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帐篷上,伴随着山间鸟儿歌唱,萨勒月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帐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虫感到心旷神怡。
他在河边洗漱,顺便通过河水照了照镜子,然后听到一声轻笑。
萨勒月转头,“你笑什么?”
“那个水没有通过净化,不干净。”安格斯拿出一张毛巾,也蹲下来,放在河水里荡漾,“你不怕烂脸啊?”
“没事,科技这么发达,大不了整容。”萨勒月冲他挑眉,“难道当初我们结婚你不是看上我有趣的灵魂吗?”
——好拿捏的性子。
安格斯也好意思说他,自己还不是拧了水开始洗脸,等他擦洗着脸蛋时,安格斯兴致勃勃开口,
“我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发现这边有好多乡间小路,山上还有野花,一大片的,一会儿我带你去看。”
“好,不过得等我吃完早餐。”萨勒月顺手在裤子上擦干净手,端着盆走在前面,安格斯跟在身后问,“早餐吃什么?”
“罐头,三明治,鸡蛋,随你挑。”
“三明治。”
早餐后,两虫开始探索周围的环境,沿着小路漫步,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
萨勒月走在前面,偶尔会停下脚步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东西,例如说奇形怪状的石头,不知名的花草树木,或者天空哪一朵云爬行得更快。
“我觉得今天可以一起看日出。”
“嗯。”
“你平时会出来走走吗?”
“散步吗?小时候喜欢这样,现在没时间。”
“那不是总有下班的时候吗?可以一起起来散心。”
“看情况吧,我事比较多。”
“哦……”
“小心点,注意看脚下。”
“前面有条小溪,走,去那边看看。”
两虫一边走,一边断断续续的聊着,安格斯虽然说不上敷衍,但也绝对算不上认真。
他们走到小溪边。萨勒月盯着小溪里的石头,主动脱下鞋子踩了进去,兴趣一下子就来了,
“快,你回去提个桶,我要去捉螃蟹。”
“好。”安格斯手里拿着主脑,不知道忙着什么事,抬头扫了一眼光脚的萨勒月,“你小心点,别被夹了手。”
“这你不用担心,我这手艺可是练出来的,你要不要下来”萨勒月回头,话语一顿,半空中是安格斯远去的背影。
果真是快……
萨勒月弯腰去把裤脚一层层往上叠,防止打湿更多地方,然后开始搬石头,抬起来下面只有河沙和泥土,眸子里闪过失望,然后又兴致勃勃的继续搬动下一块石头。
一次,两次,三次,再一次。
萨勒月有些失望,没想到环境这么好的河流里都没有螃蟹,不过他相信努力总会有回报,仍然持续不懈开始在浅滩里行动。
终于,通过他的不懈努力,从一块大石头底下逮出了一只小螃蟹,半个掌心那么吧?甚至小螃蟹的钳子还夹住了他的手指,萨勒月抬手,疼痛尚且还能忍受,放到水里肯定就跑了。
他叹气:果然是生疏了……
所以安格斯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雄性坐在一块石头上,光着脚丫踩在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堆里,他抬着手,手上还吊着一只小螃蟹。
安格斯没笑,默默提着桶在一旁打了水提过来,萨勒月早就听到动静,他没回头,有些要和螃蟹拼到底的绝望。等水桶一放到地面的一瞬间,他立马起身弯腰,一气呵成将手放进去,那小螃蟹入水果然松开。
萨勒月把手递过去,有些矫情的意味,“你看,都红肿了。”
“哦,等一会儿就愈合了。”安格斯丝毫不解风情,他从裤包里掏出两条短裤,随手将一条递过去,“我陪你一起捉,一定抓到它的家属为你报仇。”
萨勒月没忍住笑出声,接过短裤,原地脱了裤子穿上,撸起袖子加油干,“你等着,看我们谁捉得多,今晚请客哈。”
“玩一玩就行,野外这种生物寄生虫多。”安格斯也换上短裤,他脱下鞋子,立马踩下水。
“你以为那种养殖的就没有寄生虫了,都是科技与狠活,你知道牛蛙吗?拥挤的密度为0,死的活的一起做出来卖,断腿没腿都很正常。”
安格斯无语,“我们有自己的养殖场,又不是为了挣钱的,仅供家族内部虫员食用。波特家族主要是经营酒店,还有各种生活用品。餐饮饮食这方面,威廉姆斯家族经营不错,而爱尔兰家族则是信息素买卖。至于约翰家族,一般是教育,他们军校比较多,帝国一半的书籍刊印都笼络在他们手里,史密斯家族大多是军事相关的,服装、枪支弹药,他们涉猎广,什么都有。”他说到这里,“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我没说不知道,是你自己补充的。”他说到这里,搬开一块石头,也没有,他叹气,抬头看天空,“你们这些万恶的有钱虫,吃这么健康。”
安格斯一阵无语,他停滞了片刻,才说,“难道你们索亚家族没有专门的养殖场?我不信。”
萨勒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吃外面那些东西,虽然不健康,但是香。”
安格斯一边弯腰搬动石头,一边表示不认同,“健康和味道并不相悖,也不需要二选一,每个家族的每个城市都有仅供家族子弟食用的食堂,又健康又好吃。”
“这么好,那你怎么不带我去?”萨勒月心生怨言,“你好坏!”
“我带你去了啊,去了好几次,你不记得了吗?”
“?”萨勒月反应过来,“我一直以为那是对外营业的餐厅呢。”
好豪华,果然是贵族。
萨勒月活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虫,安格斯随意的扔了一只螃蟹进桶,“你有空多出走一走,玩一玩,还有那些聚会,露营,野炊,滑冰,舞会,游乐园,反正,都参加一些活动,你就知道捉螃蟹有多乏味了。”他说到这里,顿了片刻,“你gj跳得不错,学了多久?”
“哦,从这个世界开始算,两年。”萨勒月伸手进水里,闷哼一声,“安格斯,我想 我应该需要一只手套。”
安格斯一只皮手套扔了过来,萨勒月接住,笑容片刻变得僵硬,“你有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你也没有早点说,我以为你不需要呢。”安格斯露出得逞的坏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退缩了。”
萨勒月被他一激,顿时把皮手套取下,“你不用,我也不用,捉不到饭点我不回去了。”
“好啊,我陪你。”安格斯说完这句话,搬开一块石头,一只红褐色毒蛇钻了出来,他快速从裤包里拿出军刀,手起刀落,速度之快,那冷血动物已经被切成了了好几块躺在地面上。
安格斯面容未有丝毫变化,继续搬动石头开始查看。
萨勒月看得目瞪口呆。
安格斯这个时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直都在萨勒月前方,开始嘱托,
“你小心一些,别被蛇鼠虫蚁咬伤了。”
萨勒月茫然点头,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