提是，潘恩得自愿。
“搞这么多事，就为了找个舞台，找个人诉说你这单亲父亲的悲催故事吗？”
“怎么会，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我只是想找个人代替我成为摩羯座而已，结果哪个都没得逞。”潘恩故作苦恼，依旧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不过因为变成了温柔帅哥头的缘故，潘恩的玩世不恭都顺眼不少。
“莱恩是个不错的人选，他想要挽救自己的国家，即便无人理解他也要去做。可惜莱恩到不了伟大灵魂的那一步，他只是一个好人而已。”
“阿尔玛忒亚也不错，好歹是前任的摩羯座，不过她多少有点病态，建议你不要再把她召唤出来。”
“所以你想要来一次伟大的牺牲吗？”布莱泽跳下了摩伽罗，站在了被净化后的纯净之水上，接着迈步走向了潘恩。要是这里潘恩的回答是同意，那万事大吉，而要是不同意……他也没辙，只能求潘恩把羊首雕像给他。
反正潘恩也不需要这个羊首雕像，要是非要扮丑，他可以手搓一个巨丑无比的头盔。
等到地日权重交换，天翻地覆不再危害世界后在想办法处理潘恩是摩羯座这事。
“你真的打算让我升上天空？我换张脸你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潘恩拿起了羊首雕像，作势要往自己的头上带过去。
“别别别！”布莱泽赶忙伸手抢过了羊首雕像，他十分轻松的就得手了，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这到手的也太轻松了。
“把我……升上天空吧。”潘恩张开了双手，脸上的笑容依旧，“我已经在这片大地上生活的足够久了，我需要结束了。”
“让我这样【普通的家伙】前往天空……你能做到吗？”
“我可是守夜人，让谁上去不是我说了算吗？”
布莱泽走到潘恩的面前，伸手抓住潘恩的领口，潘恩的身躯随之向着天空飘去。
潘恩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肉体一点点化作光点消散，飘向天空。
“最后你不打算说一些遗言吗？好多boss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都靠开场台词和结束台词了。”
“我要上天，告诉一个女孩，我把孩子们照顾的……不怎么好，接下来就交给她了。还有就是……”潘恩偏了偏头，面色释然。
“我会给众生灵带去渴求平凡的自私，让他们在稀疏平常的一天去帮助些什么人，即便过程是坎坷的，也希望他们努力坚持下去。”
即便没有证明自身善意之伟大的怪物，没有证明善意牺牲之大的诅咒，没有证明善意之美好的仙女，甚至没有好的结果，也能去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放下那崇高无比的奖杯，选择没有任何好处的普通的善良，去帮助一个湖边哭泣的，需要帮助的人。
“这样，是不是太苛刻了。”
“伟大的灵魂只是参考方向而已。”
布莱泽松开了手，潘恩的身体化作光点飞向了夜幕，纯净河面上的灵魂火焰跟随着那些光点一同飞向了天空。
一只羊身鱼尾的家伙出现在了天空。
它的出现悄无声息，高贵的野兽们没有感受到灵魂澎湃，只是它们感受到了些许的疲惫。
一直追求高贵与伟大的战斗似乎可以稍微放一放，让它们稍微休息一会儿，它们也顺势思考起了生活的意义。
【摩羯座派生——已习得】
“这家伙，说了半天的自己事，真的一点黄金国的事没讲。”布莱泽无奈的看向了手中的羊首雕像。
这下他真的得从掉落物中自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