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长面带怒火,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打人家梁知青干啥子?这是能解决问题还是能让你身上多涨几块肉?”
“咋滴不能打?这种只知道脱裤子勾引人的坏种,当然要人人喊打才行!今儿个能勾我家的娃,明儿个就能勾别人家的!依我看,还是送农场改造的好!”
陈婶子现在只想泄愤,自个儿从小疼到大的娃,那是含在嘴里怕坏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凭啥子要让这外来的知青喊打喊杀?
哪怕真是自家孩子把她睡了,也是这破烂货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婶子,你要真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儿子也得送去公安蹲局子了。”
“为啥?他是受害者!”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而村长则皱起眉头,严肃地看着陈婶子:“为啥?村子里那么多地方他不能去,偏偏到这牛棚来?你也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搞破鞋这种事----我是没这能力能保下他,既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那就只有报公安,让公安来查明真相了。”
“不公平!这是冤枉!明明就是她勾引我儿子在先!”陈婶子激动地喊道,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刘永林却不再理会她,直接叫来几个村民,然后让他们把梁晶和陈癞子捆了起来。
看那架势,当真是要把俩人送去公安。
梁晶见状,顿时慌了起来,她是想要报公安,可前提是----自己是受害者,现在被村长这么一搅和,搞得她和陈癞子是故意搞破鞋似的!
若真因此被送去公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哪怕自己长了一百张嘴都是没用的~
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太不利了。
况且,农场什么条件谁不知道?听说那儿对女人特别不友好,好多人到了那儿都会身不由己,想到某种可能,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权衡利弊后,梁静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改了口。
在人群后面的楚玉看了只想笑,果然啊,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恶人还需恶人磨才行。
陈癞子看着刘永林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心里一紧,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不信我和晶晶是真心相爱?”
刘永林听到这儿,原本紧绷着的脸稍微松弛下来,眼神中的冷冽也淡去不少,“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你俩这是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成何体统?”
陈癞子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刘永林这是想让他们把关系定下来,于是他赶紧顺着刘永林的话说下去:“晶晶和我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之前没公开,也是她不好意思,我们原本就打算----过了明路后,就去领证的。”
刘永林听了陈癞子的解释,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还是板着脸教训道:“既然你们是男女朋友,那就应该注意一下场合。不过----这事情的影响有些恶劣,不罚不行,罚你们俩挑一个月的猪粪,没有公分可拿。”
听到这个处罚,陈癞子心里那是半点都不在意,反而还暗自高兴。
毕竟,心心念念的女人终于到手了,这点小小的惩罚于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见他连忙点头答应,表示愿意接受处罚。
梁晶见刘永林不再追究此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送去公安。但是,她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尤其是对那个躲在暗处害了她的人,虽不知到底是哪个,可算来算去,跟她有仇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而此时,躲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切的王延仁,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怎么遮都遮不住。
敢背后算计他,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后果!如今看到这女人出丑,王延仁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当晚,关于梁晶和陈癞子的事就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他们是真心相爱,有人说是梁晶勾引男人,还有人说是陈癞子强迫她……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回去的路上,李婆子和楚玉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事。
“真是没想到,小梁知青那么眼高于顶的人,最后竟然会折在陈癞子手里,真是老天开眼了!”
楚玉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李婆子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越发说得起劲,“她这辈子算是毁了,丫头,你可不一样,你千万别跟她学!”
楚玉听了满头的问号,什么叫跟她学?自己看起来当真有那么不靠谱?
......
此时,浑身酸痛的梁晶拿着手里的水壶若有所思着。
今儿个这事,怎么看都十分怪异,她连自己是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而唯一入口的就是这水壶里的水,可此时---里面的水早已不知何时,就被喝的干干净净。
梁晶心中暗暗懊恼,如果当时没有把水喝完该多好,这样至少还能留下一些证据。现在可好,空口无凭,就算她说自己是被人下药了,也没人相信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忽视了周围人那嫌弃的目光。
还能怎么办?
有些事,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咽下去。
另一边。
陈婶子则是满脸心疼的看着宝贝儿子,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可怜的娃,那挑猪粪可不是人能干的活!你怎么就这么傻应下了呢?!”
陈癞子看不得自己母亲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嘻嘻哈哈的安慰道:“哎呀,妈,你别难过啦,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等我娶了媳妇,让她帮你干活,这样,你也能轻松点。而且说不定……嘿嘿,你的大孙子现在就已经在人家肚子里揣着了!”
陈婶子一听,立刻转悲为喜,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也是......算了算了,老娘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她愿意踏踏实实跟你过日子,再给我们老陈家生个大胖小子,这事就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