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飘在空中,四周阵阵寒气袭来,散发出一种绝望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人窒息。
不过对方并不急于动手。
凝视片刻,白发老者问他:“道友来自何宗何派?为何要杀我徒儿?”
“我只是外出历练的修士,此件法器在下也是无意中得到的,与你徒儿并不认识。”
王珩的回答极为诚恳。
“哦?”可白发老者不相信,浓眉一皱,冷笑道:“那你就说说此物是怎么得到的?”
王珩淡淡一笑,口中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见他嘴硬得很,白发老者身边的两人顿时火冒三丈,立刻掏出法器怒视着他。
“既然如此,休怪老夫欺负晚辈了!”
白发老者也轻叹一声,双手掐诀,迅速变化,随着一声呜鸣,突然一股怪风出现,如同鬼哭狼嚎。
这风,颇为诡异,有一股极其惨烈的煞气,仿佛一头荒古凶兽挣脱了封印,来到了这个世间,带着无尽杀意。
王珩看了一眼,手中神光一闪,圣剑立即幻化而出。
白发老者露出不屑之色,冷笑一声后,从身下摸出了一个乌黑的法器,不加思索的抛了出去。
此物像是有生命一般,煞气冲天,让人毛骨悚然,有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威势,几道法诀打在上面,呼啸一声,凭空涨大了数倍,然后旋转几圈,飞快向王珩斩去。
王珩一愣之下,回过神来,连忙举剑一挡。
只听“轰隆”一声,似天雷乍现,引得天地一阵颤抖。
附近的修士闻声而动,纷纷朝这个方向快速飞来。
其中就有那白衣青年,只见他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有好戏看了!”
身边的随从提醒:“少主,我们还要赶回去,今日是老爷生辰,耽搁不得。”
白衣青年睁着一双美目,不以为然:“无妨,看完再走。”
话音刚落,风雨楼的老头大步走了过来,劝道:“天衍宗大长老出手,对方没有丝毫逃命的机会,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已经催了几次了。”
白衣青年摇了摇头:“我看未必,这位道友虽然实力差点,但也不是等闲之辈。”
说着又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喃喃道:“老头生日年年有,今年迟到一会也无事。”
风雨楼的老者摸了摸胡子:“少主,今年可不一样,我听说皇族也要来人,还听说可能是那位皇子。”
白衣青年眉头一皱:“那位逆子也要来,他来做什么?又问我沈家要钱么?”
老者目光平静的看着四周,看着那些赶过来看热闹的修士,缓缓道:“不是要钱。”
白衣青年问:“不要钱要什么?”
老头回答:“要人。”
“要谁?”白衣青年一愣,脸儿突然露出一丝异样的红润:“前辈是说我与皇族的婚事?”
“正是。”
老头点点头。
白衣青年沉默片刻,浅浅一笑:“当初皇族因为国库空虚,要我沈家相助,爹爹只是随口一说,他们竟然当真。”
老头道:“并不是随口说的,多年以前,因为战争,大周国库空虚,老爷其实算到皇帝会找自己要钱,所以早就有计划。”
”爹爹的计划就将我往火坑里推么?”
白衣青年转身看着他,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老头略一叹息,解释:“少主误会了,你是老爷唯一的女儿,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
“嫁给皇族就是幸福么?何况那位皇子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爹爹是想攀附权贵,拿我的婚事来做交易罢了。”
风雨楼老头被怼得哑口无言。
白衣青年则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们为皇族做了多少事情,别的不说,光皇帝的藏宝,百分之九十,都是我沈家贡献的,而他们为我们做过什么?”
老头呆住了,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俗话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只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就是国家的臣民,理应为国家奉献自己的一点力量。
同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有两者相辅相成,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走向繁荣富强。
我们仔细分析历史就会发现,一个盛世的出现,除了离不开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外,更离不开善良可爱的普通百姓。
然而这些道理,年轻人是不懂的。
另一边,王珩与天衍宗几人打得难解难分。
除了人数上一打三外,实力上也有差距,所以斗了片刻,只能渐渐的被动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