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到了滇南西昆,看望沈家大伯
作者:一朵朵云   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最新章节     
    后排座女人的说话声。
    好听得像流淌在山间的清甜溪流。
    引得前头开车的周继瞟向后视镜,她还围着闪电色的纱巾没有摘,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拿着报纸的手,白如豆腐。
    车内还多了一股清新的薄荷味。
    沈首长让他开车来火车站接沈明礼,起初还有些疑惑,等看到从火车站走出来的两人。
    周继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接。
    来的人不止有沈明礼,还多了一位衣着讲究的女同志。
    军用吉普行驶出主大街,开过一座小桥,风景一下变为湖光山色。
    弯曲湖岸,芦丛密布,树影交错间鱼跃鹭飞。
    虞晚把车窗全摇了下来,欣赏景色的同时还轻声感叹:“风景可真美啊。”
    “西昆是一座水上城市,有西南明珠的美称,整座小城都建在滇南泽旁边,六百里滇南泽,接连西边高山、北边雪山二十多条大大小小的河流,汇集在这,又流向南边,经过大湾,最后汇入南海。”
    沈明礼的介绍,填补了虞晚的时代认知,随着吉普车的行驶,湖面开阔,出现不少帆船,等看到更远处靠近山那边的湖岸,她指向那边问:“那是在做什么?怎么那么多人。”
    密密麻麻如蚂蚁一样的人群,全都在湖岸边。
    而湖岸更远处的一座山上,也是动来动去的小黑点,黑点不是真的黑点,而是人,成千上万数都数不清的人,汇集成了人潮。
    面对这种壮观景象,虞晚惊诧地把脖子往车窗外伸,想要看得更仔细。
    沈明礼却因为她的举动,敛去眼中笑意,“坐好,小心风把纱巾吹掉。”
    虞晚挡太阳的纱巾是沈明礼帮她系的,系得有多牢固,他自己不知道?
    怎么可能被风吹掉?
    她扭回头,跟他打口型。
    “到底是什么?”
    沈明礼不想跟她说这些敏感话题,又被她逮着问,“说嘛。”
    逼不得已,他言简意赅地吐出四个字,“围海造田。”
    围海造田四个字,让虞晚瞬间联想到填海造陆。
    可下一秒,脑中又生起困惑。
    从附近山上挖下来的红泥土填补草海湿地,是谁说能成为种植水稻的田地?
    这跟海边沙滩种小麦,年年亩产千万斤,有什么区别?
    举万人之力,做一件滑稽又可笑的蠢事。
    想到这一层,虞晚顿时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她不过随口一问,却好像扯出了炸药包的引火线。
    她怕炸伤自己,又规规矩矩地坐好。
    远处浩浩荡荡的军民队伍还在挖山修堤,填土运土。
    随着吉普车行驶,虞晚也看清拉着横幅上的标语。
    「向滇南泽要进军,向滇南泽要粮,移山填海,围海造田」
    「改天换地,为民谋利,造福子孙」
    ……
    响亮口号,开山炸石。
    虞晚没有问是谁下的命令,因为开车警卫员的军装跟远处参与围海造田的人一样。
    她拿起腿上的报纸继续扇风,眼珠子滚到沈明礼脸上,窥他神情有些严肃,以为他不高兴,他又伸展胳膊帮她把车窗摇了下来。
    “坐了两天火车,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去大湾。”
    沈明礼的嗓音有些低沉,带着少有的温和,说完安排,还对虞晚笑了下。
    虞晚拿报纸扇了他两下,难得大方地送了他两阵风。
    “我不热,你自己扇就好。”
    他唇边的浅笑,因这两阵风,吹荡开。
    *
    军用吉普开了近半个小时,到了军区大院。
    坐好登记,开了后备箱检查完才被站岗哨兵放行。
    过于严苛谨慎的检查,让虞晚也跟着紧张,军区大院跟军属大院不同。
    军区大院是紧挨部队,位靠郊区建设的家属干部住所。
    军属大院是位于生活便利的城市,且远离部队的干部住所。
    吉普车开进军区大院,没过几分钟,车就停在一栋二层小楼面前。
    下车前,沈明礼不忘跟虞晚叮嘱两句:“大伯这会应该不在家,一会儿你跟着我叫人,不用太紧张,大伯家除了大伯,其余人都很好相处。”
    “……”
    虞晚看向车窗外的院子,走出来一个身穿军装的魁梧大汉,看年纪……应该是沈家大伯。
    她解开系着挡太阳的纱巾,又听他说。
    “把这当自己家,想吃什么喝什么直接说。”
    沈明礼还在跟虞晚低声说话,沈长年已经走到车门前,他紧眉一声吼。
    “你小子,还不给我下来!磨蹭什么?”
    沈明礼才有些为人丈夫的担当,在大伯面前,好像一下回到小时候。
    他怕在虞晚面前颜面扫地,强行淡定道:“大伯嗓门有些大,你别怕。”
    虞晚憋笑摇头,反手拉开自己那边的车门,等她绕过车尾走到另一边,沈明礼才推门下车。
    “大伯。”他喊了声,语调里好像带着埋怨,虞晚也跟着喊。
    “大伯,您好,很高兴见到您,听家里人说起您的事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就是明礼媳妇?”
    一个星期前,沈长年接到京市打来的电话,听说侄儿要结婚,他还当是开玩笑。
    老爷子说沈明礼遭了一个小丫头算计,他还真以为是那么回事。
    可眼前的小丫头,让沈长年瞬间明白,侄儿哪里是遭了人家算计,分明就是他自己色迷心窍。
    看人家女同志长得好看,半推半就地结了婚。
    要长得不好看,沈明礼能让女同志沾边?
    虞晚笑着大方承认:“对,我就是明礼的妻子,叫虞晚。”
    帮着卸完行李的警卫员,关上后备箱,转身看到没系纱巾的女同志,神情明显一愣。
    难怪要系纱巾挡脸。
    周继对沈长年敬礼:“报告首长,任务已完成。”
    这个任务不是接人,而是凌晨3点半起床,开车去长松园林场捡菌子。
    行李最边上放着的小竹背篓,叶子下盖着的是各种野生菌,顺着大伯沈长年的视线,虞晚眼睛骤亮。
    满满一背篓的野生菌,放到现代可不得卖上万块。
    沈明礼看得懂她的眼神,心觉好笑,真是瞧见什么都眼馋。
    这才7月底,要想吃菌子,能吃到10月去。
    沈长年满意地看了眼背篓,继而正色道:“明礼,带着你媳妇进屋。”
    说完,他手快提起小竹背篓,先一步进了院子。
    首长一走,警卫员也开着军用吉普走了。
    没了旁人在,虞晚起了坏心眼,绕着他转,还笑着揶揄人。
    “你很怕大伯?”
    “胡说,有什么可怕的?”沈明礼左右手各提一个大包,胳膊上暴起的肌肉线条,为他的男儿气概添了佐证。
    虞晚却不信,嬉笑着去提最轻巧的网兜,“不怕就不怕嘛,我也就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