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看到那两人手持利刃时,所有人突然间变得哑口无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蓝望舒率领着队伍,如疾风般迅速抵达了城西的赵家。他们行动敏捷,步伐整齐,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威势。
西河抢在蓝望舒说话前一步,快步走到门前抬手轻叩几下,敲门声清脆而有节奏。没多久便见一名身着小厮服饰之人将头探出半截,目光快速扫过门外这群气势不凡之人后,又如惊弓之鸟般迅速缩回脖子并紧闭房门。
屋内传出些许轻微响动声,紧接着那两扇厚重之门开始缓缓朝外敞开,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沉重的摩擦声,似乎在诉说着这座府邸的历史和庄严。
\"诸位贵客莅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啊?\" 随着门打开,一个温和而略带恭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厮脸上挂着谄媚笑容,看似平易近人且礼数有加,但其眼神深处却流露出丝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戒备。他微微弯下腰,双手垂在身侧,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道:“诸位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呢?”
\"无需在意我们身份如何,今日前来只为彻查一桩案件,敢问赵兴业可在此处?\"蓝望舒面色严峻地问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句话,小厮脸色骤然一变,先前和善面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敌意。于他而言,眼前这帮藏头露尾连真实来历都不愿透露之人根本无须过多忌惮。
“你们竟敢如此无礼!难道真当我赵家府邸是想来便来之地不成?”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小厮从府内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群同样穿着华丽的家丁,这些人一个个神色傲慢,对门口站着的巡案司众人投去轻蔑的目光。
小厮满脸鄙夷地斜睨一眼蓝望舒,心中暗自嘀咕:“看这少年年纪尚轻,一脸青涩纯真,想必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既然能来到这里,想必有些背景,但在我们赵府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久后,这则消息如一阵风般迅速传遍整个内院。紧接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小厮蜂拥而出,他们将巡案司的人紧紧包围住。
“哼!瞧你那样子,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家公子地位尊崇无比,岂是像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 小厮的话语刚落,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哄堂大笑声。
蓝望舒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他还是强压怒火,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毕竟这里是赵家府邸,如果贸然行动,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然而面对众人的嘲笑和轻蔑,蓝望舒的脸色却并未表现出丝毫不悦,她的眼神平静如湖水,仿佛那些伤人的言语根本无法触动到她内心分毫。
\"哦?身份尊贵?那倒要好好听听到底有多尊贵呢?\"蓝望舒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摆出一副饶有兴致、准备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见那小厮满脸得意洋洋地挺起身板儿,双手叉腰,下巴高高抬起,流露出一种引以为傲的神情:“告诉你吧,我们赵家可是当今最大的皇商世家!专门供应皇室饮用的美酒佳酿!”他一边说着,还故意提高了音量,似乎想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
“原来如此……不过照这么说来,今后这御用的皇商怕是得换人喽。”蓝望舒的声音平淡而又坚定,她的表情依旧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然而,她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与威严。
“你……”
小厮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蓝望舒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越发没底了。
……
“我?我怎么了?我倒是挺好奇的,你跟赵家到底是啥关系啊,竟然这么急着去巴结人家,难不成你是赵家的仆人不成?”蓝望舒满脸狐疑地盯着对方,过了一会儿,突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一般来说,可不会派仆人来守门呢,难道说……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连仆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只拼命讨好主人的哈巴狗而已啊。”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叹息,仿佛真的对这个结论感到十分惋惜。
蓝望舒的话音刚落,便朝着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众人立刻心领神会,纷纷发出一阵嘲笑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气中,让赵家的小厮脸色越发难看。他气得浑身发抖,紧紧握着手中的木棍,双眼喷火般地瞪着蓝望舒等人,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与他们拼命。
然而,就在这时,蓝望舒突然转过头,冷冷地呵斥了一声身后的侍卫们:“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的眼神充满威严,让人不敢违抗。原本喧闹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再看蓝望舒一眼。
“你们都给本小姐听好了,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善良,咱们可不能因为某些人不想好好做人就去嘲笑人家,一定要懂得尊重别人,明白了吗?”
“是,大人。”众侍卫齐声应道。
所有人齐声回应,声音洪亮且整齐划一,仿佛能够震慑天地,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那小厮心中自然不甘愿吃下这闷亏,尤其还是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如此嘲笑。于是他怒目圆睁,瞪着对方吼道:“臭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快快报上家门!我们赵家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
听到这话,叶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小厮,缓缓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件事情,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说着,他手中的剑再次指向了那小厮。
“哼,交代?你以为你拿着一把破剑就能吓唬住我们吗?告诉你,这里可是我们赵家的地盘,你别太嚣张了!”那小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赵少爷和受伤的护卫,又看了看叶尘,然后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把少爷带回去疗伤,其他人跟我来。”说罢,他带着一群侍卫朝着叶尘走去。
看到这名中年男子出现,那小厮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连忙迎上去说道:“王管家,您来了。这个臭小子打伤了我们家少爷,还辱骂我们赵家,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哦?是吗?”那名中年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叶尘,然后问道:“年轻人,你为何要打伤我们家少爷?”
叶尘冷冷一笑,说道:“哼,你们家少爷强抢民女,还想杀人灭口,难道不该打吗?”
“什么?”那名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转头看向那小厮。那小厮见状,急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原来是这样……”那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叶尘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代表赵家向你道歉。不过,此事毕竟涉及到我们赵家的声誉,还请公子随我回府一趟,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尘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王管家是否可信,但如果就这样放他们走,恐怕也难以解决问题。思索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仅凭你?”蓝望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同时发出一阵冷哼。心想自己已经逗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念头至此,只见他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并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令牌正面赫然雕刻着“巡案司”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格外醒目。
“放肆!竟敢对指挥使大人无礼,还不快跪下!”西河猛然断喝一声,眼神凌厉如刀,声音犹如惊雷般响彻四周。
然而那小厮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满脸狐疑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轻蔑与鄙夷之色。“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就凭你这副小屁孩模样,也能当上官?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不成?”接着他又呸了一口,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指挥使,去他娘的指挥使!”
蓝望舒见状,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迈步向前,径直走到小厮跟前,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是狠狠一脚踹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小厮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门板之上。
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小厮们瞬间变得如同被惊扰的寒鸦一般,悄然无声,纷纷惊慌失措地丢下手中紧握着的棍棒,如捣蒜般跪倒在地。
\"竟然是巡案司的大人驾临!小人们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真面目啊!恳请大人高抬贵手,饶恕我们这些无知之徒吧!\"
领头的小厮惊恐万状地求饶道。
蓝望舒一脸肃穆,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声色俱厉地下达指令:\"休要啰嗦!立刻去将赵兴业给我唤出来!\"
小厮们哪敢有丝毫耽搁,连滚带爬地匆忙跑进内院传达消息。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出,此人正是赵兴业。当他望见门外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时,心头不禁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
他深施一礼,拱手作揖,嘴角含笑地询问道:\"敢问这位大人看着似乎颇为陌生,莫非是哪位世家贵族的公子爷不成?不知阁下寻到鄙人这里所为何事呢?\"
蓝望舒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赵兴业来,只见那少年面庞之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慌乱与局促,看上去倒是颇为坦然磊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如此年纪轻轻之人,其心理素质怎会如此之好?
“有人指控你与此次勋阳书院的两名学子失踪一案有所关联,本巡案司奉圣上旨意特来调查此事。”西河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望舒,见对方微微颔首后,便顺口回应起眼前的赵兴业来。
听到这话,赵兴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只是其眼眸之中仍难掩一抹怒色:“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言!赵某对那所谓的失踪案压根儿就一无所知啊,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才是啊!”
然而,面对赵兴业的狡辩,蓝望舒却并未有丝毫动容,她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真相一般。
“究竟是或不是,待本官将此案彻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来人呐,先把此人给本官带回衙门候审!”蓝望舒显然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毕竟多拖延一刻,蓝洛尘和李寅二人的处境便会多一分危险。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人先行扣押回去,再做定夺。
“你们......尔等万万不可抓走我家公子啊!”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年事稍长、略显老态之人跌跌撞撞地自屋内狂奔而出。瞧他那副模样,似乎一路而来皆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此人甫一现身,二话不说便径直跪倒在蓝望舒跟前,并不断叩头求饶道。
“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我家公子虽然年轻气盛、行事鲁莽,但他的本性并不坏呀!万万不可将公子带走啊!”老管家满脸哀求之色,声音中带着哭腔。
“嘿,你别这么紧张嘛!巡案司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我们怎么会伤害令公子呢?”蓝望舒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纳闷,眼前这老头究竟在害怕什么?
听到这话,管家不禁一愣。他当然听说过最近新设立的巡案司权力颇大,可以先斩后奏,正因如此,他才如此担忧自家公子的安危。
毕竟,哪个官员接到第一个案子不想树立威信呢?
“这..……这..……”
管家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道。
“小的..……小的,只是听说巡案司有权先斩后奏,心里实在惶恐不安......”
蓝望舒轻哼一声,垂下眼眸,目光冷冽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管家。
“哦?想不到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你大可放心,巡案司自有分寸,绝不会滥杀无辜。只要赵公子愿意配合巡案司办事便好,倘若他当真与此案毫无关联,我们自会毫发无损地将他送回府上!”
说完,蓝望舒手臂一挥,示意身后的侍卫们上前将赵兴业带走。
看着赵兴业被带走,管家心急如焚,抬起颤抖的手,想要再次恳求那些人放过自家少爷。
然而,这次,赵兴业却摇了摇头,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蓝望舒。
\"你是李白?\"
赵兴业轻声问道,眼神还有一些试探。
\"是我。\"
蓝望舒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赵兴业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管家,请转告父亲,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李大人一心为公、心怀天下,绝对不会为难于我。此刻,确保那两位学子的人身安全才更为要紧。\"
说完这些话后,赵兴业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接下来的命运一般,毫无畏惧之色。
甚至,他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这让蓝望舒感到十分困惑。
她不禁心生狐疑,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就在这时,赵兴业突然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物,脸上更是泛起一抹神秘而迷人的微笑,但是怎么看怎么会让人感觉到诡异。
蓝望舒见状,心中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急忙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与此同时,脑海中响起两声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声望值加一哦。】
【哇哦,宿主的魅力真是势不可挡呢。】
听到这两句话,蓝望舒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心想,这个人莫不是个喜欢卖弄风骚的家伙吧?实在太可怕了!
赵兴业骑着马,缓缓地从赵家走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蓝望舒身后,始终保持着落后半个身位的距离。
\"你真的是李白吗?李太白,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李太白?\"
蓝望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冷漠地转过脸去。
\"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赵兴业被怼了一句,但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之色,依旧兴高采烈地紧跟在蓝望舒身旁,嘴巴一刻不停地说着话。
一路走来,蓝望舒心烦意乱至极。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健谈之人,仿佛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李兄啊,咱们可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呐!\"
“……”
赵兴业满脸笑容地说道。
蓝望舒沉默不语,继续埋头赶路。
\"李兄,你喜欢什么颜色呢?我送你几匹上好的布帛如何?\"
“……”
见对方毫无反应,赵兴业又换了个问题问道。
然而,蓝望舒依旧视若无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
\"李兄,你快看这天边的云朵,像不像一团团柔软的呀?\"
“……”
赵兴业伸手指向天空,试图引起蓝望舒的注意。
蓝望舒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李兄,我好像还没给你做过自我介绍吧......\"
\"够了!我并不想知道得那么详细。\"终于,忍无可忍的蓝望舒打断了赵兴业的滔滔不绝。
赵兴业见蓝望舒终于回话,顿时兴奋起来。
“李兄,你写的诗,我都读过,真是文采斐然,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
“……”
“……”
这下子,蓝望舒和身后的侍卫们如遭雷击般,瞬间沉默了,这人怎会如此不识趣,连脸色都不会看。
蓝望舒在心里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不禁感慨,人在外面漂泊,真的是无比的孤独与无助,时常会遭遇一些没有分寸、毫无边界感的人。
“李兄,你何时抵京啊,怎地一点消息都未听闻啊。”
“……”
“李兄,我今年方十七,你贵庚几何,交个挚友如何。”
“……”
“李兄,你可曾去过京都的尚风小筑?那可是个绝妙的好去处。”
“……!”
此话题倒是引起了蓝望舒的兴致,这名字听起来甚是风雅,只可惜,事实却并非如此。
且听那赵兴业继续说道。
“那里头的姑娘皆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李兄你定然会喜欢的。”
蓝望舒翻了个白眼,着实懒得搭理。
“李兄……”
“李兄……”
“李兄……”
……
无论赵兴业如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蓝望舒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面对蓝望舒的冷漠与无视,赵兴业并未气馁,反而兴致勃勃地谈起了自己的远大抱负和崇高理想。
“我一直渴望能够成为像李兄那样的人物啊!他不仅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更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赵兴业眼中闪烁着羡慕与崇敬之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功成名就的模样。
“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写出如李兄那般惊世骇俗的绝妙好词,那就算立刻死去,我也此生无憾了!”他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呼喊:“到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抵达目的地——巡案司门口。蓝望舒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高悬的匾额,毫不犹豫地下马,然后头也不回地迈步走进了巡案司大门。
赵兴业见状,急忙想要跟上去,嘴巴还张着想继续说点什么,但却被门口的侍卫伸手拦下。只见那侍卫一脸严肃地说道:“阁下乃闲散之人,不得擅自闯入此地,请在此稍候,待大人传召后方可入内。”
赵兴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等待。眼看着蓝望舒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蓝望舒步入大堂后,先是环视四周一圈,随后向身边的属下交代道:“将赵兴业带来的马匹好生照料一番。”接着,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口,正好瞧见赵兴业正毫无顾忌地斜倚在门框之上,其神态显得颇为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