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下榻酒楼后他便点了一桌的美味佳肴,美美的吃了一顿,不管是食材还是味道都无可挑剔,他这辈子头一次吹到如此美味,尤其是一些菜肴的食材还是凶兽的肉,让余小二吃的大呼过瘾。
享用过美食后他出了房门上街走着,此次回归宗门之前他之所以来天青城就是想给师傅和师姐买些礼品,出门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而且出门之前师姐给了自己如此多的金叶子,反正自己也用不了多少,带回宗门也是无用,还不如用在该用的地方,于是他将犀角放在了客栈,背着龙枪就出门去了。
临出门前问了掌柜的市场方向,于是就走出了酒楼来到了街上,大街上车水马龙,充满着买东西的吆喝声和各种招徕顾客的声音,余小二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看花了眼睛,但他却没有多停留,而是不断朝着前面走着。
“师傅素爱品茶,给他老人家买一套茶具,想来应当不错,师姐么,师姐喜欢什么来着?”余小二一时间有些窘迫,和师姐木青玄相处了三年,竟然没想过她的爱好。
“买什么好呢?首饰?可是没见过师姐带过什么首饰,兵器?没见过师用何比兵器,而且就算知道,也肯定买不到比她更好的,到底买什么呢?”余小二在路上边看边琢磨着,只是他没注意,他身后的人群中一直有两人和他保持着一个较远的距离,但始终都跟在他身后。
余小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算在一家装饰精美的铺子里挑选到了自己的满意的一套茶具,这是一套紫砂制成的茶具,做工精美,据说是出自于大师的手笔,余小二足足花了五片金叶子才买下,他将装有茶具的木箱子背在身后,又开始了寻找的道路。
走着走着,余小二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个小巷子,这条巷子有十多丈长,是个断头路,且巷子里没有人,等他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巷子里面了。
看着眼前的墙壁,余小二自嘲的笑了一声:“看来是自己想事情太多,都进了死胡同了。”随即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但他转过来时却发现巷子口已经被一群人给堵住了,余小二没在意,便想直接走出去,但走到跟前时却发现几人根本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余小二看着最前的几人,有些皱着眉头,他正想出口询问,只听前面的一名修士沉声说道:“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余小二有些一愣,怎么这大白天的还有人挡路,他环顾了四周,看了看了眼前这一群人,他们大多都凶神恶煞,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而且每个都有蓄气后期的修为,有的拿着刀,有的带着剑,有的拿着枪棒等武器。
余小二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道各位挡住这里是为何?”
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名眼圈发黑,脸色发黄的面相猥琐青年,正是之前的刘琦,只见他走到人前,嚣张的说道:“海沙帮,听过吗?小子。”
余小二面无表情,他怎么可能听过这玩意儿。
见余小二没有反应,刘琦轻啐一声,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于是他更加嚣张了:“今天你想全身而退,就把你身上的东西留下,否则你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时余小二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冲着自己身上的金叶子来的,余小二不慌不忙的将自己腰间装满了金叶子的小包拿到手上,然后打开了小包,将包里的金叶子拿出来不紧不慢的数着,一片两片三片,足足数了十多片,但这还不到包里金叶子的一半。
众人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为首的刘琦眼睛都看直了,他仿佛看见余小二手里闪过的不是金叶子,而是城外圈最豪华的青楼万花楼的花魁排着队从他面前一个一个走过,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算你识相,赶紧把你身上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让你完整的离开这里。”说着刘琦更是直接伸出了手去拿余小二手上的金叶子,只要顺利得手,哪怕是分到一片,也够自己潇洒好几次了,他只需要往前再伸一尺,一尺就拿到了。
“啪。。。。砰。。。。。”
刘琦最终还是没能碰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金叶子,在他的手即将碰到余小二手中金叶子的时候,余小二瞬间将金叶子全部收回,随后抬起右手直接一巴掌将刘琦扇了出去。
只见刘琦就像一个纸片一样,被扇的飞起五六丈之后,落在了地上,只见他的半边脸已经没有了人脸的样子,整个嘴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断地往外吐着碎裂的牙齿和碎肉,余小二气力何止万斤,这只是随意的一击,也不是这种被酒色掏空身体勉强蓄气的垃圾修士所能抗住的,地上的刘琦眼看就晕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后面的修士都没反应过来,等刘琦摔在地上后,那十几名修士反应过来将手中兵器杨起显然是要准备动手了。
这时人群中响起了一道愤怒的声音:“小子,你伤了我的人,今天休想再全身而退了。”这是刘三彪的声音,刘琦虽然不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但也是跟自己混了很久了,人也算机灵,对方在这种阵势下还敢暴起伤人,简直是打自己的脸。
“你是海沙帮的人?”看到刘三彪后,余小二随意问了一句,随后他将背后刚买的茶具缓慢的拿下来,往后退了几步,放在了地上。
刘三彪看着如此镇定自若的余小二心中愤怒更盛,他转身说道:“动手吧,陈舵主,这小子完全没将我们放在眼里。”
正是海沙帮的陈舵主,他手中提着一口大刀,上前两步走到了前面,气势凌人,对着余小二说道:“我是海沙帮的人,在这个地界,还没有人敢违逆我们。”
“哦,可是我并没有得罪你们啊?”余小二有些天真的对陈舵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哈哈。”陈舵主笑了,笑的猖狂中带着一些嘲讽。
“说到底这好像还是个天真的孩子。”但是像陈舵主这种靠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可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大笑结束的陈舵主脸色沉了下来说道:“把你身上全部的财务都留下,包括你身后背的武器,还有那根长长的兽角,然后从这里滚出去。”
余小二丝毫不慌张,也没有马上动手的打算,他平静的说道:“为什么你们觉得自己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支配别人呢?”
陈舵主的脸色更加的阴冷,他已经对这个丝毫不畏惧他的年轻人有些愤怒了,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有哪个普通人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畏惧的:“小子,你已经让我很生气了,大爷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理,那就是弱肉强食。”
“废了他,给他留一口气。”显然陈舵主已经没有耐心了,他还想赶紧把余小二吃干抹净了,他直接转身向后离去,同时对身边的手下下达了命令。
只见前方四名拿着长刀的海沙帮手下,直接对着余小二冲了过去,都是蓄气境界,四对一,结果显而易见,他们甚至都没打算用武器。
砰砰砰砰,,
四道沉闷的声音想了起来,随后伴随的是四道凄厉的惨叫声。
不到两息时间,海沙帮四人就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半边脸上已经血肉模糊,嘴里破碎的牙齿和血肉清晰可见,只剩下哀嚎声音。
这时后面的陈舵主听到声音看了过来,眼里有些意外,他直接下令:“愣着干什么?都一起上。”
海沙帮的众多手下一同对着余小二人扑了过去,手中长刀扬起,像是瞬间要把余小二乱刀分尸。
余小二揉了揉手腕,只见他身形闪动,瞬间划出残影,两仪步已经小成的他,身影闪动之间充满了玄奥,对付这些非宗门出身,元脉又很普通,靠时间和吃药进阶的蓄气期,对余小二来说毫无挑战性,他那强大的肉身力量和玄妙的身法,几息时间就将十几名海沙帮的杂鱼打倒在地。
满地都是哀嚎声,他们有的胸部塌陷,有的脸上血肉模糊,有的腿脚尽断,有的已经晕死过去。
这时刘三彪和陈舵主,看着眼前的狼藉景象,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在天青城摸爬滚打多年,自己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是混到了铸体的境界,自己好歹大小也算个修士,但是今天真是打碎了他们对修士的认知,一个蓄气期的孩子,甚至都不是蓄气后期,居然能够将十几名蓄气期的修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完虐。
陈舵主和刘三彪对视一眼,两人似乎有着默契,同时点了点头,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穿行到了身后的大街上,很快便消失了身影,他们混迹底层多年,最不缺的便是审时度势,余小二这样逆天的修士,没有背景他们是不信的,而且余小二仅仅用了几息时间就将自己十几名手下解决,这样的实力即便自己是铸体境界,也不敢和他硬拼,走是最好的选择。
而一旁的余小二却也是没有去追,这次莫名其妙的袭击,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再过两天自己就要回归宗门了,到时候天青城的事情就和自己无关了。
他看了看时间,便再次离开了,他将地上的茶具重新拿起来,再次走上了大街,只是这次是往青云楼的方向走去。
海沙帮的分舵驻地,陈舵主和刘三彪都坐在内堂,刘三彪脸色阴沉,陈舵主则更多的是愤怒,他一拳锤在桌子上,脸上愤恨:“没想到这小子是个硬茬,差点阴沟里翻船,混蛋,在天青城外围,居然还有人不将我们海沙帮放在眼里。”
随即陈舵主脸色愤恨的看着一旁的刘三彪:“刘三彪,你这个扫把星,看看你,看看你都招惹了什么人。”
一旁的刘三彪面色苦楚,自己的手下就这几个能打的,不是残了,就是废了,以后自己的好日子怕是没几天了。
“陈,陈舵主,谁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变态啊,一般的蓄气对他来说,随手就打趴下了,这谁能想到啊。”
想起余小二那变态的实力,陈舵主脸色也沉了下来,更是有些后怕,自己这种所谓的铸体期,都是靠药和时间慢慢才堆上来的,元脉也就是个垃圾元脉,对付一般的蓄气自己还能试试,像余小二这种变态,自己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陈舵主,您拿个主意,咱们可是折损了这么多的手下,今后可怎么办?”刘三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咯吱咯吱,陈舵主的愤怒让他有些颤抖,自己身为天青城外围颇有名气的海沙帮的舵主,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子吓得落荒而逃,比起失败,自己被吓得落荒而逃更让自己难受。
“陈舵主,您拿个主意啊?”刘三彪有些坐不住了,如果海沙帮善罢甘休,那自己的手下就白给了。
“哼,明天我去内域请天荒殿的人出手了,我和天荒殿执法队的一名小队长有一丝交情,这次请他出手,一定能不知不觉的除掉那小子,这次请执法队小队长出手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份代价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承担,你准备好出血吧。”陈舵主越说越愤恨,一想到之前,他就越咽不下这口气。
“啊”刘三彪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但当他看到陈舵主那阴沉的脸色后,也没了任何想说话的心思。
随即,陈舵主便带人去了天青城内域,而海沙帮的人确是死死的盯住了于小二的行踪。
接下来这几日,余小二依旧在青云楼居住,白天便上街闲逛,琳琅满目的各种美食和商品,让他好好的长了一波见识,但这种日子让他逐渐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习惯了清净修行的他也有些倦了,而且自己给师姐的礼物也选好了,余小二已经开始琢磨返回宗门的事儿了。