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闻言便上前迎了过来,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魏大夫,你好啊。”
二老在一众年轻人的簇拥下走到一起,互相都将手里的拐杖递给了旁人,两双苍老的大手紧紧握住。
“我是记得你的,许多年前,你来雾溪山执行过保健工作,对吧?”秦老笑呵呵的说道。
魏书阳点着头:“是啊,一晃快十年过去了,您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秦老闻言摇了摇头:“也不中用了,老喽,我记得那时候,你的腿脚利落的很嘞,现在也用上这三条腿儿了?”
秦老看向魏书阳交到一旁凌游手里的那根拐棍开了句玩笑。
魏书阳一听便笑了起来:“秦首长您还是这么幽默风趣。”
说着,魏书阳又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
众人听到这句话,只有秦老能够对这句话有着最深的共鸣,又拍了拍魏书阳的手之后,秦老便拉着魏书阳说道:“走,进屋说话,外头冷。”
说罢,大家便簇拥着二老一道走了进去,来到客厅之后,秦老和魏书阳一同坐到了沙发上,秦松柏此刻上前笑道:“魏老。”
魏书阳闻言看了一眼秦松柏,脸上笑呵呵的对他点了点头:“现在得叫秦书记了吧?”
可魏书阳的眼底,还是对秦松柏有一丝不满,毕竟当年孙雅娴的事,让魏书阳始终对秦松柏有些耿耿于怀,毕竟在魏书阳的心里,谁也比不过他那两位老朋友。
但出于这是凌游未来的岳父,魏书阳也不好过多的表露什么,只好以笑待之。
秦松柏心里又何尝不懂,所以在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也是酝酿了一下。
听到魏书阳这么说,秦松柏赶忙摆手道:“魏老您叫我松柏就好,可不敢在您面前托大,以后咱们两方,可就是亲家了。”
魏书阳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
秦川柏此刻看到这一幕赶忙上前圆场笑道:“魏老,您好啊。”
魏书阳看了一眼和秦老长相极为相似的秦川柏,于是便问道:“这位就是秦总长了吧?”
秦川柏顺势坐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老爷子,我们见过的,叫川柏就好,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您别见外。”
随后常文锦又上前和魏书阳打了声招呼,之前常文锦去云岗村祭奠凌广白的时候,他们是见过的,魏书阳对常文锦的印象也不错。
互相寒暄了一番之后,秦老一眼看到了站在后面一直没敢说话的凌昀等人,秦老将目光放到凌昀身上之后,便朝她招了招手:“丫头。”
凌游闻言便轻轻推了一把妹妹:“和秦爷爷问好。”
凌昀上前之后,有些拘谨:“秦爷爷好。”
秦老闻言呵呵一笑:“怎么还拘束起来了,之前在云岗村你家里的时候,小丫头伶牙俐齿着呢。”说这话的时候,秦老还看了一眼魏书阳。
魏书阳闻言也是笑道:“这丫头从小就机灵,鬼主意比她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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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闻言哈哈一笑,然后对凌昀和蔼的说道:“放松,就把这当云岗村的三七堂一样,当自己家就好。”
凌昀闻言点了点头:“是,秦爷爷。”
此时秦艽看了一眼躲在凌游身后的两个小孩子,然后便上前将手搭在了卫诺的肩膀上,又拉了一把许乐,然后对秦老说道:“二爷爷,他们俩,就是我和您提到过的那两个孩子。”
秦老闻言便看了过去,并对他们也招了招手,秦艽赶忙推了一把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上前之后,秦老一把握住了许乐的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笑问道:“几岁了?”
许乐虽说还是孩子,可却比同龄孩子懂事的多,如今这个场面,和现场的几位人物们,纵使他不知道究竟来头有多大,但也足以看出这个场合有多重要,面前这个老爷子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时,许乐瞬间就像个小鸡仔一样吓的浑身紧绷。
咽了口口水之后,许乐才回道:“十六。”
秦老点了点头,然后又牵起了一旁卫诺的手问道:“你呢丫头?”
卫诺有些紧张了,眼睛不住的看着魏书阳。
魏书阳见状便笑呵呵的对卫诺说道:“你这位太公问你话呢,看我做什么啊?”
秦老闻言也是哈哈一笑:“就是,我这老头子又不吃人。”
卫诺听了这话,才怯生生的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十五。”
秦老闻言嗯了一声,然后说道:“都是二八的年纪,好,好哦。”
说罢,秦老又捏了捏许乐的胳膊和肩膀,然后看向了秦川柏笑道:“这小子体格不错,像个当兵的材料,看这眼神,像秦骁小时候。”
秦川柏听了父亲的话,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许乐,然后也点了点头:“的确不错。”
说着,秦川柏叫了一声许乐:“小子,看我。”
许乐闻言看了过去,就听秦川柏问道:“经常锻炼?”
许乐闻言重重点了点头:“我早上都跑步的,俯卧撑能做一百五十个。”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就听秦川柏笑着哄他道:“是吗?锻炼做什么?”
许乐闻言立即回道:“保护妹妹,保护太公。”
“好小子。”秦川柏闻言不住的颔首:“有点男子汉的气概。”
大家随后又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聊了许久,保姆就走过来对常文锦说,饭菜都准备好了,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就餐。
常文锦这才走回来对秦老说道:“二叔,饭菜好了。”
秦老闻言便拿起了一旁的拐杖,然后又拉住了魏书阳的手说道:“一路过来累了吧,先吃饭,吃了饭,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众人又围着二老一道来到餐桌旁,秦川柏又去秦老的书房拿出了两瓶好酒。
秦老见状便指了指酒问道:“少喝点不成问题吧?”
魏书阳闻言便笑道:“多喝点也不成问题的,平常在家,这丫头总看着我。”魏书阳说着,又指了指凌昀。
秦老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我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