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们可以平步青云,吃穿不愁,大肆挥霍,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成了虚幻!”
“你们母子二人挡了我太多太多,凭什么我们次次被你的儿子踩在脚下,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的儿子陪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的笑声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森然恐怖。
清晨。
来送孩子的家长很多,他们围成一个半弧状,目送自己的孩子踏入考场。
沈墨停稳车子,沈修银下车为白简打开车门,白简的手臂打着石膏,路过众人时,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手臂上,神色带着怜悯,
“可怜的孩子。”
“伤的是右手,那他怎么考试啊?这要是我家孩子,心态早就崩了。”
“是啊,寒窗苦读三年,谁能想到——唉……”
“那孩子心理素质可真强,都这样了还来参加考试。”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孟花玲紧盯着白简,她找准时机,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人,被推的人先是懵了一下,随后十分生气,“喂,谁推我啊?!”
这一声引起了沈修银的注意,果不其然,一个女人手持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直直地朝着白简猛冲过去。
她的眼神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恨之意仿佛已经凝聚成了实质性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白简深褐色的眸子微冷,少年冷静的凝视着正急速逼近的女人, 他后退几步,女人举起刀捅向白简,“去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她的右手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原来是沈修银率先抓住她的手,那疼痛犹如潮水一般瞬间席卷而来,让她根本无法忍受。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原本紧握在手心里的刀子竟然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沈修银则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她,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她整个人都踹出三米多。
倒地后的她,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即便遭受如此重击,孟花玲却仍然不肯放弃,心中怀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和不甘,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身来,但是沈修银竟然硬生生踹断了她的三根肋骨,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眼睛不甘心的死死盯着白简,因为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就连保安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修银将白简护在身后,“简简,她没吓到你吧?”
“没有。”
“快进去吧,这里有我呢。”沈修银摸了摸白简的脑袋,柔声细语。
白简点头,似乎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沈墨和保安牢牢锢住孟花玲,孟花玲眼看白简就要进去了,她哭喊着,“你把他害的那么惨,凭什么你能安然无恙,那我儿子算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一脸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好吓人啊。”
“那个女人跟疯了一样,拿着把刀就冲上去,根本就是要把他捅死啊。”
“这个人你们不觉得有点面熟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认出来了,她是孟花玲!那个小三!要去考试的那个孩子叫白简,是柳温月和白昇的孩子,孟花玲和白昇的孩子叫白启明,看孟花玲这个样,估计是她儿子遭遇不测,所以想让白简陪葬。”
“天啊,幸亏那个男人来的及时,不然白简就没了。”
“所以现在是小三找正妻的儿子报仇?”
“我去,没想到送我女儿来考试,还能碰到这种瓜。”
“白简,你还我儿子的命!!我可怜的儿子啊呜呜……”孟花玲哭的撕心裂肺。
有一些男性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竟然可怜起孟花玲,还替她说话,
“她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是想替她儿子报仇而已。”
“就是啊,四五十岁的人了,这样做也不过是想替她儿子讨回公道而已。”
“那这样来看,岂不是白简害的他们妻离子散?”
“太可怜了,她这样做也是被逼急了。”
白简停下脚步,来到孟花玲面前,声音淡然,“你的儿子可怜,那我妈妈的死算什么?”
“你们背着她在外面乱搞,活着压榨她,死后还要吞噬她的遗产,没有人记得我妈妈,那我妈妈不可怜吗?”
“你们现在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说着他低头靠近孟花玲,不知说了什么,孟花玲瞪大双眼,奋力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
白简踏入考场,周围人也散开了。
或许别人没听清,但离得最近的沈墨听到了,白简说的是,“等你很久了孟花玲,该为我妈妈谢罪了。”
不知为何,沈墨都吓的一个激灵,感觉自己从头冷到脚。
沈墨给沈修银重复了一遍,“把她带下去关起来,等简简考完试就会来收拾她,在此期间看着她别让她自杀。”
沈墨点头,“是,沈少。”
考场上,监考员和考生们看着白简打了石膏的右胳膊纷纷震惊。
我的天,都这样了还来考试?他怎么考?用左手吗?真能写出人字来吗?
这一刻,坚强不屈具象化了。
真的很佩服这种人的心理素质,即便右手成这样了,还坚持着来考试,只是可惜,估计不能考上了。
这一科考的是物理,考试卷子发下来后,同学们都在用右手答题,只见那白简平静自然地伸出他白皙的左手,轻轻拿起一支黑笔开始抒写。
他的动作流畅而娴熟,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随着笔尖与纸面接触,一个个优美的字符跃然纸上。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用左手书写出来的字体竟与右手所书写出来的截然不同!
右手的字迹或许整洁干净、刚劲有力,但左手写出的字却犹如龙飞凤舞般洒脱不羁,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似是蕴含着无尽的灵动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