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系统问花夏就这么放任萧烈造反吗?
这个皇帝她是一点也不想坐的,每日批不完的奏折,百官交上来的折子里还有不少废话,光是警告这些人再写废话就砍头都废了不少精力。
反正两人都是要造反的,不如就成全萧烈。
不过倒是越想越郁闷,原主的锅她势必全背了。
高晃又在殿外求见,花夏换了身衣服,翻墙溜出了皇宫,上了繁华热闹的街道才想起来没带钱。
“......”
不是?
花夏又翻墙回去,悄悄拿了钱又翻墙出来。
250目瞪口呆:【宿主大人......】这几丈高的墙翻得委实熟练了些......
中途碰见一个刺客,找花夏问了路,花夏给他指了个禁军哨所的方向。
【......】
在路上买了个面纱,一路逛买去了花楼,在二楼雅间刚坐下望楼下的歌舞,系统说剧情里,傍晚时分男主会在这里出现,有一场好戏看。
宿主不想见高晃,却乐的看高晃的戏。
没等到高晃,却先见到了萧烈的身影,男人身旁还有一个人,花夏认出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
似察觉到注视的目光,萧烈敏锐地抬眼,对上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薄薄的面纱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却也能从眸子里看出一二,无波无澜,显得整个人都疏离冷淡。
其实很好辨认。
户部尚书刘轲一眼就瞧出了女子身份,可不就是他们那位尊贵的陛下嘛!
额间瞬间沁出冷汗,此时被撞见,便是私下结党营私,不久前陛下才处决了一批人,虽然他本就是王爷的人,但是......
刘轲陡然想起了暗地里流传的传闻,稍稍安下心来,眼神求助萧烈:“王爷,是陛下。”
萧烈越过他往包厢而去,态度显然是想装没看见的,刘轲于是连忙跟上,才上楼,路过廊道,花夏便叫住了他:“刘卿也来逛花楼?”
刘轲陡然想起这里不是其他地方,是供人消遣的花楼,而跟他来的还是王爷......
私下盛传的流言里,陛下可是钟情于王爷的呀!
情急之下,他弓腰合掌,胡乱撇清:“臣,臣,不是臣带王爷来的!”
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被陛下平静的目光盯着后背发凉,诡异的觉得危险至极。
萧烈脚步一顿。
此时被点破了,两人进去拜见,刘轲小心翼翼道:“陛下,微臣刘轲见过陛下......”
花夏稍抬眼:“王爷见朕不拜?”
萧烈肩宽腿长背脊挺直站立,居高临下地望着花夏:“陛下常服出游定不想被他人知晓身份,臣就不拜了。”
花夏:“......”
刘轲满头大汗,只觉得下一秒陛下就要砍萧烈的头,而王爷马上就要起兵造反了。
然而,并没有。
陛下只是偏开视线,淡淡道:“那就不拜......”
任职后上朝这些时日,类似的场面好像见过不少,陛下对王爷似乎十分纵容,纵容得有些过了......
传闻果然是真的!
萧烈见过后就要走,花夏并不阻拦,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去了另外的包厢。
等到傍晚过,天色都暗下来了,高晃也没有出现,剧情偏了,没戏看了,也不知男主干什么去了,一点也不敬业......
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回去,包间的门被敲响,‘结党营私’的两人走了进来,是来告辞的,花夏望着台下越发热闹的歌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萧烈得到消息,说高晃不会出现了,陛下失踪,禁军又发现了刺客,谁能想到此时他压下消息寻找的人正在花楼喝酒,清甜的桃花酿的香气让萧烈不禁想起了换掉钩吻的那壶桃花酿。
区别于那壶桃花酿,此时的酒香里还夹杂了另一道香味,萧烈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混合在酒香里原本不醉人的桃花酿仅是闻着就有些令人迷蒙。
“陛下,你喝醉了。”
一句似劝意的话让萧烈轻蹙起眉,明明是从他口中说出,却令萧烈不解,不解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反应过来,也令他格外不悦,带了一丝懊恼的意味。
“臣告退了。”丢下一句,便转身离去。
刘轲觉得奇怪,也匆忙告退,跟上萧烈。
花夏倚在看台前望着萧烈的身影下了楼,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绕过了众人走了出去,身后的文臣追赶得十分辛苦狼狈。
比楼下不停歇的歌舞好看得多。
夜色降临的花楼更显繁华,花夏坐了一个时辰又重新戴上面纱往外走,想着明日还要上早朝就不是很想回去了,思忖着翻回去让袁坚明日去宣旨早朝改为两日一次。
或者三日一次?
除了那两个想要造反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不如五日一次?
胡思乱想间,花楼边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偌大马车,虽然没堵住门,也不怕影响了人家生意,但这规格的车驾,主人身份......
车帘恰在这时被一只从里面伸出来的大掌一把掀开,花夏对上了男人显得凌厉锋锐的眉眼,对方以及眼底酝着的淡淡不悦的情绪,一个时辰前离开的人出现在马车里,看着像是等了许久且已然不耐烦的模样。
“臣送陛下回去。”冷冽的声音淬着冰碴子,说话时萧烈的下颌都是紧绷的,仿佛同她说话咬牙切齿的。
态度说不上好。
朕可是朕,花夏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
抱着胳膊看了他一阵,眼见萧烈有渐渐恼怒的意思,在他要放下帘子走人的时候,她跳上了马车,车驾很高,她扒着车驾边框爬了上去。
萧烈全程跟看不见似的,冷眼旁观,也不叫人放个脚蹬什么的。
花夏又有点想打人了。
马车内空间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花夏钻进去后,萧烈就像躲避什么瘟疫一般坐到了最里面,惨遭嫌弃,于是花夏便在另一边坐下了。
她搭话问:“等很久了吗?”
萧烈突然中气十足地对着马车外吩咐道:“驾车!”
径直将她这句问话打断了。
怎么看着倒是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花夏眸子转了转,眼底划过什么:“你......从出来后就等着了?”
男人面容紧绷,看着像是有点想将她掀下马车的意思,嗓音从喉咙里挤出:“臣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