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小白的提议很好。成亲的目的只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幺蛾子,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又不是说我真的要嫁给他。你放心啦!我不会跟他洞房的。”白梦离故意撞了撞月姝白的肩头,挤眉弄眼。
“无语!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鬼东西?”月姝白不可置信。
白梦离笑道:“说正经的!洞房之夜,我会把那张放抓起来好好一顿审问,看看他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月姝白最终还是同意了容成悬镜的“将计就计”,反复叮嘱阿离:“你一定小心,若是遇上比你厉害的大妖,莫要逞强!还有,千万别伤了那个张放,时刻记住,他是凡人!洞房之夜,我和小白会一直守在门外。有事,立刻召唤我们!”
“放心!我有你给的瑶光碧玉镜,若有情况,即刻禀报!”白梦离晃了晃手中的瑶光碧玉镜。
隔日,张放带着媒婆再次登门,声称为娶阿离,以表诚意,他已在城南购了一处宅院作为婚后居所。
月姝白佯装反对,最终在媒婆的劝说下才勉强答应。成亲的良辰吉日定在了半个月之后,月姝白没有反对。
张放暗暗舒了口气,留下聘礼后没多久便离开月落小院。
月姝白以长姐的身份,开始为白梦离悉心操办婚礼。
虽然婚礼为假,但月姝白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按着民间习俗,从嫁衣、首饰、妆匣到拔步床、龙凤被、樟木箱等等,给白梦离准备的,全是最贵最好的。
白梦离望着丰厚的嫁妆,心中感慨万千。有些事,他到了今时今日,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婚礼当日,月姝白与容成悬镜坐于高堂之上,即便月姝白知道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当看到阿离穿着红色嫁衣,跪拜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她好希望阿离能有一个好归宿,而不是一直跟着她,没有未来的四处流浪。
白梦离也没能忍住,伏在月姝白的膝头哭泣。
一场婚礼,仿若生死离别一般,直到媒婆提醒怕误了进门吉时,二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洞房花烛夜,白梦离端坐在床上,一直等待着张放的到来。
宴席大约进行了一半,白梦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陌生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酒气,还夹杂着一点儿檀香味,两种味道混起来略有熏臭。
白日里,她便闻到张放的衣服上熏了檀香。她思忖着,张放这么早就回洞房来了?为何不见其他人前来闹洞房?
白梦离连忙将红盖头盖好,坐回床沿。
不一会儿,视线清明,红盖头被挑起,张放就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森冷望着她。
白梦离心中诧异,觉得张放有些异样,于是伸手在张放的眼前招了招,张放没有反应,就跟丢了魂似的,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直直地瞪着正前方的自己。
白梦离心念:他这是被什么妖物摄了魂?若真是被摄了魂,冒然惊醒他,怕是他要变成一个痴傻的呆子。
白梦离小心翼翼地起身,错开他视线的位置试探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客人们都走了吗?”
张放依旧直直地盯着正前方没有反应。
白梦离方想绕到他的身后,只见他忽地转过身来,笑着道:“没!都还在喝着。只是我想我家娘子了,怕娘子寂寞,所以先来陪陪娘子。”
张放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猥琐,这左一声“娘子”,右一声“娘子”,叫得白梦离极度不适。
白梦离心念:就让你再笑一会儿,等会儿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