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见白梦离忽然从一个妙龄女子变成一个俊美的男子,惊恐地叫了起来:“你、你、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不对!你是个妖!你果然是个妖!”
“妖?!我是你大爷!”白梦离怒吼一声。
张放害怕极了,转身踉跄着便想要夺门而出。
白梦离念动法术,拔步床上悬挂着的崭新床幔,瞬间在空气中撕裂成布条,直向张放袭去。
“救命啊……有妖……啊——”
张放的双手离着门锁只有寸许,他以为自己就要夺门而出,结果被布条缠住手脚,整个人被往白梦离拉了回来。
“仙人救我……”张放惨叫着。
白梦离将他五花大绑甩在了椅子上,抬手便用法术封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叫喊不得,动弹不得。
“待会儿,老子就让你跟‘我哥’当面对峙,看看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这厢,月姝白和容成悬镜吃得好好的酒席,忽然就见一位小厮来传,说门外有个老头子找她,他手里持着一个怪怪的狐狸头拐杖。
小厮只知那是个狐狸头拐杖,可不知那是乌金墨玉雕的狐狸头拐杖。
月姝白微微蹙眉,这个节骨眼上,春长老怎么又折回人间来找她?他分明可以直接进到宅院里寻她,为何要让小厮通报?
她抬眸四下看去,方才离席说是去如厕的张放到现下还没有回来,于是她便同容成悬镜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去看一下阿离那边的情况如何?张放是不是去洞房找她了?”
容成悬镜点了点头,叮嘱道:“万事小心一点。”
月姝白一出宅门,便瞧见春长老杵着那乌金墨玉雕狐狸头拐杖,远远的站在街的斜对面。
月夜下,乌金墨玉雕狐狸头在月华的照耀下,折射出一股冰寒的冷光,格外的刺眼。
“春爷爷,您找姝白又为何事?”
春长老一言不发,直接纵身跃起,向天边飞去。
月姝白凝眉,犹豫之下,还是追着春长老而去,兴许有些话,他老人家不想在此处说吧。
月姝白追了春长老许久,甚至飞出溪洲城外,来到一片荒野。
她追上春长老,拦住他,问道:“春爷爷,您老人家究竟找姝白何事?”
春长老停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丫头,你先速速随我回招瑶山,路上我在慢慢跟你详说。”
月姝白道:“春爷爷,上次我已经同你说过,我是不会回招瑶山的。”
春长老一跺脚,道:“唉,丫头,别闹脾气,你可知妖界的妖族他们已经攻上了招瑶山?你爷爷他命在旦夕,特派我下山前来找你回去。”
月姝白微微拢眉,不为所动。
“你不信?”
春长老举起手中的狐狸头权杖对着半空一指,一个圆形的弧光骤然显现,画面里正是招瑶山,妖族大军正在对狐族进行屠杀,誓要捉拿赤狐族族长月峥嵘。
“丫头,你若再不回去,怕是招瑶山的狐族和逍遥阁,都要被妖族灭了。”春长老揪心地说道。
月姝白双拳紧握,但还是不语。
春长老只好说道:“行!丫头,你若不想回去,那你可否把枟聿交给春爷爷,让春爷爷好去救咱们整个狐族?”
“你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月姝白忽地声音一冷,“你不是春长老,你到底是谁?”
“春长老”先是一愣,然后怪笑一声,只见他脖子后方的印记忽然一亮,一个声音自远方传来:“好个月姝白,你是怎么猜到的?”
月姝白冷笑一声:“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在没有拦下春爷爷之前,月姝白并没有发现异样,但是到了这荒野之后,她就发现了“春爷爷”的异常,因为春爷爷有个习惯,只要情绪一激动或是开心,他会将自己手中的乌金墨玉雕狐狸权杖对着地方杵三下。
而眼前这个“春爷爷”,即便是同她在说招瑶山被妖族围攻一事,情绪也毫无任何波澜,手中的狐狸头权杖,仿若只是个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