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十三年八月,左武卫和玄武卫合围襄平。
吴起抵达襄平东城门外,命人绑上劝降书信,射入城内。
公孙度在看了劝降信之后,嗤之以鼻,将其直接烧掉了。
不为其他,只因他公孙度完全没想过投降。
在公孙度想来,襄平城高墙厚,城内粮草充裕,坚守半把年不成问题。
况且他根本不需要坚守半年那么久,因高句丽的援军就在这几日要抵达了。
劝降书信射入城后,接连两日都不见城内有什么动静。吴起望着高大的襄平城墙,一边下令伐木打造攻城器械,一边思索其他的破敌之计。
翌日,吴起让人将玄武卫中的将领,以及军师贾诩、程昱请来大帐,商议破敌之策。
玄武卫众人入营,与左武卫诸将寒暄一番。左武卫诸将,在听了甘宁这个大嘴巴讲述了出海的经历之后,皆是对玄武卫众人致以崇高的敬意。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吴起道:“诸位,劝降信已经射入城内两日,这公孙度没有丝毫的回应,眼下当如何破这襄平城?”
吴起话落,左武卫中郎将吕布出言道:“大都督,任他襄平城高墙深,凭我军之精锐,强攻城池,也只需三五日便可攻下。”
吕布说完,甘宁、伍超勇、管亥等将纷纷附和,也想强攻襄平。
望着一众赞同强攻的将领,与吴起配合默契的武仇,出言道:“诸位,襄平城坚墙厚,若是强攻,我军固然可以攻下,但必定损失掺重。届时,北边鲜卑、东边异族来攻,又当如何御敌。”
听到武仇之言,刚刚还嚷嚷着要强攻襄平的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吴起望着一直没有言语的贾诩和程昱,问道:“文和先生、仲德先生,二位可有破城之计?”、
贾诩和程昱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程昱摸着胡须,笑道:“大都督,昱倒是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可将城中反抗之人尽灭。只是此计有损道德,不知大都督敢用否?”
望着程昱那微微眯着的眼神,熟悉的笑容,熟练的摸胡须动作,玄武卫诸将顿感脊背有一个寒意上涌。
别人不知道程昱说的‘有损道德’之言,具体是损到什么程度,玄武卫的众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遥想玄武卫攻打倭邪马台国都城之战,面对誓死不降的邪马台国王、大臣、军队和百姓,强攻又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兵马。
于是,张定边向程昱问计。程昱在献策前,所言与刚才一字不差。
说完之后,程昱所献两计,一计更比一计损德。
第一计,倭寇极其注重血脉。派人秘密潜入城内,在邪马台王都散布邪马台上一代女王同时与多名外臣交合所生,当代邪马台女王血脉不纯正。
第二计,将邪马台国都外的邪马台百姓抓来,当着城内之人斩首,并告诉邪马台国王,只要一日不降,便每日斩杀一千,直到她开城归降那日。
最后,张定边采用了贾诩的有伤天和之计。水淹邪马台王都。
望着成竹在胸的程昱,吴起道:“若能破敌,损些道德也无伤大雅。”
闻言,程昱笑着说道:“大都督,只需将我军人马产生的污秽之物,抛入城内。以如今的炎热的天气,不需十日,此城必破。”
程昱说完,依旧面带笑容地坐下了。
左武卫众人一听,瞧着满面笑容的程昱,如同看洪水猛兽一般。
如此炎热的天气,将十余万大军人马产生的污秽之物抛入城,不说其滋生的病毒,光是那冲天的臭味,都能让城内人畜不存。
这计策,还真是有损道德啊。
玄武卫众人心道:“先生之计,还是一如既往的损啊。”
吴起眼皮直抽抽,心道:‘真不愧是大王惦记的毒士啊,这要是采用了,我都得跟着城内之人,臭不可闻了。’
定了定神,吴起道:“仲德先生,此计虽好,若把握不好,容易伤及我军。”
旋即,吴起望向了贾诩。
贾诩见状,亦是摸着胡须,笑道:“大都督,仲德之计,虽有损道德,但不伤天和。诩之计,虽也能破敌,却有伤天和。”
瞧着贾诩那模样,吴起心中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玄武卫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只听贾诩道:“大都督,可遣人入城,在城中水源之地投毒,不但能破城,更能一举灭掉顽强抵抗之人,有利于我军今后治理此地。”
闻言,帐内所有人齐齐后退一步,离着贾诩远些。
他们警惕地望着贾诩和程昱,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得罪这两个焉儿坏的家伙。’
吴起闻言,望着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的贾诩,和依旧笑容满面的程昱,心道:‘你俩还是不是读圣贤书的人,这计策个顶个的狠毒。’
望着贾诩那跃跃欲试的目光,吴起硬着头皮道:“文和先生,有没有不伤天和一点的计策?”
贾诩闻言,捻着胡须道:“锦衣卫探知,公孙度在半月前便派人前往高句丽请援了。想来这高句丽的两万援军,也快抵达了。”
说到此处,贾诩便闭口不言了。
吴起、张定边、戚继光、李嗣源、武仇等智勇双全的将领闻言,都知道贾诩言下之意了。
于是,武仇、戚继光同时请命,前去伏击高句丽援军。
听着两人请命伏击敌人援军,其余将领也都明白了贾诩之计了。
也纷纷请命伏击敌人援军。
吕布道:“大都督,区区高句丽援军,布只率本部人马,便可尽数灭之。”
甘宁:“大都督,末将只率八百人,走水路,可让敌人援军尽数葬身鱼腹。”
江麟:“诸位将军,且听末将之言。区区一个高句丽援军,哪里需要你们这些大将出马,让小将前去即可。”
旋即,江麟朝吴起请命道:“大都督,这去伏击高句丽援军之事,便让小将去吧。末将若不能全歼敌军,提头来见。”
听着江麟请命之言,吴起道:“麒安需要多少人马?”
江麟闻言,心中一喜,说道:“大都督,此去乃是伏击敌军,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末将只需本部人马即可。”
闻听江麟之言,吴起心中对他甚是满意。
如今的江麟,才三十岁,在镇北军中,算是后辈。已经有了传说级别武力不说,统兵之能,智谋之深,比自己也不遑多让。
吴起已四十有二,虽然服用了真龙大力丸,改善了体质,正值巅峰时期。
但他有意培养江麟,让其成为左武卫中郎将,更是有意向吴狄举荐,让其独领一卫。
所以,在将其请命之后,便决定由其率军前去伏击敌人援军。
吴起闻言,下令道:“江麟、吴拱,着你二人率玉麒营和弩骑营前去伏击敌人援军。江麟为主将,吴拱为副将,务必不让一个援军抵达襄平城下。”
江麟和吴拱立即领命,下去准备出兵事宜。
吴起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稳妥起见。
尽管江麟所率玉麒营士卒,在其严格训练下来,实力不输武卒军多少,但毕竟是步卒。高句丽援军中,是有骑兵的。
弩骑营对付骑兵,那是真有一套。且吴拱与江麟的年纪相仿,又相交甚厚。配合起来,更加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