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婷雪询问,“北城一中换了校长之后,你们有没有轻松一些?”
谢云野回复,“至少比之前要好,但不管它是不变还是比以前更严,我们总会找到空隙钻一下的。”
谢云野上半身身子搭在机车上,“不过你们这样子,估计高考前是不会出门玩了吧。”
柠默摇头,“不太可能了,至少要等到高考结束我才有时间玩,不过你真的不准备一下?”
谢云野摆弄机车镜子,“准备什么?”
“当然是为高考啊。”
“那个啊,我保送。”
谢云野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时柠默已经石化了,感觉再说下去她就要碎掉了。
柠默大吼一声,“你这个叛徒!”
“这也不能怪我啊,那玩意儿很简单的。”
“你管它叫简单?那我为它愁秃了那么多头发算什么?!”
谢云野挠挠脸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回答,“算你……头发多?”
柠默下一秒就要揍上去了,谢云野哈哈大笑,“不闹了,开个玩笑,那祝你们都考和好成绩,我在清北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谢云野终究还是为他的凡尔赛发言付出了代价,因为柠默没控制住打在了他的胳膊上,痛劲儿直冲谢云野天灵盖,他痛的呲牙咧嘴,往日的潇洒不羁都在此刻消失殆尽,“哇塞你如来佛祖啊这么大的劲儿。”
“简简。”
磁性悦耳的嗓音响起,白简不禁微微一怔,随后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沈修银,此时的他明显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
男人身着一套剪裁得体,做工精细的黑色西装,脚下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
他宽阔坚实的肩膀和紧致纤细的腰身形成了完美的比例,仿佛每一寸线条都由上帝亲手造就一般完美。
那张清隽绝伦的面庞上,眉眼沉静,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抿,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峻与威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疏离的气质,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令人难以忽视。
随后,只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面庞,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比起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温柔与儒雅。
尤其是那双漆黑狭长如墨玉般的眼眸,此刻更是溢满了深情与爱意,仿佛其中藏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而这一切都只为眼前的白简一人。
沈修银稳步上前,一手拿过白简的书包,一手牵着白简,“回家。”
白简点头,顿了顿朝后望去,声音清冽,“再见。”
柠默开心挥手道别,“小简明天见。”这还是小简第一次主动跟我们说再见,真是外冷内热的性格。
谢云野吊儿郎当的,“同桌再见。”
宛婷雪声音平静,“再见。”
“小简再见。”
沈修银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心情愉悦。简简在学校交了很多要好的朋友。
白简刚上车,就听到谢云野的声音,“有空记得回我消息,给你发的搞笑酷炫视频你都不回我!”
沈修银原本还明朗的心情在此刻阴沉了下来。哪来的小屁孩。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沈墨立刻就读懂了沈修银的微表情,发动车子一溜烟跑了。
夜晚。
沈修银坐在客厅,神色阴沉,看着旁边的白简一直在啪嗒啪嗒敲键盘,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修银靠近白简,意有所指,“简简快高考了,平时都变忙了呢。”
白简头也没抬,“有吗?”
“有的,简简现在眼里只有电脑,平日里都不和我主动说话,简简的冷落让我的伤口似乎都变疼了许多。”
白简手指不停敲击,理智回答,“你的身体素质比别人要强,伤口在前天就已经彻底好了,你现在没有任何问题,更不会感到疼痛。”
沈修银有些苦恼。
男朋友太过理智冷静该怎么办?
沈修银放缓语气,“简简,还有一种痛,叫做心痛。”
“虽然不是身体的疾病,但却要比身体收到的痛更加严重。”
白简停下动作,回望沈修银,深褐色的眼眸轻眨,“不懂。”
沈修银无奈扶额,无意间看到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与符号,“简简你这是在写程序吗?”
“嗯,这个升级完,设置在你公司的安全系统也会自动升级更新。”
沈修银心里一暖。原来简简在帮我做事啊。
此时,白绒绒的一团跑到了白简的脚下,汤圆两只前爪抱住白简的小腿,来回蹭着,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声。
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你看,时不时用圆乎乎的小脑袋顶你,撒娇卖萌一套一套的,白简弯腰抱起汤圆,揉了揉它的脑袋,它舒服的眯起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沈修银看着汤圆,眼神带着一丝嫉妒,语气带着醋意,“简简,你对汤圆比对我还好。”
白简注意力全放在汤圆身上,说出的话也显得很苍白无力,“没有。”
“简简,你这样会不会很累,我给你揉揉肩。”沈修银双手搭在白简的双肩。
也不知道沈修银是不是专门学过,他对于力度的把控非常精准,修长而有力的大手,娴熟且自如地按压着穴位,每一次的按压都恰到好处,既不过重让人感到疼痛,又不会太轻以至于毫无作用。
渐渐的,白简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松弛了下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透过指尖传递到自己身上,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在这一刻被驱散殆尽。
一种惬意舒适的感觉弥漫开来,他嗅着从沈修银身上散发出的气味,缓缓合上眼安心舒适的睡了过去。
沈修银按摩完后,将白简轻柔的抱上了床,他蹲在床边欣赏着白简的睡颜,少年像只安稳熟睡的波斯猫。
精致漂亮的眉眼,高挺清秀的鼻子,粉嫩软弹的嘴唇,对于沈修银来说,往那一躺跟个春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