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堂幻看着显然一边倒的战局,在来的路途中,兄长即便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但真实看到的显然总比所幻想的更加震撼。
并且幻兽星也被一种特殊的黑雾所笼罩,他坐在赛博拉斯的背上离开那里的时候,恰好看到的便是那个星球消失的前一秒钟,没有什么通知和准备。
紫堂幻觉得事情越发的离谱,而赛博拉斯也完全不需要他的导向,直接自我开始奔跑,来到了兄长所说的地方,而那里显然已经不是大赛了。
但红色头发的天使却是在那,紫堂幻下意识的俯身躲掉了派厄斯投掷出来的长标,对方的表情显然十分的严肃,面无表情的将放在头上的眼睛翻下遮盖住了视线的探究。
“原来就是你这个小偷,让赛博拉斯离开我。”派厄斯看着他曾经最好的伙伴,竟然帮着那个偷走他的人躲避自己的攻击,还真是不开心啊。
而雷狮在回头所看到的状况显然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在大赛中看起来十分懦弱,觉得坚持不到决赛的废物小子,竟然做出了这样一件大事。
对方在后面沉入黑暗,成为大赛方让他们绞杀的黑化选手时也没那么多的惊讶,但现在还真是人无完人。
紫堂幻即便趴了下来,但转头看着那个转弯方向显然还是锁定自己的元力武器,也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少的威力,毕竟当初可是很不幸的被波及到。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拿出了已经被修复完全可以变成人的斯巴达,对方化作了勇士的状态从高空跳下胸口处却是一个十分显眼的窟窿,扯着嗓子嘶吼着,举起手中的武器与盾牌冲向了力天使。
“又是给予生命的小把戏吗?”力天使看着紫堂幻,这种能力显然本就是准备用到神使身上的状况,但现在看着创世神明晃晃的偏袒,他也不喜欢这种从高位被人拉落下来的感觉。
“我很好奇你们究竟贡献了什么?”力天使手握着长长的飞镖,眼神凌厉地冲向了斯巴达,面对于几刀便切个粉碎的存在,这完全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但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点。
“一个个那么懦弱,一个个那么要强,一个个那么卑鄙。”随着他的每句话,手中的武器都分毫不差的劈砍在了那些阻挡上来的人身上,菱好不容易修复的伤口显然成为了重灾区,手臂带着大腿直接被斩断,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派厄斯不知道是在说人类,还是在说自己,手中的利刃总是能精确的躲过了赛博拉斯所扑上来的阻挡,瞄准了雷狮等人的干扰。
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们究竟在追寻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同胞们究竟在意什么,明明已经是属于最顶尖的天使,为什么还要被那种可怜无聊的同情心所牵绊?
那些弱肉强食,欺软怕硬的人类,不该早点消失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为了那种可笑的存在牺牲的自我?
为什么两个神之间的战争,要让他们作为最后的消耗品?那可怜的慈悲心,总是一腔热血的满足自己,所谓的善良。
在反应过来后,又放出冷酷无情的表情,让一切回归于虚无,重新来过。
派厄斯表情十分凶狠,他显然不想要,人类就此凭借这种可笑的凝聚力,就胜过他们活了千百年的天使和神使,但命运的指引显然就是那么可笑,这些弱小的存在就是那么的幸运。
力量神使在他的背后所倒下,之前存在的殿堂也变得衰败,他不敢置信的转过了头,自己已经极力避免了这些人攻击赛勒克恩的状况,但似乎依旧改变不了,原定好的结局。
“赛勒克恩!”派厄斯戴着眼镜的双眼,清晰的看到坐在王座上的身影衰败的倒了下来,没有任何人的触碰,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就单单的坐在那里,就已经展现了结束。
他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四周,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改变创世神所谱写命运的能力,哪怕对方知道天使们会作为这些人的消耗品,可却义无反顾的只为选定为最满意的结局。
“啊!!!”派厄斯不可置信的抬手抓了自己头上的天使冠,那坚硬的金属质感在大力气的状况下逐渐变了形,碎裂的能量从他的身上所爆发而出,大地开裂的状况下,更是整个星球的内核与对方的交相呼应。
作为最强的武器,作为被称之为力天使的存在,他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疯狂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现在这些被选出来的家伙们最后的墓葬。
赛博拉斯开口发出了一阵悲鸣,它煽动的翅膀似乎想要凑近于曾经的伙伴与主人,可是身上的契约却牢牢的束缚着身心,身上的条纹最终还是没有变化。
作为一个没有多大智慧的生物,从刚开始的绑定,便决定了之后的所有结局,它会活下来,和创世神所选定的人群之中,一起活下来。
但曾经的主人,终将成为旧时代洪流中的牺牲品,天使的时代早已过去,只是他们强大的力量终将被忌惮,所以一点一点的消磨,一点一点的利用,一点一点的放弃。
“快走!”紫堂幻有些震惊的想招呼剩下的人上自己的契约兽离开,但突然觉得身上一重,整个人的身体在赫然的压迫下,无意识的趴在了地面。
这个星球的引力在不断的增加,在他们做着自我挣扎的时刻,便也听到了附近的哀嚎,树木一棵又一棵的反地面生长,像是颗钉子般强行被暗入了地下,连一片叶子都飞舞不出了这片空间。
创世神看着仅剩下的星系中那产生的状况,旁边的伊莱恩笑着用手撑起的脸颊,而安迷修作为唯一被允许观看的人类,正膝跪地的看着仅剩下的人类生存空间,在一点一点的毁灭。
他的双眼中凝聚着泪水,可是已经作为了灵魂体不应该会产生这种的生理状况,作为人类太久的他,早就将喜怒哀乐的情感映刻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