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玉楼牌
作者:北空   盗墓笔记之藏海花【续】最新章节     
    我与王衡之在谈妥了签约的事情后,他便放我离开了。
    许文清本来说要带我去逛一逛附近的名胜古迹,我一口回绝了他,并表示家里有些其他事情处理,他也只好作罢。
    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陈叔正在铺子里算账,我回来以后他礼貌地朝我点了点头,便又继续工作了。
    从西藏我一共带回来十株藏海花,胖子带走5株,说是要拿去香港那边卖掉,剩下的五株被我种到了花盆里,我不太清楚这个东西生长所需要的条件,于是就吩咐三叔的管家把花盆都放到了冰箱里。
    王衡之告诉了我很多的信息,不过大部分都是废话,他也表示鬼玺就在他手中,不过被他藏了起来,因为有太多人觊觎这个东西,我一开始以为这个鬼玺只是和青铜门有所联系,没想到居然又发掘出了一些闷油瓶过去的信息。
    “鬼玺我可以送给你,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他并没有具体说出那一件事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口头答应了下来,他表示会先准备一个多月,到时候再联系我,因此这段时间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在吃过午饭后,我躺在铺子的里屋打盹,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铺子里哗啦哗啦地进来了不少人。
    “请问老板在吗?”
    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接下来对方和陈叔的聊天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老板暂时不在,”陈叔的声音极度平稳,让人听不出破绽来,他知道我在里屋睡觉,因此并没有打扰我的想法。“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没事,我就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收不收山根?”
    山根是行业里的黑话,意思是从墓里盗出来的玉器,我这时已经全无睡意,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交谈声。
    “收,但是老板不在我也做不了主,那东西您带着吗?”
    “东西不一般,如果没法当面交易的话我们是不会带在身上的,”说话的是另一个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应该不超过20岁,“我们带了照片,等你们老板回来麻烦转交给他,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打照片背面的电话。”
    等到对方离开以后,我才从里屋走了出去,陈叔见我出来,连忙把手中的两张照片递给了我。
    “吴老板,你看一下吧。”
    我接过照片,第一张照片里的只是一块放在绒布上的无事牌,材料应该是汉白玉,实话说这种玉器并不怎么值钱,按照现在的行情也就20w左右一块,而且铺子里的古董众多,比这玩意儿贵重的比比皆是。
    我放下第一张照片,然后看向了第二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是无事牌的背面,这块无事牌没有刻字,而是在上面雕刻了一栋极高的阁楼,其样式和神韵都像极了巴乃的张家古楼,而在古楼下方则是雕刻了一朵藏海花,这样的搭配简直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个东西最好不要落在他人手中。
    张家古楼和藏海花,知道张家古楼的人可能不少,但是知道藏海花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更别提把二者联系在一起,这玉牌大概率是张家人的配饰,甚至可能是那个人。
    在从墨脱回来以后,我心中也多出了一份奇怪的使命感,具体来说就是我并不愿意让他人得知藏海花的存在,和其生长的地方,在和胖子分别之前我曾数次叮嘱了他这件事情,他懂我心中所想,所以很干脆地答应了我。
    我把照片翻到背面,看到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字。
    “花玉楼牌,35w,187****6933”
    我松了口气,这样的价格我还可以接受,于是我嘱咐了陈叔,让他晚上给这个电话号打过去,然后约好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在做完这一切后,我烧掉了这两张照片。
    铺子里暂时没什么事,我便从三叔家的冰箱里取出一盆藏海花来端着出门了。
    三叔曾经有一个结交多年的好友叫曾云山,那个人是一位中医,而且还在滨江区开了一家不大的中药铺子,叫做天医堂,三叔年轻的时候与此人是结拜兄弟,后来三叔忙于管理旗下的产业,二人见面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后来只是逢年过节打个电话互相寒暄两句,三叔和我提起这个人时总会夸赞其高超的艺术和渊博的见识,我之前便在他手底下学习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也是不了了之了。
    在街上打了个车,和师傅说了天医堂的地址后我便抱着花盆坐在后排座位上打盹,春困秋乏,总是很容易在我的身上灵验。
    “小伙子你这是抱的什么花啊?这个香味好浓郁啊。”
    司机是个外地人,普通话夹杂着方言的口音,听起来一时间居然有点难懂,我思索了一下后便回答道:“这是一种中药,我要去磨成粉的。”
    说来其实我也没骗他,藏海花的正确服用方式就是晒干磨成粉后直接服下,不过这种来历不明效果不明的药材我并没有胆量给别人或者是自己使用。
    冬去春归,钱塘江的冰面也开始慢慢融化了,两岸的森林公园里到处是出来春游的家庭,我有时候非常羡慕他们,但是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成家的想法。
    在倒斗这一行里来说,我这样的说法是错的,因为土夫子的命运极难被自己掌握,生与死都有可能是墓里的一瞬间,因此这一行应该是结婚欲望最强的,简单说就是给自己留种,以防族谱断在自己这一脉来,但是我和我的三叔都是没有这种的想法,三叔可能是身不由己,但我这二十多年来还真是没有相关的欲望和想法。
    每当闲下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张起灵那瘦削而孤单的背影。
    我就这么在车上一直走神,连到地方了都没回过神来,司机只好按了下喇叭,这把把我拉了回来。
    “到地方了,小兄弟。”
    我扭头透过车窗一看,天医堂就静静地矗立在路口的拐角处那里,像是在等待我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