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要散,还想上台痛诉革命家史啊。什么还意犹未尽呢,还有人要上台的,好吧。”
美女音乐教师照旧站在台子上中央, 依然充当着主持人的角色。
在几位教师们前后登上台,悲痛欲绝的痛说了在郑毅校长在位时,自己所受到的遭遇和不平等的待遇以后。
美女音乐教师,就再一次的甩开仪态万方的脚步,哒哒哒哒地来到虚拟的台子前 ,依然还是装模作样的拾级而上,登上虚拟批斗大会台子的中央的位置,动用着她的那悦耳动听银铃般的嗓音,快言快语的询问着 ,在台下站着的,无言相对的,唠嗑交谈的,默默呆立的,干等着看别人表演的人们,和显示各种各样不同表情的教职工们 ,搞笑似的一本正经地呼吁道。
“广大的教职工们,女人们,先生们,大哥哥,大姐姐们,还有我们的几位小弟弟,小妹妹们。你们大家伙儿,还有没有想在这个台子上痛诉你们的血泪史的了吗?”
她的白皙修长的手攥的紧紧的 ,好像唯恐充当话筒的手失灵似的,她在严肃认真的面带微笑问过以后,便是低下俊美的脸庞,眨巴着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向下面站立的教职工们,扫描仪似扫过来,扫过去的,扫了几扫,手状的话筒来回来去的,在她的胸前变换着不一样的形状。那不严肃的微笑,却是像春天里面的花朵似的绽苞开放。
“好了,同志们。舞台就在前面,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就看你想不想上台,就看你们大家伙儿,谁有没有胆量发挥了。有想上来的没有。”
美女音乐教师,她学习着沙家浜里面的郭建光的语气,提高了尖尖的八度的声音说,“下面我数五个数,如果在没有人上台痛诉革命家史,没有人在痛诉郑毅校长的滔天罪行了,那么今天的哭诉大会就此结束了。好不好啊,我在问一句,下面还有没有上台痛诉的了,真的是没有吗?”
她在说后,又一次的扫了几扫,站在台下的教职工们的表情和动态。观察着每一位下面之人们,还有什么行为和迹象,
“好了 ,下面我数五个数,我可是数了,同志们。嘻嘻嘻。”
美女音乐教师面带容笑的微笑着,手状的话筒已经脱离了原有的形状,在激情澎湃中,已经转变为了招手 ,挥手,张开,挥舞,致意,胜利,剪刀手 ,各种各样的形状,极其夸张的,搞笑的动作了。
“如果要是再没有人上台痛诉了,嘿嘿嘿,我的尊敬的哥哥,姐姐们,可爱的弟弟,妹妹们啊,我,我可是辞职不干这个主持人的了,你们谁也不要再指望我叫你了啊 。”
说后美女音乐教师,再一次的把目光扫向在台下面站着的教职工们,扫着教职工们此刻,普遍的表情状况。
只见在她在模拟台子上说的时候,台下有的人的脚步向前,小心翼翼挪动半寸的脚步的时候,眼神却是蛇一样的左右游动,用余光扫着前后左右的动态,看看前后左右的人们有着反应如何,在台子上,她清楚的观察到,目前在台下的教职工们,存在着一些以下的这样的一些奇怪的情况。
这几位正在原地来回来去的苦思冥想着,几位好像是在犹豫不决,踌躇不前,是上台子上面,大胆地站在台子中央,就像美女音乐教师主持,那样的畅所欲言的敞开心扉,痛痛快快的,倒豆子似的说呢?还是把话一直的憋屈在心里面添堵着呢?如果这样的做法,虽然是心里面舒畅了,可是会不会被人家在背后讽刺挖苦调侃揶揄的 ,说三道四的讲述、嘚咕的呢?这可是多么的划不来的事情呢。这算不算小人之举啊。
嘿嘿,真是的,哎,你怎么也学会落井下石了。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来了呢。这样的话 ,肯定有人会讲的出来的。
不行,这样去做,绝对的不行。于是那几个人,便是慢慢的 ,慢慢的,小心翼翼地,一寸寸的收回自己向前挪动着的脚步 ,平稳的返回原来站立在的位置。不再往前移动半步的了。
还有的人,在听到美女音乐教师主持的,热情洋溢的招呼以后呢 ,脚步是压根儿就不想移动半步,眼睛却是四处游离,像个小毛贼,闪烁观察着周围一些人们的一言一行,动作举止状态,他们和她们属于是观望者这一批的,谁也不伤,也不得罪,谁当领导,都是一样的,至于郑毅校长失踪,是真,是虚,与他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谁当领导,还不是一样的,他还不是上课吃粉笔沫子,下课腋下夹着书本夹子的吗。还不是上课生一肚子气,下课也是憋一肚子的火,关他什么事儿啊。郑毅校长失踪以后,难道会有一点儿改变不成。难道他们和她们 ,会真的是要不做下面之人了吗?
还有的中年教职工们,在听到美女音乐教师的呼吁以后,便是畏畏缩缩的,半寸,半寸的向后退却着无辜的身体,因为他们和她们在这个时候,并不想出头露面,显示炫耀什么了,他们和她们早就已经过了点火就着,激情澎湃的年龄段了,在这个年龄段里,他们和她们需要的还不就是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里,平稳过下去就行了吗。至于郑毅校长怎么样,会是怎么样的 ,只要他们和她们在领导哪儿获取得一些好处,够养家糊口,分的一点羹和汤就行了,就心满意足的满足现状了。
这一些人们在郑毅校长没有失踪以前,无论是金钱与利益,郑毅校长可是并没有亏待这一泼中年骨干教师们的,除了这一些 金钱与利益,他们和她们还需要什么呢?他们和她们 ,就是属于无论是那一个领导带给他们和她们的好处多,就说那个领导好的那一批的货色。所以说,在这个时候,他们和她们,怎么会向体育棒子和几位年轻教师们那样的莽撞,无头无脑的瞎起哄呢。他们和她们肯定的是绝对的做不到这一点儿的吧。
另外还有几位教职工们,完全彻底的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出现在批斗大会台子前面的,这几位只是怀着看热闹的心理,掺和在人群中的,而且又不怕事情闹大的,那一批人。在美女音乐教师使用着犀利的眼神,如炬的望了望这几位的时候,几位便是 ,我自岿然不动。依然自得其乐融融的定在原地或者洗耳静听,或者谈笑风声,在洗耳静听着其他人们的发出来心声。在像观看一场电影大片似的 ,分析着故事的发展和细节。这一些人 ,就是当属于局外人那一批的。
我不了解其它单位如何,反正在我知道的单位里面,至少这一类人物还是会大有存在的吧。
这一些动向,其实站在台子中央主持的美女音乐教师,一切的动静和表情 ,都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的。在台下的每一位教职工们的一举一动,都绝对的,不会逃的过她的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的视线的。这一些动静和表情包,就像在考场里考试作弊的学生,无论是你怎么的动作,怎么样子的隐蔽,都是绝对的是不会逃的过,站在前面讲台上,专心致志监考的老师们的眼睛的。
这时,在没有一个人想上台痛诉革命家史了的时候。
在几位老油条阴暗的,啊 ,嗯 ,哼,是,不是,对 ,对的,应该,去啊,等等此种语句的鼓动之下,几位涉世未深的年轻教师和几位愣头青体育棒子们,便是扎莫闹喊的起哄叫喊着 ,推举那位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尽快的登上高高的台子上,尽快的来趁幸表演一番。
哎,美女音乐教师在高高的模拟批斗大会台子上,就已经把这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的了,她听后,马上响起银铃般声音,叫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道,
“下面由我们的这位雄壮棒子的帅哥上场,来痛说他一下,他所经历过的委屈史。大家伙儿说说,嗨不嗨。”
“嗨嗨。”
“好不好。”
“太好了,好的已经,不行不行的了。”
“好,”
美女音乐教师便是把左手紧了紧, 又攥成一个话筒状,哈哈哈地嘻笑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位主持人的矜持优雅的身份了。
只见她站在台上中央,弯腰撅腚的要把手中拿着的话筒,提给站在台下面的那位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的手中。其实递在他眼前的,就是美女音乐教师,他的姐姐的一只纤细秀美洁白如雪的手罢了。
“接住,接住,”
“棒子,接住话筒,你傻了啊。”
“哎呀,接啊。”
一时被哄叫声,懵圈了的粗鲁狂妄的棒子,这位孤云野鹤,孑然一身的光棍汉,见状,反倒显出一些扭捏之色。黝黑黝黑的脸蛋子反到有几分羞涩现显而出。还有一种村姑初次相亲的扭捏之态。心里面蹦蹦似擂鼓,强悍如牛的身体也是霎时间,在怯怯的缩了下去。
“接住,接住啊。看你的傻样,”
“真是的,平时你的那牛逼那里去了,”
“就是外强中干,凤毛鸡胆呗。怂包样。”
“给你都不要,你傻啊。”
“是啊,强棒子。刚刚你不是还喜形于色的,描述什么摇啊,摇啊,摇的呢吗。”
“你们胡说什么呢?”
美女音乐教师已经听得出一点儿话外之音,马上停止了微笑,愠怒的冲那位嘴欠的体育棒子,嗔怪地说道。
“给。接住。”
美女音乐教师在一次的把瓷白瓷白的手伸给强悍的如牛的体育棒子,并且不是一只,而是换成了两只白的耀眼,闪的他眼晕的双手 ,白白嫩嫩的伸在那位强悍的如牛的体育棒子的眼前。美丽动人的大眼睛渴望的瞧着站在她身下面,局促不安,脸蛋子绯红的体育棒子。
“快,接住你姐姐、我的手,看你那囧样吧,今天你是怎么了,玩深沉呢。”
说话的语气有点儿嗔怪,但也不失关切之风范。
美女音乐教师见强悍的如牛脸色黢黑黢黑的体育棒子失态的呆状,便是装模作样的,屈身弯腿,矫健如燕的一纵身,轻盈娇美的身体 ,像天空上漂泊的白云一样的轻轻的从高高在上的台子上,轻盈盈的,飘了下来,真的似乎是仙女下凡似的轻飘飘,轻柔矫健。翩若惊鸿的了。
她轻飘飘,梦幻似的秒懂站在强悍的如牛脸色泛红的体育棒子的身前。看也没有看谁一眼,像到了一个无人之地似的,伸出像征话筒的,白的耀眼的一双玉手,递给傻站着的强悍如牛的体育棒子的眼前说,给接住。然后就把一只像征话筒状的手放到傻站着的他的手中。悠悠的说,“来,上台。”
说后,她就与强悍如牛的体育棒子一起 抬高右脚,在抬高左脚,拾级而上,几步就腾空而起,站在高高在上的台子的中央。
有的人问,那么你说了半天别的教职工们的事情,那么那几位老谋深算,圆滑奸诈,聪明绝顶老油条们呢?他们又是怎么的表现的呢?
在这里,他们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一个状况的呢?那还用说吗?观战,隐藏在人前背后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推波助澜呗,其实在这个时候,最绞尽脑汁的,当属于这一些老谋深算的老油条们的了, 他们需要计深藏不露,还要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之下,搅劲了脑筋,用些微的举动,用些微的语言,用些微的淫邪的眼神,在嘀嘀咕咕的情况之下,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时态搅动的乌七八糟,四脚朝天的了。不然谁又会想到这样的一个招数的呢。
嘿嘿嘿。如果没有几位圆滑奸诈的老油条们的鼓动,至于那几位体育棒子和年轻的教师怎么会有这么个招数的呢?是不可能的吧。
当然的了,在这个时候,大家伙儿都在享受着一种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的无惧无畏自由散漫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