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
千...万?
须发老者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骇然。
这个数额的赏钱,就是放到现在那也是相当可观的了,更不谈是十数年前了。
千万级的体量,近乎太丘一市gdp的万一,莫说拿个人了,就是东家要捉只厉鬼,那也只有两个字。
照办。
围坐众人尽皆惊叹失神,唯独有名小寡妇是一脸茫然,尹初晴把嘴巴贴在了小十七的耳边,轻声问道:
“十七,千万有多少啊。”
小十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数不完的零吧。”
此时,美妇脸上的表情就有点难堪了,她尤不死心的说道:“老人家,您怕不是又在胡言了吧。”
老者并没有与她为难的意思,依旧是笑呵呵的答道:“老朽再说一句,诸位便就能自己分清这个中真假了。”
“那第一名遇害者的...”
“是个女子。”
女子,女子怎么了?
小十七与尹初晴是越听越迷糊了,但观之旁人,却又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美妇更是呢喃道:“原来如此,这下就说得通了。”
“老人家,是妇人我见识短了,您莫怪呀。”
老者洒脱一笑,抚须摇首,示意她无须介怀。
而小十七和尹初晴则是很后来才知晓这里层的关系。
...
太丘地,绛河旁,祝女尊。
不外如是了。
...
老者继续说道:“在丘州境内,以这般惨毒的手段,谋害了祝家的女儿。”
“她们没把太丘掀个底掉就已经是很给当政者面子了,又有谁会去计较那私发通告的小罪呢。”
老者这话很明显是说给年轻学生听的。
年轻人面色严肃,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嗓门虽小,却掷地有声。
“罪无大小,然有主次,缉凶之后,便该追责。”
闻言,老者哈哈一笑,心里不觉对这后生又添了几分喜爱。
稍作休整,抿了口热水,那须发老者便又讲了起来。
“据邸报上描述,所有受害者的体征都高度相似,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团体所为。”
“没有外伤,没有内损,没有侵犯。”
“死者躯体完整,就连衣物钱包首饰等一应物品,也全都收敛整齐的摆放在一旁,仅仅只是...”
“少了张皮而已。”
“唯独那第一名受害者,也就是祝家的女儿,在其亲友的指认下,表明她少一个常年佩戴的发卡。”
“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线索了。”
小十七听的害怕,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要人皮有什么用?”
小十七满心疑惑,不由得念出了声。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那要兽皮有什么用?
某一刻,小十七瞪大了眼睛。
“小姑娘,还是带孩子离远些的好,这些事不是他这个年纪该听的。”须发老者后知后觉的说道。
尹初晴的反射弧也是慢了许多,她先是记得这一茬的,可后来听的入迷,就全然忘记了去顾小十七。在连连点头称是之后,尹初晴便抱着小十七意犹未尽的回到了他们的铺位里。
并没有什么卵用。
姨甥二人,人回到了床上,心思却留在了外面。
谁不了解谁啊。
尹初晴伸手去捂小十七的耳朵,小十七就反过来也去捂她的耳朵,僵持片刻,便又各自松了手。
呵,还真一个锅,吃不出两样人。
耽误了点工夫,等到二人再听清厢外的言语时,说话的,赫然变成了黄毛。
“说到团体,我倒是听祖辈提高过一个类似的组织。”
黄毛大口吞吐着烟雾,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